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型高大,体格健壮,虽然戴着口罩,但就大致轮廓来看应该很有卖相——很man的那种。
不知道是为了耍酷,还是别的什么奇葩原因,此人仿佛是从墨海里召唤出来的一样,自头上的鸭舌帽至脚底的马靴止,浑身着装一点杂色没有,均是一色儿的黑,就差没托生到非洲了,整个人活脱脱的一只大乌鸦。
“您就是张寂的主治医生,对吧!”乌鸦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可能是太过慌张的缘故,戴着半指黑皮手套的手碰到了头上的鸭舌帽,鸭舌帽就势歪到了一边,这让他更酷了两分。
“嗯。”杨医生点点头,“我就是,请问你是?”
“我是病人的哥哥,请问是否急需血液?我这里有。”乌鸦说着将挎包往身前一摆,换了口气接着说:“他自己的血液。”
杨医生的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可能?普通全血存储时间一般不会超过30天,谁……。嘶~难道是病人前不久自己献的?
刚想到这里,杨医生就自行否定了,抛开别的不谈,就病人这血型,一旦被查出来,势必会轰动医学界,可问题是没有。另外,他们为什么都说病人是O型血?还有,此人为何惊动了院长?杨医生越想越糊涂,当然,有点他还是比较清醒的,那就是这台手术可能比他预想的更为棘手。
萧墨倒没想那么多,一是觉得不用冒险了,二是被这只大乌鸦给镇住了,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刺啦一声,乌鸦挎包的拉链就已经被拉开,与此同时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盒子就从“开膛破肚”的背包里露了出来。
萧墨还没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乌鸦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掉手套。随后将手掌放了上去。虽然此人动作奇快,但萧墨还是发现了他掌心的异样,似乎是老茧。萧墨猛地打了个突,他曾听人说过,经常使用枪械的人掌心就会长那个东西。
乌鸦刚将手掌放上去,金属盒子上就闪过一道草绿色的提示光,他迅速收回手重新带上手套,而盒盖却在没有任何支撑的情况下,缓缓地升了起来。
一时间,就像夏天打开冰箱门儿一样,从里面冒出了一股股乳白色的冷气。乌鸦又以眼花缭乱的手速从里面取出一袋血液朝杨医生跟前一递。“愣着干嘛,赶紧拿去救人。不够这里还有。”黑衣人说完还补了一句:“用完之后,包装别扔,我要收回。”
杨医生没有接,“抱歉,医院有规定,我不能使用来路不明的血液。”
一开始,萧墨还不觉着有什么,然而,经杨医生这一提醒,自己再仔细一琢磨,很快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首先,萧墨从未听说张寂有个哥哥。
其次,要是备份血液可行,以他们家的条件怎么不给他备份血液?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人真是张寂的哥哥,张寂也备了血,可张寂受伤的时间大概是10:00分左右,现在时间还不到十一点,他得知消息,加准备血液怎么可能这么快?
这肯定有蹊跷,萧墨当即表示反对。
乌鸦根本不搭理萧墨,而是掏出手机,用一种萧墨从未听过的语言打了一个电话。
萧墨也没功夫搭理他,当即招呼杨医生准备供血事宜。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杨医生兜里的手机响了。
萧墨听杨医生接起来叫了一声院长,紧接着,皱着眉头回了一句,“这样行吗?……行,那好吧。”杨医生结束与院长的通话之后,就找那个乌鸦要血液。
乌鸦见状也不打电话了,将血袋递给了杨医生,并再次嘱咐:“用完之后,包装别扔,我要收回。”
医生接过凉凉的血袋一愣,发现血袋上不仅没有标签,而且形制也与血站不同,然而,疑惑归疑惑,并没敢耽搁多问,赶紧照办。
萧墨越发觉得不对劲,急忙叫住杨医生,杨医生刚停下脚步,还没来得及看向萧墨就被乌鸦吼了一句:“赶紧的,倘或他有半点差池,你们谁也担待不起。”
萧墨正要抢步上前拦阻,可谁知乌鸦反应迅捷如风,一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乌鸦已挡在了萧墨前面,而此时,杨医生已消失在走廊里,手术室的门已经重新合上了。
萧墨急眼了,正要诉诸武力,乌鸦却开口了,“萧墨是吧!”他轻蔑地一笑,“我知道你的血型特殊,但我明确地告诉你,你那血液救不了他。”
萧墨像是被拍了符的僵尸,当即僵在原地,他的血型除了至亲以外,就只有几个与萧氏颇有渊源的医生知道,属于绝对秘密,如果不是为救张寂,他是绝对不会暴露的,可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萧墨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血液救不了他?”
乌鸦轻描淡写地说:“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他哥。至于,你的血液能不能救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希望我弟弟身体里流淌着别人的血液。”
“你大爷,居然诈我?”
萧墨也不管这人是不是张寂的哥哥了,抡圆了胳膊照着乌鸦的面门砸了过去。然而,乌鸦像是会凌波微步似,不仅避开了他这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