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像是被麟肆拎着鸡崽子那样拖着后领,慢慢从旋转楼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磕着下来的。这也不能怪麟肆粗暴,陌雾表露出来的情绪,就是对这个人的不稀罕,她留着他的动机如何他不需要知道,他只需要知道她对这个人态度如何。
他对这些人的态度,取决于她对他们的态度。
麟肆的身材颀长,碎发飘扬在额前随着他下楼而一翘一翘的,他深紫色的眸子瞥过陆凉生,直接略过了这个狼狈的男人,把秦池扔在陆凉生身上,看着两人叠在一起,就像是在看交叠的两片垃圾一样淡漠,抬眸看着站在旁边的陌雾。
陌雾似笑非笑地站在那儿,拎着陆凉生的狗链子扯了扯,看他躺在地上像是被卡住脖子的鸡,两只眼睛都险些反白,看得陌雾很是无聊,却是让旁边看着的几个人胆战心惊。
客厅里没有人说话。
三个人不敢说话,两个人不想说话,还有两个人不能说话。
她低头踩着陆凉生的手,看他疼得脸色煞白,蹲下来把死狗一样的秦池掀开,扇了还在疼痛中的陆凉生一个耳光。这个耳光很响亮,也很痛,陆凉生半边脸被打得红艳如要滴血,整个脸都侧了过去,她两条腿将他胳膊跪压住,低头看他:“陆凉生,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她对他好吗?陆凉生茫然地想。
“作为一个几年前糟践我的凶手,你有什么资格幸福。”陌雾低低笑起来,抬头看向麟肆,“把家里的医疗箱拿过来。”
麟肆沉稳地提过来足足有五六层的医疗箱,里面器具一应俱全,镊子剪刀柳叶刀,针线橡胶手套消毒水,小电锯也是有的,全看陌雾想要拿什么来折磨陆凉生了。
可陌雾从抽屉里面拿出来的不是药剂不是针管,是一直小小的水银体温计。
“我想了很久很久,觉得拆散一对鸳鸯并不算什么事,但是呢——你们俩实在是太让我感动了。”陌雾淡淡地说着,将体温计抽出来,甩了甩,看着上面的刻度,似乎在观察这根细细的三角玻璃管,这已经是很难看到的东西了,在如今都用体温枪的时代,这样的体温计无异于老古董。
她笑着拍了拍陆凉生发红的面颊,“来,给你们一个殉情的好机会。”
她单手将秦池翻过来,看着他黑漆漆不见底的眸子,温和道:“放心,是你喜欢的方式。”
她将他裤子扒掉,将水银体温计插了进去,看着陆凉生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似乎在说,来,脱了裤子操秦池吧,这难道不是你俩最喜欢的娱乐方式么?当初在床上做得这样激烈的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爱应该硬得更快吧?
陆凉生全然知道自己打不过面前的人。
他打不过麟肆,打不过陌尘,更打不过陌雾。
秦池被按在沙发上,白嫩的屁股还是那白嫩的屁股,里面插着的温度计被他含得好好的,就是止不住地往里面滑,开始还有一点距离在外面,几分钟之后已经没入了大半,看得众人瞠目结舌。
陆凉生何尝不知道这是一种羞辱,他被她拽着链子强硬地拖起来,踉踉跄跄跌倒在秦池身上,熟悉的身躯让他浑身一颤。
可终究是不一样了。
秦池还是那个秦池,陆凉生还是那个陆凉生,可是他早已经被cao得失去了去主动进攻的兴趣,他双手撑在沙发上,看着身下的人,绝望地发现自己已经对他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哪怕是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他也早已没了反应。
为什么……呢?
“啊!”
陆凉生背上挨了一鞭子,惊惧地回头看着拿着钢鞭的陌雾,他痛得眼泪都出来了,眼眶湿漉漉的,低头看着身下的秦池,发着抖顶着几个人的目光,难堪地将浴袍掀开,将半软的鸡巴对准秦池已经松松垮垮的屁眼,哆嗦着塞了进去。
如果没有预料错的话,两个人已经丧失了通过操屁股获得性趣的快感。
陌雾挑眉看着陆凉生的表情,他的前端早就得不到什么快感,唯独被操后面的贱穴的时候才会有生理反应,不被操就射不出来的陆凉生,哪里能从前面获得欲望呢?
秦池也不会从操屁眼就爽得翻白眼,他的括约肌已经松垮,就连菊口也绷不住的他,在地下室已经被操过太多太多次,产生耐受性的他除非用肛门电极,否则正常尺寸的鸡巴插进去都很难有反应。
这样不尴不尬的一场性爱,在客厅里,五双眼睛的注视下,越发艰难起来。
陆凉生只觉得自己背后的视线豁喇喇的像是要把他背心给刺穿,旁边的陌雾好心情地给他肛里塞了根硕大的震动棒,开启震动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有种如蒙大赦那样感激,低头对着旧情人已经被操烂的屁股慢慢地磨着,顶得那根水银温度计随着他的动作在旁边一起滑动。
这样的尖锐硬物刺得秦池闷哼不止,却是咬牙回头用一种亡命之徒的凶狠目光看着陌雾,恨不得扒皮喝血,将她千刀万剐!
陌雾低低笑,翘着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秦池愤恨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