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闻昭胡思乱想期间魏湛青其实也没闲着,他让人把闻昭在校期间的情况详细扒出来,准备充作二人之间调情的素材。
原以为闻昭身为元帅,帝国军校定以他为荣,这项工作会很简单,结果竟障碍重重,调查的人只查出一条条干巴巴的履历,问及具体事件时学校里的人都语焉不详。
魏湛青快给气笑了,这让他怎么敲开那人十九岁的心扉,而且虽然已经十几年过去了,但闻昭履历辉煌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是校长的话绝对会把他的头像挂在图书馆一层最显眼的地方,三不五时宣讲他的事迹以激励后来学子,就算没有编也得编出漂亮的故事来,可军校里上上下下竟然都罹患失忆症一样告诉他不记得了?
他琢磨一下便也反应过来,莫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在校期间被人给欺负了?越想越觉得可能,他面色逐渐难看起来,否则这么天大的好事军校为什么不宣扬,闻昭为什么要隐瞒他?
但还没等他深究当年种种,更大的麻烦找上门来。
大麻烦白立庆敲响他俩甜蜜同居的小屋,不顾礼仪礼貌就垫着脚往屋里瞧:
“元帅在吗?”
找他的——正低头捏着小肚子脂肪层苦大仇深的闻昭浑身僵硬起来,不大的房子一眼望得到头,他连藏的地方都没有,白立庆看见他,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果然在,怎么藏这里了。”
魏湛青眯起眼,想起面前这家伙似乎不知道闻昭失忆的事,不由抬起胳膊把门堵得严严实实:
“有事?”
“元帅身体没事吧?”白立庆用一种“你懂”的眼神看他,无声做嘴型:胎养稳了吧。
考虑到他这么大年纪才转换的性别,做了这么多年alpha又是意外怀孕,他才按捺到现在来找人,如果不是快被军部的破事淹没的话,他其实也不想来打扰闻昭和魏湛青的二人世界,这不是走投无路了嘛,他冲着满脸阴沉的魏院长露出讨好的笑。
“有事。”魏湛青毫不客气地说,他明明已经替闻昭向军部请假了,假期还没结束,他暂时还属于自己。
有个屁!白立庆暗自骂骂咧咧,他的上司分明在客厅做的端端正正,不仅端正,且面色红润,还胖了一点,他把脑袋抡过魏湛青的胳膊,咧嘴一笑:
“我看健康得很,还养胖了。”
这下不止闻昭,魏湛青脸色都变了,劈头盖脸训斥道:“谁说胖了?分明瘦了!抱着都硌手,他前段时间这么操劳,怎么可能一时半刻胖起来?!你视力检查没过关吧?赶紧去配副凸透镜矫正一下!”
白立庆被骂的满脸懵逼,下意识张嘴反驳:“不是...怀...”怀孕当然会长胖啊,他还是有常识的。
但魏湛青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不是什么?是,你眼神不好,承若错误就行,别杵着了,赶紧...”
“是谁?”闻昭铁青着一张脸走过来,他被魏湛青的花言巧语哄骗多日,刚刚还跟他磋商减少每餐饭量,也是被这么铺天盖地地压回来,现在他已经胖的随便什么人都看出来了,足以证明这人居心叵测,没准以后会以他身材管理失败做借口离开他,不是他多虑,男人大多是视觉动物,他要是长丑了也没脸在一只漂亮的花孔雀身边待着。
当然一开始魏湛青给人的感觉并不是花孔雀,可架不住这些日子他拼了命似的在自己面前开屏,用力过度物极必反,闻昭对他的看法已经变了。
白立庆看着闻昭这脸风雨欲来有苦说不出,他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他俩之前别是在干什么伤眼睛的事吧?
可现在明明是饭点,魏院长难道不做人改做禽兽在他家元帅的特殊时期大发兽性?
“元帅,是我。”白立庆谴责地看了眼魏湛青,转头就朝闻昭敬了个军礼。
闻昭觉得他莫名熟悉,但——“你是谁?”
魏湛青放下手,瞟着白立庆的满脸茫然,有些幸灾乐祸:“他失忆了。”
“不是你失忆了吗?”白立庆脱口道。
“你也失忆了?”闻昭狐疑地看向魏湛青,不像啊,失到哪个阶段了?
“我恢复记忆了。”魏湛青很淡定。
“那元帅怎么失的忆?”白立庆急起来:“你打他了?”
没准是什么失忆并发症,魏湛青要真动手他家元帅肯定不会还手!一定是家暴的时候打到头了,想到这白立庆眼神发狠:“他还怀孕呢!”
魏湛青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的否认和闻昭的一齐响起:
“没有。”
他看了眼闻昭,又阴恻恻地瞪白立庆:“我倒是想打你。”
白立庆缩了缩头,他不觉得自己打不赢魏湛青,可他知道自己要是敢动手,哪怕只是想想下场都会很惨,小声嘟囔道:“我就是随口一说...”
见魏湛青脸色依旧难看,他讪笑着:“我小人之心,你君子动手不动口。”
“他是谁?”闻昭见来者没有敌意,看样子还是他很熟悉的人,于是转口问魏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