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最近对女孩子的渴望到了一个极限,才会导致昨天晚上做了那样一个梦。
梦里面梦到的校草栾清柯,怎么会是双性人!
我梦到他鼓起勇气跟隔壁校花女友坦白身份却被分了手。像是小说般的剧情发展,他的身份被人知道,遭有心之人觊觎。
寒山之上的高岭之花,云雾之上被人追捧的傲月被人觊觎。那些人以将云上月摘下来而感到成就,高岭之花被人踩在脚下碾碎...
蝉叫的扰人。
直到此刻,我站在操场顶着灼人烈日晒的皮脱肉痛也想不明白我晚上睡觉前到底是看了哪本海棠文才会做那样一个梦。
难不成真的是我对女孩子的渴望已经变得如此了?真是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操场上的人稀稀散散,此时的操场已经没了刚才那么多人,训练结束的都已经离开,现在留下的都是在加练的人。
一眼望过去便能看到立于人群中出淤不染,宛若云上孤鹤的栾清柯,出挑的让人过目难忘。
有交头接耳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诶你听说了吗,栾清柯好像跟隔壁校花分手了。”
“咦,什么时候的事?”
“据说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这段时间才传出来。”
...
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呵呵,不会这么巧吧?
视线挪到栾清柯身上的时候我眼尖的发现了他屁股后那一点渗出的血迹。
那颜色深、又暗,不注意看会以为是染上了泥土的灰泞。毕竟是在这操场上,磕磕碰碰染上尘埃也难免。
我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生怕自己还在做梦。嗷好疼!不是做梦!
我咂舌爆了句粗口,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一路小跑过去,抓着外套的两个袖子从栾清柯身后绕过将袖子系在他的腰上。
我不认为自己是个多么正义的人。只是那份没由来的共情让我无法推脱。
当我知道剧情的发展走向,栾清柯身上会经历什么的时候。哪怕这件事它不是真的,也不会发生,我也会因为自己做了无用功而感到庆幸。
或许身为女性会更加明白。
他似乎是没想到我会如此做,面色稍有错愣,微蹙眉转过来看我,“你——”
我咳了咳,轻声说:“校草你最近是不是噶了痔疮?你看你裤子都染红了是还没恢复好吧。你放心我也噶过,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倒是你,去处理一下吧。”
话音落地他的脸上蓦地泛起黑红。
周围气场温度骤降冰点,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拳。修剪得当的月白指盖剜进手心。他咬着牙,眼下挂着异样难堪轻声说:“...恩。谢谢。”
看着他远去我在心底松了口气,看来是成功的挽救了一个失足少男。
再看到栾清柯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条裤子,面上有着些许惨淡的苍白,并无什么异样。
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异样,在他开始训练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他额上止不住冒出的豆大汗珠。发白的薄唇紧抿没有一点血色,眼中神情有些涣散。
旁边的人都以为栾清柯是正常的运动出汗,因为他们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不知过去了多久,突然他的身体一软,整个人止损不住的直直往地上倒,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目光中我冲了过去。
栾清柯砸在了我的身上,这时我才发觉,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湿浸透,宛若从海里打捞上来的落难者。冷汗的湿度透过布料传递到我身上,叫我冷的一激灵。
抱稳他后我揪了自己一下,为了确保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也腹诽自己这放不下的操心。
“栾清柯,我就说你身体不舒服不能勉强自己的吧。我带你去医务室。”我装作熟络的扛起他以免被别人发现他的异样。
他的身体此刻虚弱的可怕,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小腹传来的阵阵绞痛叫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垂了眼,睫毛扑闪,脆弱也易碎。
就算他想拒绝,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是眼前的女孩将他送去,也只会是别人。好歹眼前女孩对他有误解,也让他省了解释的话。
那张清冷的脸有了动容,额上的汗珠顺着阴柔的下颚线条滑落滴下,他轻“恩”了一声。
栾清柯躺在医务室的床上,苍白的脸颊与墙壁同色。脸上颗颗汗水揉碎了那冷然的脸,他的身体一瞬白的透明,风一吹就散。
他蜷起身体双手用力的按压小腹,可在身体内血液流窜进入骨髓里的疼痛并没有随着他的动作而减轻半分。他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睫也沾染不少晶莹碎泪。
他只感觉器官好似被搅在一起打碎又被拼凑,如此重复。直到疼痛开始逐渐麻痹他的神经,叫他模糊了眼前的光景,身体无意识的蠕动只为寻求一处安稳之所。
他厌恶自己的身体,厌恶这般不能自控的疼痛。那疼痛在他的神经上突突抖跳,酸涩在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