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看了看想宏图,得到他的首肯后才将人往外带。小江把林法医喊了出来,众人也都跟着。那杂役说道:“我巡逻经过前头的凉亭,就看到那个女的倒在那里。”
到了凉亭附近,小江拦了下,道:“我和法医去看看,你们不要再靠近了。”
他拿了手机,照着凉亭里的卞是真。林法医上前摸了摸她的颈脉,冲小江点了点头:“确实死了。”林法医又摸着卞是真的皮肤,道:“才死没多久,人还热乎着,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吧,至于致命伤……”
他检查着卞是真的后脑勺和衣服:“表面上好像没有致命伤,可能要等解剖过后才能发现什么了。”
他也拿出了手机,照着卞是真的双手,道:“指甲里没有泥,不像抓到了什么皮肤组织,纤维组织,看来没有挣扎过。”
小江蹲在旁边,说道:“下午的时候我听人说起过,这个卞是真是不是和怜江月有什么矛盾?”
行山的心立即是提到了嗓子眼,这还真的又怀疑到他师兄头上去了,他就想提醒林法医卞是真头顶发卡的事,可此时乌漆抹黑的,确实很难发现那发卡,这等解剖结果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师兄说不定就要被警察给抓走拘留了,这行山着急琢磨着要如何明示暗示发卡时,那马遵道:“我和怜江月自打晚饭后就回了水榭,我俩一直待在一起,半个小时前我们还被那个利绰约纠缠呢,水榭里那些人都能作证。”
行山就跟着说:“你们为什么总怀疑我师兄?怎么不去追查那根衣柜里的银白头发?说不定是什么人请的杀手要杀我师兄,被大师姐发现了,杀手灭了她口。那个祝兴呢?大师姐是祝兴带进来的,大师姐和师兄关系不睦,人尽皆知,这个祝兴还找大师姐来想家,鬼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他是不是能随意出入这园子?监控在哪儿他也知道的吧?”
想宏图瞅着卞是真平静的死相,道:“难不成是被人毒死的?”
他用手机照着卞是真的嘴唇,那光扫过了她略显红肿的天突穴。怜江月道:“她被人点了哑穴。”
林法医抬头一看他,笑了笑:“点穴?”
怜江月指着卞是真的天突穴:“就是这里,都肿了。”
林法医道:“我看是被虫子咬的小包吧。”
行山趁机指着卞是真的头顶,道:“她头顶是不是有什么反光的东西?”
林法医就过去一摸,表情僵住了,忙把卞是真翻过来,手机光对着她的头顶心。小江的手机也跟着照那里,一根银发卡插在卞是真的头顶,只微微露出毫米。
林法医错愕道:“不会吧,这好像是发卡……好像插进了她的头骨里……”
“难道致命伤就是这个?”小江道。
“看来是个武功高手。”怜江月道。
小江嗤笑了声:“武功高手?我看大概就是个手劲很大的人吧。”
怜江月道:“手劲很大的人很容易就把这么细的一根发卡折断或者捏断,只有能将一身蛮力化成巧劲,拿捏掌控自如的人,将力道藉由手指灌输进这根发卡里,一刺毙命。”
小江奇怪地打量怜江月:“你很懂吗?”
行山忙出来打圆场:“师兄手无缚鸡之力,体虚气弱,随便说说。”
怜江月分析得一点都没错,可这些正常人又怎么会相信世上有这样的事情。他们只会把他视作不正常,说不定还会因为更怀疑他。
马遵也明白其中道理,就将怜江月拉到一边,道:“还是得听法医的专业判断,等解剖的结果吧。”
话虽如此,可见了那细细一根银发卡刺入天灵盖的景象,他不由看了想孟仲一眼,行山本就想这凶案嫁祸给想孟仲,自然跟着马遵对他行起了注目礼。
想孟仲急辩道:“我刚才已经休息了,我屋里的人都能作证。”
“都说了是你屋里的人了……”马遵喃喃。
小江一拍手道:“都散了吧,散了吧,别扯些有的没的了。”他嘱咐那发现尸体的杂役:“找些绳子过来把亭子围起来,我在周边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行山想到那银发人曾藏身的草丛就在回水榭的路上,他就拿出手机照明,拉着怜江月要回去,这手机光乱照着,竟真的让他在那草丛里找见了一些叠印在一起的足迹。他忙喊道:“你们看,这里有好多奇怪的脚印!”
小江就又吩咐人把那片草丛也围了起来,想宏图找了人来把卞是真抬走了,说是安置去他的地窖,那里阴凉,尸体不至于那么快发臭。
行山道:“那我通知二师兄一声,烦请他跑一趟了。”
小江这时,喊住了怜江月,跟着他们往水榭回去,问他道:“下午你们见面了吧,都聊了些什么?”
这警察显然还是疑心怜江月,行山也不好多说什么,就留了个心眼,等众人各自散去,休息下后,他借故身体还是不舒服,想去全素雅那里找些药,离了水榭,摸去了枕流,爬上楼,沿着外墙找了一圈,在一间屋子里看到那警察法医三人凑在一起打牌,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