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微风透过阳台吹进来,阳台的雏菊花瑟瑟一颤,迎风摇曳,像不胜娇羞的小姑娘。
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一道金黄的夕阳照进来,很快又随着合上的门被拒之门外。
陆向野放下买好的菜,在玄关换了鞋,视线在空荡荡的客厅转了一圈,他蹙起眉。
“湫湫?”他唤了一声,没有回应。
迟疑两秒,耐不住担心妹妹的安危,陆向野走向陆湫湫的房间,刚要敲门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呻吟,压抑,娇柔,似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陆向野搭在门把上的手被烫到似的一颤,迅速收回,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过了一会,门被从里面拉开。
穿着单薄吊带裙的女孩倚着门框,眼尾还有未散去的媚色,低眸用湿纸巾细细擦拭指缝。
直至透明的黏液都被擦掉,她才用嫩白的脚勾了下门,将门轻轻带上后,往客厅走去。
“哗——哗——”
厨房里,陆向野正在洗菜。
刚到家还没换衣服,他还穿着一中的校服,白色polo衫的形制,布料轻薄,因为他躬身的动作,衣服勾勒出宽挺的肩背轮廓。
才十七岁,他就长到了一米八二。抽条期的少年拼命拔高,所以他虽然营养吃得够,但看起来还是显得清瘦。皮肤润白,宽肩窄腰,俨然一个惹人注目的美少年。
陆湫湫就这么站在他的身后,用一种近乎赤裸的眼神端详亲哥的身体,眼中的深意,叫人只消看上一眼就心惊肉跳。
她没吭声,踮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到陆向野的身边,伸出手臂从后面抱住他,少女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后背,严丝合缝,呼出的热气扑在他的脊背,陆向野感觉脊背泛起一股奇异的痒意。
被妹妹突然抱住,他惊得全身一僵。
洗菜的手都停了。整个人像是被钉住了。
陆湫湫坏心眼地发笑,用脸蛋蹭了蹭哥哥的脊背,像是没有发现他的异样,道:“哥哥怎么回来了都不跟我说呀。”
一中高一放学要比高二早半个小时,所以陆湫湫总是比陆向野先到家。
往常陆向野到家了都会跟她说一声,但是这几天没有。至于原因,陆湫湫心里清楚。
但她偏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用无辜的言语去骗取陆向野的愧疚。
“一下忘了。你作业写好了吗?”哥哥还是不擅长撒谎,转移话题的痕迹十分明显。
“早就写好了。”
陆湫湫忽然踮起脚尖,仰起脸,充满希冀地望着哥哥,红唇一张一合,道:“哥哥,我想要亲亲。”
“……”陆向野难堪地别开脸,不敢与她灵动的眼眸对视,语气艰涩地说道,“不行。湫湫,我们是兄妹,不能做这种事。”
不谙世事的女孩嘟起嘴,委屈地问:“为什么?明明上次哥哥还……”
“上次是意外!”
陆向野像是被唤起了不愿回想的记忆,厉声打断了陆湫湫的话。
陆湫湫被吓了一跳,呆呆地张着嘴望向表情难看的哥哥。
泪花一瞬间涌现,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从眼角落下。她也不作声,就这么默默流着泪。
瘦削的肩膀无声地颤抖。
可怜极了。
没人看见她这副模样会不动恻隐之心,何况是宠妹狂魔一样的陆向野。可是,以往只要陆湫湫一掉眼泪他就破防了,手忙脚乱地安抚她,这次却没有。
陆向野沉默地关掉水龙头,擦干净手,回头,轻轻推开了抱着他不放的陆湫湫。
“湫湫,不要这样。我们不能做那种事。上次的事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一周前的一个晚上,陆向野听到妹妹的房间传来痛苦的呻吟,以为陆湫湫受伤了,想都没想就撞开了她卧室的门。
可门打开,陆向野看见的却是分开腿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妹妹。听见动静,陆湫湫侧过脸,湿漉漉的眼睛失神地望向这个不速之客。
“……哥哥?”
就在喊出哥哥的那一瞬,塞在下体的小玩具将她送上了高潮,陆湫湫溢出眼泪,纤细的腰扭曲地弓起,又不堪重负地塌下。
“哈……哈……”她陷在高潮的快慰里,气喘吁吁。
而明白过来她在做什么的陆向野如遭雷击,一动不动地立在门口。
陆湫湫从床上坐起来,因为没有力气,只能用膝盖往门口的方向移了移。
“哥哥……”她舔了舔干燥的唇,像受惊的小鹿,无辜地向他道歉,“对不起哥哥,吵到你了,我下次会小声一点。”
下次?陆向野渐渐回过神来,听见她这么说,皱起了眉。他说不清自己当下的感受,毕竟亲眼撞破妹妹自慰什么的,实在是太尴尬了。
他安慰自己,妹妹已经十六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这方面的需求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那是湫湫啊,是他视若珍宝、单纯可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