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景的眼睛越来越亮,如同璀璨的繁星。他将蜷成一团的身体舒展开,仿佛摊开了一幅精妙绝伦的画卷。
那一刻庆章岁想到了很多东西,譬如即将凋零的昙花、一闪而过的流星和转瞬即逝的烟火。
庆章岁回神,慌里慌张地打着手语:“不是。”心里的措辞很难用手势比划出来,他干脆放弃了动作。
直接吻了上去。
两人逐渐平静下来,郗景闭着眼,手指攀上他的大腿,顺着面料摸索到腰间,为庆章岁解皮带。
皮革的质感在指尖游走、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加上扑鼻而来的、魂牵梦萦的香味,将两个人生生熏醉。
他们很快又不平静了。
“别在这儿。”床一定会嘎吱响。
于是浴室里再次响起了掩人耳目的水声,白雾升腾,羞怯地替他们遮住赤裸的肉体。
浅灰的瓷砖上“啪”一声按出一个手印,郗景被庆章岁的双膝分开了双腿,敞开的后穴被花洒冲得一阵收缩,他忍不住伏在墙上以保持平衡。
到底还是太过喜欢,庆章岁光是掌着他的腰帮他灌肠,他都要被折腾到高潮了。
温热的水柱冲击着内壁,酥麻的感觉接踵而至,让人不自觉地弓起身子,郗景在角落里面朝墙壁低低喘息,避无可避。
庆章岁的手掌宽厚有力,被枪管磨出的茧子摩擦过郗景不曾见光的私密处,总能激得郗景轻微颤栗,水花溅起,又顺着肌肉流畅的线条慢慢滑落。
呼吸声凑在耳边,愈来愈响、愈来愈热,郗景被纷乱的气息扰得扬起脖子,脚下一软,贴着墙壁跪了下来。
好热。
庆章岁及时捞住了他,臂弯轻松架着,毫不吃力。
几次清洗下来,郗景被时轻时重的水柱刷得略显窘迫,庆章岁实在了解他的敏感点,水温稍微一调高,透明的细细柱体一打在嫩肉上,他只能蜷起脚趾、收紧小腿,下意识攥紧了手心里的小手电。
仍然是随时可以停。
庆章岁在纸上写过,如果想停,郗景可以直接下嘴——两张脸离得太近,庆章岁就无法看见郗景优美的唇形,这种情况自然也读不到唇语。
可以按开手里的小灯——如果郗景被捆住。
可以踢膝盖——如果背对庆章岁。
总之,听不到不是理由,庆章岁有一万种方法去倾听郗景的声音,尽管他的世界向来无声。
郗景很擅长拒绝别人,然而面对庆章岁,他几乎失语,从头到尾只有我愿意这一个想法。
扩张做得细致,庆章岁就差把“专业”两字写在手上了,手指像一尾灵活的小蛇在穴口游弋,轻轻地施力以扩开秘穴。
郗景闷在喉咙的喘息也一并被打开了,短而急促的声音犹如花洒头喷出的水流,一泻而下,胸膛跟着极快地起伏,被指腹蹭得舒服了,一身绷紧的肌肉骤然放松。
庆章岁抽出手指,周到地抹开穴口的润滑剂,又啄了一口郗景的耳垂,这才试着挺身而入。
他谨慎地顶着穴口往里入,郗景的软肉被巨大的阴茎寸寸破开,他顿了顿,低头亲吻郗景的脖颈。
这次他也照样不敢野着劲儿来,收着力道细细cao弄,甚至由于技术出众,郗景比他先一步到达高潮。
做完一次,郗景身子明显软了很多,像块融化的黄油,又香又甜又软,偏偏睫毛挂了晶莹的水花,眼眸蒙了一层水雾,比浴室里跋扈的白气还要妖娆。
郗景静静地眯了眯眼,勾了勾手指,要庆章岁和他做第二次。
庆章岁顶着那张柔美的脸蛋向他靠近,正欲一亲芳泽,被郗景一根手指抵住了额头,反而是郗景趁他不注意径直吻了上来。
舌头软得化骨,庆章岁被缠绵的唇舌纠葛夺了心神,轻轻抱着郗景,不肯撒手。
吻罢,两人甜蜜得睁不开眼,空气黏黏糊糊,粘贴着严重超标的糖分和过高的温度。
郗景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慢动作一般地伸舌,倨傲而轻慢地舔湿庆章岁的睫毛,接着主动屈膝,极其自然地跪趴在地。
这个腰、这个臀、这个那个……富有冲击力的画面骤然占满视野。
鼻血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滴滴答答满地都是。
庆章岁捂着鼻子,只觉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好在流鼻血不影响髋骨坚硬、肌肉有力,cao得郗景如同一株被风吹拂的豆苗,在原地轻轻发颤。
媚肉两三下围上来,热烈而积极,裹着火热的柱体,用最急切的吮咬,试图将它榨出汁来。
庆章岁敛着力度慢悠慢悠地撞击着,一下比一下深,阴茎坚定地往里凿,顶得郗景呼吸又乱又急,失了主心骨一般,绵绵地伏在地上。
大腿痉挛着,敏感地带被刻意剐蹭,甬道深处被翻来覆去地冲撞,庆章岁弄到郗景受不住。
来势汹汹的快感宛如一场暴雨,银河倒泻,浇在郗景身上,劈头盖脸的,很是刺激,叫他睁不开眼。
臀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