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楠浑身一激灵,脊椎发麻。她咬紧唇,调整呼吸,内心警告自己,还得为柳飘飘治伤,不可乱来,落入这坏小子的陷阱。
“谢风遥!”
在她即将发怒的边缘,坏小子收回手,软着声气哄,“是我少见多怪,我自己就不是的呀!不信你捏。”
他抓她的手按在小腹,楚南楠随即感受到那份结实和热度。他拿捏着她,知道她最喜欢什么,总这样来勾.引她。
已经没再下雨,秋日的天高而远,越往东,天倒越热,楚南楠却比下雨时更加苦恼。
下雨时,她可以说服自己,是受蛊蛇元神影响,失去了自控能力。可现在……大白天的,她便脸红耳热,呼吸不稳。
她隐隐觉得,这个小徒弟,是在暗示她,给她下套,想让她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只对雨夜存在执念。他试图用行动来教她,直面对性的渴望。
只是每次他撩拨完便不管了,找借口离开。若是真的离开倒还好,他却也不走远,就在桌边坐着,像模像样的看书,打坐。
口气正儿八经的:“我要好好修炼心法了。”
楚南楠是腼腆羞涩的,到底是没脸求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要。但次数一多,楚南楠不是蠢的,她也会反击,会报复。
这时,她便迅猛地一把抓住,另一只手扯着他衣领,翻身压制,在上方得逞笑:“确实是很石更呢。”谢风遥大惊!热血上头,脸爆红。他气息微颤,被人拿捏住命门:“师,师尊……”
楚南楠有心惩治他,眯着眼睛坏笑,“好玩吗?”他一把抱住她,将她的腰按向自己,气息在瞬间变得危险,哑声唤她,“师尊,师尊!”
楚南楠指尖微动,不知从何处来的藤蔓瞬间束缚了他的双手双脚,将他呈大字型捆在四方床柱。
楚南楠因此脱困,松开了手,明明是隔着好几层布料,那热度却无法散去,她手紧张在衣上乱蹭。
手脚张开,谢风遥迷茫地眨眨眼,这一幕唤醒他旧时记忆。楚南楠也忽然不动弹了,她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便是这样的场景。在床上,她捆着他,抓着他。
最后,她吓跑了。
对视的瞬间,两人脑海中的画面重叠。他唇微启,面滚烫,手脚发抖,内心有一种隐秘羞.耻的兴奋。楚南楠也不知哪来的恶趣味,摸了一把他的脸,“你待着这里,好好反省反复。”
“别走!”他晃动手脚,大声哀求,“不要走啊,求求你!师尊!不要走啊!”
楚南楠有瞬间的心软,又想起他平日的张狂样子,不满地哼了一声,“你也是这样对我的!你就呆在这里吧!”
少年偏脸,见她背影踉跄,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唤她不来,谢风遥倒也不挣扎了,上下看了看,那藤蔓依旧捆着,索性闭上眼睛睡觉。他心想: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待他睡饱,晚上再来折腾她。
“砰——”
门关上,楚南楠后背贴着门板,不住地拍着胸脯顺气。好险好险,她差一点就控制不住罪恶的双手。
心虚地东张西望,趴在地上睡觉的五虎懒洋洋跟她打招呼,楚南楠抱起五虎,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五虎,你太笨了!我要训练你!”
五虎好惨,人家只是偶尔迟钝,以及认知障碍。咬合力、爪力、以及敏捷和速度都是顶尖。且五虎自认为,它的脑子并不笨。
五虎委屈,却拗不过楚南楠,被逼着像训狗那样,要求坐下、转圈、打滚、握手一系列后,还被要求做算数。
楚南楠问它:“五虎,两根牛肉干加上三根牛肉干,是几根牛肉干?”
五虎:“……五根。”
虽然很不情愿,但五虎还是勉为其难配合——这都是主人的命令,它绝不是为了牛肉干!
一整个下午,在楚南楠的耐心教学下,五虎竟然已经能背出一首五言绝句。
楚南楠惊叹,抱着它去为沈青表演,恰逢柳飘飘醒来,大家都夸五虎聪明。
如此,五虎终于通过实力证明,自己的智商也没有问题。但楚南楠并不关心它的想法。
直到金乌西垂,鳞云散去,勾月东升,天完全黑了下来。
楚南楠终于不得不面对,自己那放置了一下午的小徒弟。
窗户里黑黢黢的,她轻轻推开门,外间无光,只有内室床头宝珠,从门边投射出的一斜暖黄。
她轻手轻脚入内,慢慢走进,掀开竹帘,遥见半掩的纱帐内,少年细长冷白的脚踝被绿藤高挂。他赤着足,宽松的黑绸裤滑到膝盖,小腿笔直、肌肉感恰到好处,线条流畅。
楚南楠轻咳一声,偏头去看,没有动静。
睡着了吗?
少年脸藏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睛,映着透过纱帐而来的珠光,黑眸如坠星子。他嘴角勾起戏谑一笑,闭上眼睛,面目恢复沉静,装作不知。
楚南楠提着裙摆行至床榻边,轻轻地坐下,倾身贴近他观察,想试试他是不是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