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青帝的身体虽日益好了起来,心头却总有挥不去的阴影。自己的身子硬朗起来后,青葵虽与自己又有了房事,但却十分有节制,差不多五六天才要一次,比起从前野兽般的天天需索几乎判若两人。按说自己现在的身体就算日日承欢也受得住,不知他为何这般克制。
想到这里,青帝脸不禁一红,暗骂自己不知羞耻,这种事有什么好想的?他肯放过自己是最好,难道自己还盼着他施那淫行不成?
青帝如此这般羞愧了一会儿,心头蓦地又兜上一个疑问,为什么青葵与自己交欢时不肯痛痛快快地脱去上身小衣?从前青葵扑在自己身上时总是迫不及待地脱得赤条条的,与自己贴合得一丝缝隙也没有,恨不得化在自己身上一般,两人之间多一层阻碍他也不愿意。
可最近两人欢好时,青葵的小衣起初总是不肯脱,直到将自己摆布得意乱神迷晕头转向,他这才肯解了衣服抱住自己尽情欢爱,情事一毕便立刻穿了衣服。哪像从前虽完了事,也要两人都赤着身子抱在一起,青葵这时定要讲些不知羞臊的话,还要欺负挑逗一下自己那情事后分外敏感的身子,好一阵才算完了,这才带自己去沐浴,哪像现在这样正经。
青帝越想心中越乱,只觉得一团迷雾笼在自己眼前,帝王的本能令他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晚上,青帝候着青葵睡熟了,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解他亵衣的扣子,想起每一次青葵解了衣扣后要做的事情,青帝脸上就一阵发烧,手也颤抖了起来。
他颤着指尖解开了最上面的一粒扣子,正想解第二颗,却不料青葵倏地睁开了眼睛,灿如朗星的眸子炯炯盯住了青帝,吓得青帝立刻便怔住了,僵着手不能再动。
青葵粲然一笑,轻轻拉下青帝的手,将他往怀里更紧地按了按,调弄道:“父皇与从前大不相同了呢,居然敢作这种事情,父皇这是想要什么呢?前儿刚刚疼爱过父皇的啊?父皇的龙体果然强于常人,这么快便又要儿臣侍奉了,若非儿臣龙马精神,还真服侍不好父皇呢!”
青帝被他这一番话说得羞愧欲死,紧咬着嘴唇在青葵怀里扭动了起来。
青葵看他这别扭样子,又可爱又好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臀瓣,道:“夜已经深了,父皇不好好睡觉,又这么动来动去地作什么?儿臣可不是圣人,受不住这么撩拨的。莫非父皇长宵寂寞,要儿臣宠爱不成?”
青葵这几句话本是玩笑,他知道青帝现在虽不怎样反抗,但心中却仍以为此事悖伦逆礼,不能接受。青葵以为自己这几句话说了出来,青帝会羞耻得不肯再动,哪知青帝乍一听这话倒是不动了,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让青葵十分吃惊,只见青帝略放平身子,慢慢张开了双腿。
青葵愣了一下,立刻撑坐起来,俯身将青帝拢在怀里,轻声问:“父皇,你这样子是真的吗?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儿臣又要对你做些什么?”
青帝自然知道自己这样做是表示彻底的臣服,但这话他又怎么说得出来,此时又无法面对青葵那直指人心的眼睛,青帝只得闭了双眼,再不管青葵要将自己怎样处置。但那不停微微颤抖的睫毛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青葵脸上现出极其温柔欣慰的笑容,低沉而又炽烈地说:“父皇,这是你自己愿意的,今后莫再怪我欺你。”
青帝闭着眼睛任凭他为自己脱光衣服,又听到一阵窸窣声,然后青葵强健的身躯便压在自己身上,只是上身却仍穿着小衣,青帝感觉到轻薄柔软的绸衣摩擦着自己的皮肤,心中就咯噔一下,但他却没有任何表示,只尽量放软身体,吸着气让青葵顺畅地进入自己的身体。
青帝的柔顺自然令青葵大为喜悦,这一番云雨更是极尽欢乐,青葵喜不自胜之下,用出种种手段,撮哄得青帝简直不知今夕何夕,身子化成一汪春水般任青葵吃干喝净。
如此这般直弄了大半夜,青葵这才终于餍足了,心满意足地从青帝身上下来,休息了片刻拿过衣服来刚要穿上,自己的胳膊忽然被拉住了,他回头一看,见青帝费力地支起身子,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青葵温存地一笑,道:“父皇快躺下歇歇,过会儿儿臣便服侍你沐浴。瞧你今儿累成这样,明天定要让御医开一副滋补的汤药才好。”
青帝脸一红,身子却软软地仍是巴住青葵,低声道:“葵儿,你抱抱朕好不好?从前你从不背对着朕的。”
青葵注目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轻轻叹息一声,转过身来将青帝揽在怀里。
青帝偎在青葵怀抱中,往他上身一瞄,顿时惊得一震,只见青葵胸口赫然有一个酒盅大的创口,深紫色的血痂触目惊心。
青帝小心地触摸着那创口旁边的皮肤,紧张地问:“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有人行刺吗?”
青葵将下颏抵在他头上,轻声道:“到底让父皇发现了,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父皇。父皇不要担心,已经没事了。”
青帝怎肯相信,不住地追问。
青葵被他逼得没有办法,只得说:“若我说这是为了取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