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场胃痛以后事情都进入了正规,被小魏组长放出来工作以后,闻昭对双方目前的磨合程度略感惊奇,他的兵他知道,没他镇着的时候要多刺头有多刺头,十个里面有八个天生反骨,脾气臭性子硬,却也能动性强,三舰队能在整个太空军里独占鳌头多亏了这群匪性十足的兵。
但这群小王八蛋意外听研究人员的话,说是因为尊重知识分子吧,但总觉得差点什么,尤其是好几次撞见白立庆那双闪躲的眼睛以后,闻昭知道在他卧病在床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说吧,这几天怎么回事?”闻昭瞅着面前站着也不安分的白副官,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及时汇报情况是你的本职,现在居然要我主动来问了。”
白立庆保持立正姿势朝他眨巴眼睛:“没,没什么。”
“没什么你们这么听话?”闻昭一挑眉,满脸的不信:“谎报军情该如何处置。”
“真没有啊,”白立庆苦哈哈地一笑:“就是担心你不踏实,耽误病情...舰长你也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别总不当回事,何况你现在情况...”特殊嘛,他没敢把最后三个字说清楚,含在嘴里想要糊弄过去。
“上星期你还一副要和魏组长挣个高下的样子,我躺了几天你就甘愿服输了?”闻昭嗤笑一声。
白立庆委屈:“不是你吩咐要听话吗,兄弟们也是在为你分忧。”
话虽如此,但闻昭已经做好他们面服心不服一段时间的准备了,结果这个环节竟被略过,怎么叫他不好奇,也仅是好奇而已,他的兄弟居然要隐瞒他。
闻昭冷笑一声,想问早干嘛去了,可话到嘴边打了个弯,他抿着嘴,眼睑微垂,满不在乎地问道:“魏组长很得你们的心?”
白立庆浑身一怵,苦水都要从心里流到嘴角了,不是他不想说,是被魏湛青警告过。
为了拿李俭重伤无法回母星做借口,魏湛青亲手重伤了李俭,就在闻昭昏迷的头两天,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要不是生命检测仪发出警报信号他们冲进地下室,李家那独苗就不是重伤是直接归西了。
他们进去的时候魏湛青还在一脚一脚往他命根子踹,那股狠劲把这群老兵都慑住了,寒意从足心直奔脑门顶,李俭的下体被踹的稀烂,血糊糊一片,魏湛青被拉开的时候地上的人已经没有意识了,这还没完,等保住命以后,魏组长又伙同帝国来的研究人员把人拖进实验室弄了半宿,等尘埃落定以后,李俭已经成了个不会说人话只知道嚎叫的东西了。
录像传回母星把军部上下都震得一愣一愣,他们躲在后面不敢吱声,反观魏组长一帮倒是冷静的一匹,提供了详尽的病理报告,连后续治疗方案都跟上了,母星方面不疑有他,只是李家快把闻昭恨出血了,李鹏更是扬言不日就要来3237接孩子,顺便把已经“死”的透透的闻上将挖出来鞭尸泄愤。
这也在预料之内,但李鹏的星外之行不会顺利,母星有一堆事情绊住他,他最终只能依靠魏湛青来救他的宝贝儿子。
知识分子们搞这一手让三舰队上下都没了声,虽然没人钻研过帝国刑法,但从常识判断也知道他们对李俭的一系列操作极其不合法,跟军部生物研究院搞的人体实验有的一拼,其实作为叛军下意识思考合法与否有些可笑,可他们算看明白了,搞科研的人能多疯就有多疯,他们都还知道拉着一点魏所长,那些才从象牙塔里出来的人居然还乐呵呵地帮忙,一看就是熟练工。
小魏组长发完疯大概也意识到此举对形象有害,于是半威胁半利诱地要目击者们管好嘴,高压之下,两边队伍逐渐被揉成一片,万事都很和谐。
白立庆听到上司的问题,眼里嘴里都泛着古怪,憋了半晌才小心翼翼问道:“不是他很得你的心意吗?”
闻昭一噎,干咳一声,瞪回去:“我在问你。”
白立庆挠挠头,叹了口气:“倒也不是,就是有些敬他...这人..是条汉子。”
其实还有点怕,但他们难能不知道魏湛青为了什么发疯,目前的顺服其实也是心甘情愿,对李俭动手本该是他们的活,却被他抢了先,这事一旦泄露,他和帝国就是不死不休,相当于主动把自己和他们捆死,这份诚心比之前说的联姻更来的真挚,就是猛了点。
闻昭嘴角抽了抽,魏湛青漂亮斯文得跟能抬进水晶宫供奉的神像似的,他以为各种美好的词汇加在他身上都不为过,可里面绝对没有“是条汉子”这个评价,也不知道白副官的眼睛怎么长的,居然看谁都是梁山好汉。
“他对你是真心的。”白立庆老实巴交地解释道:“他亲手废了李俭,绝了自己的后路,证明是一心一意跟咱干的,而且...你也很喜欢他。”
闻昭顿时浑身都不好了,像坐在火盆上,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跟烧着一样发红,他咬着牙:“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立庆张了张嘴,错愕道:“你,你有隐瞒过吗?”
干!闻昭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面又期期艾艾地解释道: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