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杏还是因为那场大雪生病了。
入夜后,她开始发起了烧,可是曲江还不见人影,对于自己的主人去了哪里,唐杏不用去细想也能知道,因为在调解室的时候,那些手册里供客人们花天酒地的地方也太多了。
但唐杏实在想象不到,平时对别的女性都不多看两眼的曲江还,到了那些地方,怎么会对那些身材苗条、穿着暴露的奴隶动手动脚……
唐杏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至少自己的母亲被父亲出轨的时候,还能在她面前哭诉,但自己又配用什么身份去觉得不满。
唐杏就这么想着,都没意识到自己的眼泪已经簌簌落下,今天哭太多了,头都开始疼了起来,身上忽冷忽热,很快就觉得口干舌燥,她强撑着身子起来,下楼去接热水,正好撞见了从风雪里回来的曲江还。
她愣了一下,迟疑了一会儿,按规矩把水放下跪下行礼,还没做完,曲江还看到了她刚发泄过情绪通红的眼眶,快步走了过来,抱起了她。
曲江还把唐杏抱回床上,又按了床头边上的管家按钮,让管家带水上来,也叫了别墅私配的医生,顺便按了两个墙上的按钮,窗帘自动拉上了,挡住了照进来的月光,屋里亮起了柔和的夜灯。
可是因为以往随意发泄情绪被曲江还粗暴对待的画面一一闪过,唐杏在床上缩成一团,害怕的盯着曲江还。
但他做完所有的动作后,只是把屋里一个精致的椅子挪了过来坐下,避免身上的寒气过到床上,皱着眉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一只屡教不改的小猫,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冷冰冰责问道,“自己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发烧了也不会叫医生吗?”
唐杏不知道怎么回应,她是奴隶,又不是这里的主人,怎么敢随便使用这里的服务,可她哪里敢反驳,说不定他还要把没罚完的现在给罚了,主人又不是没做过在她生病的时候惩罚她的事……
于是唐杏呼吸急促的瑟缩着,撑着酸痛的身子就要跪下认错,最后曲江还叹了一口气,语气出奇的柔和了下来,“别跪了。一会儿医生来了,我会让他给你开安神药,好好睡一觉。”
唐杏呆呆的望着他,主人好像没有要罚她,她这才捕捉到了这个信息,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可曲江还下一句话,却让她惘然了。
“我要离开这里几天,小猫乖乖的,等我回来。”
怎么说呢,主人陪她上课这件事吧,就像一日体验卡,他该忙自己的还是会忙自己的,她又没办法说主人没有陪自己上课,因为毕竟他答应自己的时候也没有说会陪几天,什么话头都把她堵的死死的,她只能低垂眼帘遮住失落,喑哑着声音回答道,“是。”
曲江还甚至没有多叮嘱什么,再或是警告,就起身把衣服解开,推开衣柜重新换了一件衬衫,又系了新的领带,披上西装外套就离开了。
来去匆忙。
留唐杏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被打开的门又被合上。许久,她扭过头,吃力爬到窗帘边上,撩开窗帘的一个小口子,雪比今天白日时的还要大,落在海里化开,礁石上也覆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听到推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唐杏心虚的放下窗帘,回头看到是管家和医生,也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难过。
因为不是他回来了。
也是,他连夜就走了,大概是太忙了吧。
但多亏了曲江还吩咐给医生的安神剂,在D.k,这种药剂是不会用在有病痛的奴隶身上的,通常他们都是能熬得过去就过去了,拜他所赐,她吃过药输着液,没有胡思乱想的机会,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只是很可惜,药效非常好,因为她是被一盆带着冰块的冰水浇醒的,醒来时觉得自己瞬间心脏骤停,发不出声音来,睁开眼就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自己四肢无法动弹,都被分开绑在了刑架上。
面前是祁曦月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摆摆手指挥着助手出去。
因为心跳加速,唐杏大口呼吸着,甚至开始干呕,冰水从她的发丝滴下,仿佛昨天回到曲江还身边只是一场梦,自己从来没有在她手上逃离过。
她开始分不清哪里是现实。
直到祁曦月挥着长鞭狠狠地抽了一下她的右侧腰间,痛感因为被盐泡过的冰水渗入炸开的时候,她才清楚的认知,这里不是梦境。
“今天噤声,我看你也没什么力气发出声音了。”祁曦月站起来,用鞭子划过她的身体,旧伤口已经结了痂,但是刮过去还是隐隐作痛,“虽然你的主人把课停了,检查还是要检的,休息到了下午两点,小猫咪还真是能睡。”
唐杏狼狈不堪地望着她,只希望这场折磨快点过去,随着祁曦月按了一个操作台上的按钮,唐杏的上半身从躺下被微微抬高,而双腿则被分开后,高高举起,直到几乎碰到她的双耳。
这个姿势她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私处是怎么被施虐的,曲江还非常喜欢以这个姿势惩罚她,让她充分看到自己是怎么被教训的。
但祁曦月对她的调教并没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