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被桌子咯地生疼,好不容易忍到结束。他又将她抱到身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江妤头脑混沌,全身酥软,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却只能由他摆布。
之后的一个月里,江妤都无法直视书房里的桌椅,并且甚少踏足书房。一连七夜之事,江妤暗自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提。
至于生存大计,有当铺的存在,她何需做苦工挣那么几个铜板?上回事出紧急,她短时间内难以筹集七千两银子,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如今就该未雨绸缪。
趁着唐宣不在家,挑了几件成色上佳,但款式老气或有重复的首饰,包起来似乎也没多少。于是,她决定到库房转一转。
这不转不知道,一转真是开了眼。
杨玉环照过的镜子,赵合德饮酒用的杯子,还有武则天晚年为葆容颜抹了一半剩下的珍珠粉。说起来都是无价之宝了,拿去当铺只怕掌柜的不识货。
江妤惊叹不已,最后还是在自家送来的嫁妆里挑了两块金牌。纯金打造,中看不中用,拿去当了正好。
顺便把连日来缝制的荷包带上,去织坊铺里问问价钱。
晓鸢不情不愿地跟着,自从上回丢了东西,她就对跟随江妤出街十分抗拒。
好在此次无意外发生,江妤心满意足地把所带之物一齐换成银票。尤其可喜的是,她那几个荷包得到了织坊铺老板青睐,老板夸赞她手艺绝佳,说是往后由她亲手做的成品、半成品,他照单全收。
江妤得意地回到唐府,近日里的不悦烦忧消失殆尽,连带着看之前惹怒她的园丁、饲养员和厨娘都顺眼起来。
唐宣回府后看到她难掩的喜色,其缘由他心知肚明,蓦然感觉自己娶了位小财迷作夫人。想到之前为讨她欢心而费神劳力,竟有些自嘲。什么兰花烟花,还不如白花花的银子管用。
江妤自认为成了有钱人,不免生出几分财大气粗之态。见着唐宣衣摆上沾了灰,豪爽道,“夫君可要换新衣服?”
唐宣挑眉,“若是夫人亲手为我制衣,府中财政大权便由夫人掌管,如何?”
此言一出,满屋震惊。
江妤张了张口,半响才能说出话来,“夫君此话当真?”
唐宣平静道,“决不食言。”
江妤仍然如做梦一般,没有真切之感。走近几步,抓住唐宣的手,感觉到温度之后才道,“夫君就不怕我把家产败光么?”
唐宣笑得淡然,“败光了再挣就是了。”
江妤心中又生出几分不甘,毕竟她为钱财之事烦扰了多日,最后竟能用一件她亲手做的衣服解决问题。就算她缝制的衣服巧夺天工,也不值当用城主府全部家产来换啊。何况她多少有点儿自知之明,这笔买卖,她赚大了。
如果唐宣以为她会遭不住良心的谴责而拒绝,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江妤两眼放光道,“成交!”
第14章 苏府
清晨,江妤推开房门,见园中土润苔青,方知昨夜落了点儿雨。这日原是无事,但许佩珩的轿子竟停在了唐府门口。下人来禀,江妤还以为熊府又出什么事了,莫非又有哪门子的狐狸精?
正这么想着,又听下人说,“许夫人说苏丹青和沈夫人闹了口角,两人皆是平日里沉默寡言,闹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的性子。沈二夫人又是个没主意的,故而许夫人特来请夫人一同去开导开导沈夫人,免得沈夫人独自在家愁苦落泪。”
江妤收敛妆容向外赶,晓鸢跟在后头介绍说:“苏丹青有一门正室,一门侧室。两位夫人同出一家,乃是同胞姐妹,都系沈夫人。”
江妤奇了,“还有这等事。”
晓鸢再道,“这还不止,听说沈二夫人过门,是沈夫人一手促成的。”
江妤不禁问道,“春宴上见沈夫人言谈行事温良恭谨、礼让谦逊,莫不是真人不露相?”
晓鸢摇了摇头,“这倒不是,听说沈夫人诚是知疼着痒的,凡事同苏丹青有商有量,从不恃才擅专,也不傲慢无礼。”
江妤脚步略缓,瞅了她一眼,“沈夫人才情如何?”
晓鸢也只是猜测,“大约幼时读过几筐书,不然怎么配得上苏丹青那等满腹经纶的文人墨客。”
说着已行至大门外,江妤被拉扯着上了许佩珩的轿子。
只见她一脸为难,“好妹妹,你细听我给你解释。我家老爷今日正要外出谈生意,去的是蒋南允那小蹄子的家乡,便把她捎上了。我既担心蒋氏一味痴缠老爷,又担心老爷再拎回来个蒋北允,实在是…”
江妤愣了,“那许夫人的意思是?”
许佩珩微垂首,朱唇黛眉,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她愁眉不展地道,“我照旧是心系沈夫人的,但好容易央求老爷答应携我一道外出。故而…”
江妤了悟道,“所以许夫人来是要让我单独去劝沈夫人?”
许佩珩愧疚地点点头,“唯愿妹妹把我的心意也带到。”
江妤只得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