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经历了多久的非人折磨,对比后来遭受的虐待,被冰水泼醒,被姜罚只能算是个热身了。
唐杏没有从那个刑床上下来过,被换成了各种的姿势,而祁曦月后来将混着甘油的灌肠液灌进她的身体冲洗姜汁的时候,却一直没有让她排出来,而是用她脚上的厚重马丁靴,一脚一脚的踩在她鼓起来的肚子上的鞭伤上。
鞋子的棱子磨砺着被祁曦月用技巧甩出来将破未破的鞭痕,渗出斑斑血迹,那装满着仿精液的营养糊她被迫喝了大半,可那罐子的黏稠液体已经快见底了,大多数都是被她吐出来的。
唐杏用近乎昏迷的状态承受着蹂躏,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最后是祁曦月把她掐醒的。
她用手掌掐着唐杏的脖子,看着唐杏渐渐地反射性两眼翻白,全身跟着抽搐,好像下一秒,再用力一些,唐杏白皙纤细的脖子就会被她掐断。
即便如此,祁曦月手上的力度仍然一寸又一寸加深,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展现着嗜血的欲望和野性,残忍的笑着欣赏猎物临死前的无助挣扎。
而离死亡或许只有半步的唐杏才发现,她以为自己心火俱灭,做好死亡准备的时候,死前供她回忆一生画面的走马灯一片空白,她以为的解脱感并没有在死前得以体现,黑暗中存在一个意识,那便是,活下来。
本能的想活着,没有对未来的希望,可仍然想活着……
为什么,她还是牵挂这个世间?
祁曦月最终还是收了力,松开了手时,用浸过冰水的毛巾随意擦拭手上猎物的血迹,再将那条因为抽打唐杏身体血迹斑斑的毛巾扔回水里。
夜幕降临,天边的泛白逐渐褪去,祁曦月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身上被抽开的血痕,就像在欣赏一件与窗外自然景色相融的艺术品,摇铃让门外的清风进屋里来时,目光也毫不舍得离开她的“杰作”。
清风到沙发边上的时候,祁曦月的眼底满是餍足,冷艳的唇线绽蔓着笑意,她对唐杏身上尽显妖冶美感的大片红色对清风漫不经心的吩咐道,“记得清理她里面,明天要用。”
清风应了要求,让几个助手把奄奄一息的唐杏从刑床上安置上了担架,带进了医疗区。
这里就像流水线一样,源源不断的有奴隶被送进来,被粗暴的冲洗身上的血迹,再进行伤口上的处理。
D.k的药有非常好的修复效果,只是上药过程非常痛苦,多数奴隶都被扔进同一个浴池中全身都被浸泡进了药水里,里面的药水为了消毒含盐成分很高,皮肤会有快速修复的过程,但那一池药水早已变红,大多数奴隶到这里的时候都是无神的目光,已经没有了撕心裂肺的叫喊。
唐杏被扔进了单独的浴缸里,昏迷中因为剧痛勉强清醒,越过助手的视线看着门外浴池里红色的池水和那些遍体鳞伤的奴隶挣扎着,发出零零碎碎的声音,唐杏被几只手无情的按压着,可她根本没有任何动作,静静的呆在药水里,任由摆布。
这种比外面的奴隶好的对比,是刻意让她们这些在地狱里的奴隶看见的,身处逆境里,就算眼里比她们好的仍是逆境,也会抛弃尊严拼命的往上爬,而若以唐杏的位置看更底层的奴隶,心理上都不会愿意沦落到那种地步里。
可唐杏没有那么多被D.k的设计影响出来的想法,她混沌的睁着眼睛,却觉得自己什么也看不到,被抬进医疗间的时候,安静下来的空间让她缓缓的想闭上眼睛。
可是周围立刻嘈杂起来,她皱着眉觉得聒噪,可是没有任何意识。
“别让她睡过去,快,氧气罩。”
医疗间里因为她脖子项圈上的灯纹闪烁生命危险的红色警戒灯开始了紧急抢救,随着高流量氧气呼出,伴着呼吸机的报警器、功用频率声、输液瓶点滴的急促跳动声,唐杏恍惚听到了秦怀的哭声,“杳杳!醒醒!求你了!不要睡!不要睡!”
秦怀是清风安排等在医疗间的,也早预示他,一旦唐杏在这里出现,一定是性命垂危,可真正看着一丝不挂的她伤痕累累的躺在抢救台上的时候,裹着无菌防护服的秦怀第一次不能自已的流泪,周念担心事情传出去有影响,赶紧把他拽出抢救室。
秦怀站在门口,许久才冷静了下来,只是一言不发的立在那,周念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像是被霜打的茄叶,脸上罩着阴云,周念想过去说什么缓和一下他的心情,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虽说是因为她和林城生有交情在,答应了处理芯片这件事,可是她总觉得自己再说什么,就活像冒着生命危险倒贴给秦怀的样子,但说实话,确实是这样的,就让周念更加无语了。
真是报应不爽。
说不准她和秦怀之间就变成了小说里,男主爱人去世,看她冒生命危险付出努力,过后把他一把追到手了也不一定。
虽然把别人想象里死亡不大道德,而且林城生这个医学上造诣深厚的人,和死神打博弈多数时候均胜一筹,所以唐杏终究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后回来了。
抢救室解封后,出乎意料的秦怀没有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