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晚是在夏状元断断续续地哼吟声中醒来的。还未睁眼,便感觉到一根直邦邦的“硬玉”抵着她的小腹。
星晚迷迷糊糊地想:夏驸马穿官服睡的?他的玉佩硌到我了。
于是探手下去,想将“玉佩”放平。哪知,引来夏大人一阵疾速喘息。
星晚眼前逐渐清晰,只见夏君承目光迷离,表情颇为痛苦。她一下清醒,问道:“姐夫,你怎么了?”
四目相对,双双红了脸。
虽然她口称“姐夫”,他们却相拥而眠,脸对着脸,腿缠着腿。他的孕腹横陈在二人之间,像是世上最普通的父母,守护着未出世的孩儿。
星晚放开他,慌忙起身。哪知,他们的长发绞在一起,难分难解,扯得两人头皮一紧。
星晚又俯下身解救头发,他们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近,鼻息缭绕。她能感到夏驸马混乱的鼻吸,扫过她的下颌与脖颈,让她浑身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抬眼看去,夏大人也目光灼灼、眼含期待地望着她。
星晚攥紧手指,心底呐喊:不行,不行,我已经亏欠他一次,为他引来无数麻烦,不能再来第二次!
夏状元胸口起伏,低低地说:“昨日灌进来的冷水,加了催情之物。”大部分被他排出去了,加之全身皮肉疼痛,没那么快起效。而今,一股无名之火灼烧他的全身,不断冲击本就爱慕星晚的脆弱底限。
星晚有些慌神,催情之物?这可怎么办?莫说他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骨肉,就是个陌生人,她也不能见死不救。可是,夏君承现在是她的姐夫,她也愿意以姐夫之礼待之。他们的关系,怎能被突来的意外打破?这种境地,对于夏大人太过不堪。
天牢审讯犯人,竟然给孕夫用上催情药,星晚后悔昨晚没有一剑杀死那个无耻小人。
星晚与夏驸马稍稍离开一些距离,急切地问:“姐夫,你现在还清醒吗?”
夏驸马额发凌乱地点点头,“嗯。”
星晚:“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夏驸马张口呼吸,“我……嗯……我……”
星晚:“那个药……严重吗?”
这让他怎么形容?难道说“看到你就想张开腿”的严重吗?夏驸马闭了闭眼,浑身的疼痛与下腹的不适,也不能缓解心底的欲望。
星晚缓了口气,“姐夫,你听我说,如果那个药不算猛烈的话……你可以通过不断喝水,将药物排出体外……”
他们现在有最简单的办法,却不能用,只能另辟蹊径。
夏驸马颤巍巍地说:“好,我愿意一试。”虽然,昨天灌冷水的阴影尚在,喉咙与肚子里仍是一阵一阵不舒服。但比起和星晚不清不楚地发生关系,夏大人更能接受喝水排毒。
半柱香的工夫,夏君承喝下五六海碗的水,肚腹再次被撑大。他挺着肚子,翘着玉茎,半靠在床上,头发被冷汗打湿,脖子胸口也都是汗水,冲掉了金疮药。有些鞭痕又露出狰狞外翻的红肉。
星晚心疼地看着他,用手巾帮他擦拭脸颊、前胸,“姐夫,别喝了……”他这个样子,比君上和封相生产还要艰难。
夏驸马不断按压肚子,难受地挺了挺身,“扶我去……更衣……”
星晚哪敢让他行走,将他抱到帐后。夏大人双脚落地的一瞬,身子虚弱,没有站稳,差点摔倒,被星晚牢牢抱住。
星晚:“你没事吧?”
夏驸马摇摇头,半褪裤子,坐在恭桶上,“郡主,你先出去吧!”
如此反复了几次,夏君承背着星晚释放了两三回,身上仍旧燥热难消。
直至傍晚,夏驸马已经泄得脱了相。
星晚暗忖:不然,还是由我来亲自解药吧!可是,转念一想,夏大人为了保留他们之间的体面,不让关系再次陷入僵局,白白喝下去的几缸水,就替他不值。
正在踌躇间,知柏公主被净云送了过来。
星晚见到公主喜出望外,也不禁松下一口气。她拉住知柏,说:“公主,你快去看看驸马。他被人灌了催情药……为了解药,喝了一天的水。你快去救他!”
知柏公主赶忙进房。
门外,净云将今日的事,悉数告诉星晚。
其实,早在昨晚,他们便被九门提督林大人发现行踪。林大人思虑缜密,片刻便想通,现在能潜入他书房看卷宗的人,应该是友非敌,便不动声色,暗中观察。
早晨,他率兵出城,没多久便将净云诱骗现身。双方一见面,林大人才知是遁世已久的故友。当即对他全盘托出眼下的情况。实际上,前一日,已经探查到知柏公主与慧远大师的藏身之所。为了不打草惊蛇,他留下人马围守,他今天带足兵力,开始全面清剿。
战斗在林大人缜密的部署下,悄无声息的开始,又快速结束,他们成功救出公主与慧远,并且生擒所有嫌犯。
因为净云暴露行踪,林大人堵不住手下这么多人的嘴,只好将他写进奏折。净云便暂居相国寺,等待至尊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