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不知道这种时候该不该尽力保持自己的理性,这具“不属于”自己的身体早已背叛大脑热情地迎接身上人给予的所有爱抚。
做爱的时候魏湛青显露出大型猫科动物独有的恶趣味,他会将猎物玩弄到穷途末路,直到对方放弃挣离他的股掌,献出全部的身心用以匍匐才肯稍微罢休,闻昭不得不这样思考,尽管他的思考能力在不断攀升的浴火中燃烧殆尽,他望着魏湛青仿若捕食者一般的目光,胸膛里翻涌着一股软弱的委屈,几乎勾得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泪意盈盈——
他从不软弱,也不委屈,所以这滋味奇怪又新鲜,骨肉像被投入沸锅里熬煮,馥郁甘美的汤汁在骨隙流淌,坚硬的防线节节败退,几乎快把芯子揉烂的绵软酥麻占据全身,他用口鼻艰难地攫取空气,然而这很快也不被允许。
魏湛青与其说是在亲吻,不如说是用唇舌在他脸上、身上劫掠,细密的吻掠过额头面颊这些中立地带,终于还是毫不餍足地悬在他紧抿的唇瓣上方,炽热的鼻息轰得他面红耳热,闻昭只看得见他幽深的眸光,像极荒野中饿了几天的野豹,闪烁如鬼火随时会洞穿他的身躯,他会被他吞噬咀嚼,咽到肚里,最后皮酥骨烂不留一点残渣,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恐惧的情绪让他浑身颤抖,猎食者道貌岸然地询问:
“可以吻你吗?”
他明知自己拒绝不了,闻昭闭上眼,用沉默取代回答,魏湛青犹不满足,叼起他的耳垂反复催促:
“可以吗?”
说着,掌心贴上软韧的胸肉研磨,胀痒的感觉让闻昭呼吸急促,那只温柔揉按乳肉的手突然从抓起整团胸肉,好像是心脏被人捏住,疼痛和舒爽在胸乳炸开,闻昭闷哼一声睁开眼,他之前没发现自己的胸肌在孕激素作用下已胀大不少,现在被五指钳住,显出软胀弹润的质感,充血的乳肉从指缝溢出,褐色的乳头也发起红来,硬硬地被夹在中指和无名指间,手的主人有条不紊地揉搓那团乳肉,不时用指缝撩拨敏感的乳尖,魏湛青低头轻啄他的喉结,抬起头来,眼里的幽光变得柔亮,就像用利刃卷棉花糖,厚钝中藏锋:
“说话呀。”撒娇似的逼迫,闻昭闻所未闻,他嘶了一声,毅然决然地挺身咬住这混蛋的嘴,退开后湿淋淋的眼里显出投降后的羞耻与坦然,魏湛青可惜地舔了舔唇:
“虽然...但是还是想听你说...”
“说什么?”闻昭这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要更沙哑。
“说你想我吻你。”魏湛青声腔低沉:“但算了,下次吧...”
于是俯身含住他水润的唇肉细细咀嚼,闻昭身体打着抖,握住那只在胸口揉捏的手,不知是想要拿开还是催它用力,犹豫片刻抓起它按在另一半胸膛上,抬着上身用胀硬的乳头在他掌心磨蹭。
魏湛青放开他的唇,低下头用力吸吮他的脖颈,锁骨和胸脯,张嘴咬住那枚翘立的乳尖,闻昭发出被咬住要害的呜咽,另一只手按在他脑后将乳头更深地送到他嘴里,那张嘴太厉害,高热的唇舌和坚硬的牙齿交替蹂躏敏感的乳头,那胀的仿佛要裂开,乳心传来鼓鼓的热痒,好像有什么要从那挤出来,酸痒中又泌出一点疼,就在他要出声抗议前魏湛青放开那只乳头去舔咬另一只,闻昭短促地呃了一声,这才发现被忽视的那只乳头已经硬的发痛,像缺少水液滋润的干枯花苞初逢新雨,在唇舌温柔的爱抚中又酥又润地胀开。
快感让他眼角潮湿,他难耐地在扭动身躯,魏湛青将他抱住,剥开毫无蔽体功效的睡袍,把身体嵌进那两条健壮的长腿中间,与彻底赤身裸体的闻昭相比,他衣冠齐整到令人发指,只有通红的眼尾能看出情欲在他身上肆虐的痕迹。
魏湛青摸到他汩汩流水的花穴,将手沾湿以后握住前面勃发的阴茎撸动,那根肉柱在浴液润滑下手感极佳,他熟练地揉按赤红的龟头,在顶端细嫩的小口处流连不去,圆钝的指尖掐进尿口摩挲里面的软肉,闻昭被揉的三魂出窍,辨不清语意的呻吟零碎地从嘴里泄出:
“不啊...啊哈...舒...啊嗯...”
下体正被快感熬化,阴茎上的硬痛越发明显,闻昭胡乱摸着小腹,攀上正给他做手活的手,一脸迷乱地和他一起搓揉阴茎,魏湛青顺势放开手,直起身观赏他抚慰自己的alpha器官,闻昭的动作快而有力,另一只手加进来拢住下面肿胀的阴囊揉捏,本就硕大的性器愈发狰狞,粘稠的汁液从湿润的尿口溢出,舒爽中夹着疼痛的快感在阴茎里流窜,他试图挺腰,后腰却袭来一股酸疼,眉心皱的更紧,喘息越发粗重,却怎么也无法达到熟悉的顶点,动作开始有失章法,把脆弱的性器掐的疼痛难忍。
魏湛青就着他的手含住那颗红肿的龟头,舌尖钻进不断翕张的尿口绕了一圈,闻昭的呻吟失了调,彻底瘫软在床上任他施为,魏湛青却抓起他松懈的手按回原位,抬眼瞄他:
“继续...”
闻昭感觉他湿热的吻时而落在指节、手背时而又落在敏感的茎身,根部饱胀的阴囊,纤细的快感断断续续地缠裹住性器,他左右摆着头,将湿润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