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软成案板上的面团,郗景微微后仰,撑在床上,不由得产生一阵骨髓都被庆章岁吸走的错觉。
柔软的发丝摩擦过大腿内侧,像被羽毛挠了挠,带起钻心的痒意。要命的吮吸使得水声大作,郗景的魂魄被死死摄住,动弹不得。
所有令人万分羞耻的动静一一传进他耳朵里,他却只是镇定地阖上眼,清晰地感受庆章岁灵活的舌尖和柔软的口腔。
庆章岁哪里给人口过,只得笨拙地实践理论,用藏不住的欢喜与郗景的心情相互碰撞。
庆八岁无比努力,扣着郗景的细腰,让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更近。紧致的喉腔裹牢灼热而坚硬的柱身,庆章岁那张涨红的脸蛋格外艳丽,蝶翼般的羽睫轻拍,仿佛笼中的金丝雀啄开栏杆,将要飞往天际。
肌肉发紧、呼吸急促的郗景被狭窄的喉道含到眼神迷离,飘然欲仙,几乎昏乱,好似森林深处丢了指南针的新晋冒险者。射精也来得快,郗景热得身体软绵,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挑逗到吐出白浊的。
庆章岁吞下精液,泛红的面容像熟透的樱桃,汗水在光下折射出闪亮的光芒,好似宝石般夺目,美得不可方物。
除却沉默,还是只有沉默。喘息声回荡在房间里,庆章岁揣着的关切都落在了实处,他自然很是满意。于是他撩开郗景的衣服下摆,探进里面细细摩挲起来,光滑细腻的皮肤让他爱不释手,而这具年轻的肉体下还藏着他为之雀跃的纯洁灵魂。
清理完,庆章岁一手搂着郗景,一手落笔,字写得比平常小:“毕业之后,你去哪里?”
郗景不假思索:“回家。”
庆章岁从怀里摸出红本本来,里面写的郗景的名字,地址就在江边,离家不远。他生怕郗景不收,连连打着手语:“补给你的生日礼物。”
你过去的很多很多年我都没办法参与,但是今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在。
郗景收到过数不清的礼物,有的心思极巧,比如一本厚厚同班的纪念册,图文并茂;有的用心极深,比如百层纸雕,灯下瑰丽绚烂;有的异常贵重,比如一块名牌手表;有的恰到好处,比如赛后送上的第一瓶水。
绝大部分都被他一口回绝,语气委婉,态度坚定得像一把开山剑。
面对庆章岁的好意,他只是叹了一口气,斜了一眼庆八岁,兀自偏头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气息交融,馥郁的香味犹如致命的毒药,脑海中的弦瞬间被毒液腐蚀,断裂开来。
吻罢,郗景静静地坐在桌前,翻阅起名册来。
庆章岁心想这都能忍住不做?
郗景伸手抚摸那些陌生的名字,淡淡地说道:“晚上再做。”完全看穿了庆章岁的心思。
郗景的意识飘远,像一株白绒绒的蒲公英,轻轻地飘、轻轻地落。
脑海里的雕像已然成型,灰白色的石块包起郗景的心,仿佛天生就应如此。借由石块与纹路凝固时间与空间,他做了什么,思考了什么,雕塑都记得。
想象中,那具雕像就伫立在湖心岛上,任由狂风吹拂。
这是他梦中也不曾有过的场景。
他观察到的人事物都会落在刀与凿上,他想说的话都会在纹路与线条里,他所关心关切关爱的一切都会在沉默的雕像里述说。
人爱他,所以他爱人。
黑区里不能说话的,他替他们说。
雕像是石,可以敲出星星之火,星星之火则足以燎原。
想要认真想,连思绪都在冷气里冻好了,像座晶莹剔透的冰雕。只需要好好保管,就不会再忘。
做要认真做,连勾起的脚背都被热化了,像块化成液体的奶砖。只需要一口喝下,就一定香甜。
庆章岁再怎么火力全开,前戏扩张润滑依然是一个不落。
要舔着郗景的耳背,用拔尖儿的耐力掌控着郗景因为情动而细细颤抖的身体,要啃咬郗景的薄唇,用一等一的吻技操纵郗景无法自持的心神。然而到最后,是庆章岁自己的呼吸微乱,郗景平静地躺在床上,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这回恢复到激烈粗暴的性爱模式,庆章岁压着郗景的腿根,正面进入他。
腿心间的肉缝被尺寸可观的阴茎顶开,庆章岁在郗景身上肆意驰骋,动作里暗暗蓄着狠劲儿。
火柱似的阴茎撞到最深处,再如何热情迎合的嫩肉也吃不消,颓废地让到一旁,将战场拱手让人。
敏感带被来回碾压,大开大合的cao弄让郗景绷紧脚背,穴里不受控地淌出汩汩水流,黏腻的水声越发淫靡。
庆章岁太过年轻,用不完的精力混合爱意,发泄般地倾注在郗景身上,交合处的淫水都被拍击成白沫,强烈的刺激更让两个人身置浪潮,失了神。
郗景被cao得上下耸动,却仍旧保持优雅的姿态,俊逸的面孔稍显隐忍。如果不是他不抽烟,恐怕此刻手里应夹有一根细烟,吞云吐雾地舒展眉眼。
怎么样都是迷人的。
庆章岁轻吻他的眉睫,温柔的触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