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点,崔慕六点。崔慕胜。
崔慕被他看着,更恼了,哼了一句:“谁要跟你到岸上去?”
“胡说,我怎会怕?”崔慕不觉提高了声音,简直欲盖弥彰,他还脱口而出:“我这是情不自……禁,谁叫你诱惑我了?”
崔慕凑过去,亲了楚北渚一下。
他脸上莞尔,手掌却在崔慕腰上紧了紧。
第四局,楚五崔四。楚北渚胜。
楚北渚盯着骰子:“再来。”
楚北渚看了他一眼,墨瞳顾盼生辉:“好。”
“好。”崔慕爽快应了,掏出两副骰子,一人一副,胜算满满地,对楚北渚一挑眉,宣布了规矩:“比简单的,我们同时抛出骰子,只取最上面的点数,谁大谁就赢。”
崔慕有备而来,骰戏投壶这些,自问有些火候,见他如此,不禁有些心软。
于是他眼珠一转,大方道:“无需一子定输赢,咱们三局两胜,再添个彩头,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物。”
他气急起来,眉目飞扬,极有神采,尤其是眼角一滴泪痣,更是点睛之笔,显得尤为生动。
他可是很有情趣的。
崔慕被他吻得心头大动,手臂自觉缠上了他的脖子,几乎坐在他身上去了,幸而,湖面拂来的微风清凉,没让他昏了头脑。
然后他一抬腿,将一只白玉似的赤足摆到楚北渚叠好的外袍上,见楚北渚神色揶揄,他眼皮一翻,一扬下巴:“这难道不算衣物吗?”
他倒是理直气壮起来,一抿嘴唇,有些气恼没把楚北渚亲倒在地,一时松懈,又叫楚北渚占了上风。
他握着崔慕的手,薄唇噙住崔慕温润的唇瓣,缠绵地亲吻着他,把他往自己怀里拥,手掌抚到他脑后,微微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崔慕无可奈何,只得当着楚北渚的面,把今日穿的深色绸裤脱了下来,敞着两条秀长白腿,继续下一轮。
,虽然他沉迷大美人的美色,贪恋他床上的强势,但他并不想楚北渚把他看成一个急急的色胚呀。
他打开骰盅,动作小心翼翼,在里头摸索良久,才取了一个骰子,与崔慕同时扔在小桌上。
崔慕松了一口气。平了好。一点啊,他这手也太逊了。
楚北渚道:“好。不过,要改成我赢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且不能反悔。”
阿慕怎么还不开始……像是有心事?
不过、不过,楚北渚的嘴唇真好看啊,嫣红柔美,吹弹可破,还沾了点酒液,唇珠一点湿润,又红又诱人,尝起来应该是……
舌头轻轻一舔,尝到一点清凉酒液,唇舌追入,吮吻,品尝,果然是熟悉的清淡的甜,沾了薄薄的酒香,尤为醉人。
完了。崔慕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不想输啊,他想看楚教主脱衣服,不想自己先脱光啊。
崔慕肆意欣赏美人,看着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探入骰盅,随手捏出一骰,抛出来。
两枚骰子滴溜落下,亮出点数,都是一点。
为了扳回一局,他全神贯注地掷出骰子,却在骰子脱手的一刹那,食指一弹,乱了手法。
三局持平,两人只得再来一轮。
他指尖轻敲膝盖,道:“再来。”
楚北渚在执岁教中,自小练武,寒暑不辍,于玩乐一道,全无热衷,他是知道的。这骰子,他本来想逗楚北渚来玩,哄他去见自家高堂的,用在这里,着实算是欺负人了。
崔慕正待高兴,却见他点了点自己嘴唇,勾唇笑问:“所以你偷酒喝,是因为怕了?”
楚北渚六点,崔慕五点。楚北渚胜。
楚北渚微微顿首:“也算。”
楚北渚大方地回吻他,同时把他抱着往后挪了挪,免得他闹翻酒壶。
他好整以暇地瞧着崔慕,笑而不语。崔慕轻轻哼了一声,弯下腰去,脱了袜履。
楚北渚看在眼中,心道:阿慕这模样比笑起来还俊俏,难怪我在动情时总想欺负一下他,长成这样,还来勾我,谁诱惑谁还不一定呢。
楚北渚看着全新的骰盅,神色凝重起来,缓缓点头。
咯嗒嗒。两枚骰子落定。
他反复在楚北渚的红唇上啄了几下,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笑着问:“楚教主,今天这么热情,莫非是酒壮人胆?”
他一伸脖子,忿然在楚北渚嘴唇上用力一咬,飞快退开,见楚北渚果然意动,目光追着他走,这才得意地一笑。
崔慕得意,挑眉看着楚北渚。楚北渚神色自若,缓缓脱下外袍,叠在一边,露出内里一袭锦纹白衣,修肩窄腰,煞是好看。
楚北渚六点,崔慕六点。平局。
自觉扳回一城,他说话就底气十足了:“楚北渚,来玩个游戏比一比,我赢了,你就得留下三天,陪我玩遍我想玩的地方,你赢了,你随便走,我绝不拦你。”
楚北渚见他笑得放肆,好看的长眉轻轻一挑:“说得对,好酒怡情,亦可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