烈坚仿若未闻,只是缓缓靠近棺材,呆呆地望着那具尸身,然后抬起了手,像是要触摸那张脸一般,一边往前伸一边不住颤抖
他似乎看见了素英披着红盖头,坐在自己面前,在掀开红盖头时,一把熟悉的声音郑重其事、神采飞扬地宣示:“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皇后!”
已经淹没脚踝的水冰冷刺骨,可主子像中了邪一般就是不走,几人只好催动火焰,希望能打破如此窘境,可在这个除了冷还是冷的封闭空间,居然半点火星都释放不出,何况耗损的内丹还没恢复,眼见身体渐渐冻僵,段飞发出了绝望的呼喊:“不——”
而烈坚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到危机,水淹至了腰也没有反应,他的目光温柔而专注,全身心投入到了幻觉里,甚至看见,那人浑浊的瞳孔变得清明,身子从棺材内缓缓坐起以至于他再也控制不了一直隐忍在心中的深深情意,俯身,吻住了他做梦都想够到的嘴唇,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而整座密室,此刻已完全被水灌满
绝零靠在床头,眼睛望着不远处,仿佛若有所思。
他知道,素英既不需要他的救援,也不需要他的怜惜,只要替自己报仇雪恨,便已足矣。
他知道,月君也是一样,不想看到他的同情,不想接受他的悔意,只望他硬起心肠,把自己的心愿进行下去。
他知道,那些所有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人,都无需他的祭奠,他们只想看到一个全新的孤国,从火深水热中,如一颗明星冉冉升起。
当然,他做这些,也并不是为了报仇,他对自己说,我只是想要做成一件事。那就是——逆天。
“你为什么要救我的命?”
至从被抓伤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这个男人是上天派来的。既然有人要逆天,上天必有对策。天意诡谲,谁又能猜得透它的心思?不妨,跟它玩这么个游戏。
“秦将军明知我心怀叵测,却没有拆穿我的诡计,又半路折回,千钧一发时救我一命。于公于私,都没理由要你的命。”
见他一派从容,说话有理有据,秦霜忍不住摇头一笑:“真是问什么,都难不倒你。”遂很自然地搂住他的腰,脸贴上他的脖颈。
那人身子微僵了一下:“秦将军也未免过于随意,今非昔比,你忘了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我可是孤城的国君。曾经你们占得上风,自然不必考虑猎物的心情,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却一点都没有为寇的自觉。”
秦霜不怒反笑,一把将他扯进怀里:“你在我眼中,首先是我的妻,而不是什么君。”又敛色认真解释道:“零儿,你误会了,我从来没对你使过居高临下的眼光,也从没因为站在强大的焰人这边而引以为傲,之所以娶你,是因为我想娶你,和你在一起。除此以外,没有别的。”
肌肤大面积接触,绝零的脸有些发白:“你在焰族相当有地位,就算女人稀少,也是想娶谁就娶谁。为什么非要娶一个男人?在颠鸾倒凤的婚礼上,你就不觉得滑稽?”
见他微微喘息,以为弄痛了他,男人赶快松了劲,但仍舍不得放开手去:“你这是什么想法?我没有把你当成一般的女人,娶只是,只是想表明我的真心,和我对你的重视。可说我和你的结合,根本就无关性别,也不分尊卑。你是我的伴侣,生死相随,仅此而已。”
绝零不开腔了,闭上了嘴,也不露出一丝表情,见他这副拿乔的样子,男人忍俊不已,偷偷地在他脸上亲了亲:“我不想回红国,只想呆在你身边,你不会赶我走吧?”
对方掀开了丁点眼皮,故意嘲讽地说了一句:“秦将军这样的人才要为我效命,我受宠若惊还来不及,又怎能赶你走。”
秦霜笑了起来,很是开心,抱着他晃了一阵子,就欲望上涌,把手伸进了他衣里。
绝君青着脸,扭过头盯着他,质疑他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意思显而易见。
无奈对方脸皮极厚,被他盯出洞般强有力的目光凝视着,居然还摸得不亦乐乎,甚至还扯开了他的上衣,脑袋在里面拱来拱去。
绝零伸出手,想要阻止,可拦得住下面,拦不住上面,被顺着锁骨一舔而下,两点殷红也即将遭殃时,他身子一动,趁机坐起,将衣衫拉上,把光裸的部分遮住,像是不知该如何自处般,眼敛频频扇动着。
“今天我想要你”让他靠在自己强有力的极具安全感的肩膀上,秦霜一边软声安抚,一边递去混杂着情欲和情感的暗示性眸光。
而青年垂着头,一动未动,保持着令人心慌又心悸的沉默,片刻后启唇:“秦霜,我不想。”
那双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这抹失望让他有些动摇,秦霜也看出了他的动摇,便再度凑过去,吻了下他的脖子,接着又亲了几下,亲着亲着便失控了,双手拨开他的衣衫,在他身上到处游走,颇有种立刻要将他压在身下的冲动,绝零好不容易才把手抽出来,握住床头:“秦将军,有你这样对待结发妻子的么?”
火神和素英这对讲完了。火神的特点就是执念深重,其实他第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