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薇低头,看着桌角。
可是这个梦太真实了,已经对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心理医生思忖片刻,有一种催眠的手法,可以淡化你痛苦的记忆,但是可能会有一点副作用。
是什么?
你的大脑想要忘记的东西,身体会成百倍的替你记住。
郁薇不是很懂,比如呢?
这个因人而异,一般来说会是你身体印象最深刻的部分。
她思考了一下,很难想到很具体的东西。
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愿意的话,三天之后这个时间,我可以为你剔除这段痛苦的记忆。
好。
郁薇离开后,心里医生走到帘子后。
里面有个穿着黑色大衣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的男人。
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张全脸面具,双手带着白色手套,只不过从手套与袖管连接的地方隐约能看见一些黑色的诡异线条。
她走了。
嗯。
你决定怎么做?
因为戴着面具,并不能看到男人的表情,可是从那双虚无的双眼中,还是依稀能分辨出一种荒芜与寂凉。
就让她忘了吧。
值得吗?这么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
男人没有回答,拿起一旁的黑色圆边帽扣在头上,盖住一头银发,转身离开了。
郁薇终于下了决心。
当她躺在那个做外科手术一样的躺椅上,看着头顶耀眼的白光,在快要被催眠睡过去的时候,她模模糊糊地开口问道:那些魔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还可以操控人心
魔法是不能无中生有的,他只是放大了你的内心深处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东西。
郁薇陷入黑甜的梦乡,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马戏团。
过往的一幕一幕画面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她被四个人围住的场景、高强度的性爱、台下淫乱的观众,还有白魇醉酒时对她露出的那个微笑。
这些场景从记忆中被翻出来,又如同被风化般变成了一颗颗微小的粒子,在黑暗中,燃起光点,最后剩下一地灰烬。
然而在这一地的灰烬中,她又看到了自己死后的画面。
男人从血泊中将她抱起,如同抱起一只轻飘飘的玩偶一般。
纤细的四肢垂落在身侧,长长的黑发像是无所依附的水草,她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特征。
男人用了一些时间将身上的血污清理干净,然后换上了她刚开始来的时候穿的那件白裙子。
他将她放在灯光下,长久地注视着她。
她的血流的实在太多了,整个人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最后,男人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他的周身萦绕着浓重的黑气,有一种不知名的物质从他的体内抽离,她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就在梦里的她也要睁开眼睛的那个瞬间,她醒了过来。
心理医生显然有些错愕,这种半途清醒的状况他还从没遇到过。
郁薇腾得一下坐了起来。
可是她呆愣了半晌,突然想不起自己准备要做什么。
我这是在干什么?
心理医生松了口气,虽然中途被打断,但是看起来结果是一样的,说:没什么,你的抑郁症又严重了,我只是让你睡了一觉而已,进行深度放松舒缓你的情绪。
郁薇点点头,从病床上下来,然后浑浑噩噩地走了出去,可是大脑中却好像缺失了一块,又很难捕捉。
回到家里的时候,父母正开心地讨论着什么,看到她从门外走进来,气氛瞬间凝滞。
母亲将手里的书面朝下扣到一旁,问道:你今天又没去上课?
嗯。
你去哪了?
去看病了。
父亲面上严肃,你还能不能好了?耽误这么久,成绩还要不要了。
郁薇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母亲走上前来,算了算了,指望不上她。
餐桌上沉重的气氛让她难以下咽,郁薇随便扒了两口饭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用被子将自己裹紧,困意袭来。
久违的安稳睡眠,一夜无梦。
她的精神状态逐渐好了很多,可是身体却又出现了另一种难以启齿的症状。
每个月总有几天,会有一种极度渴望难耐的感觉。
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欲望,可是越是压抑下次到来的时候,就会更加强烈。
夜晚。
郁薇蜷缩在被窝里。
汹涌的情潮将她淹没,她摩挲着腿心。
下体已经分泌出大量的体液,将内裤都打湿了。
她将脸埋进被窝,喉咙中溢出压抑的呻吟。
强忍着沸腾燃烧的情欲,她在自我厌弃与痛苦中撕扯着。
很快,颤抖的身体、绷紧的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