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国在与沧国南澜的大战中,先击破沧国,又打败南澜。
南澜本就民风柔弱,这次敢出战,全是听了沧国的鼓动,现在见势不妙,立刻就吓得遣使求和。
沧国态度比较强硬,失了主帅后,接连调兵遣将,想阻止郁国的攻势。但青葵深恨沧国伤害青帝,怎能轻饶,挥师猛进,直深入到沧国腹地,沧国兵士死伤无数,连续折损几员大将,元气大伤,不得已只得屈膝求和,自然被青葵狠狠逼索要价。
易冲对这些事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风声,但此刻他已顾不上为这些事伤心,更担忧的是自己的父亲和兄长。
他从仆役的闲谈中得知,在与郁国的交战中,自己的父兄双双被擒,已被押进晗光。易冲一听,心就揪了起来,见识过郁国武器的威力后,他本已不指望沧国能获胜,但仍盼父兄能侥幸逃脱,哪知他们却仍是未能幸免。一想到自己在秘牢中见到的事情,易冲就忍不住害怕起来,只怕父兄受到不堪的折磨。
他哀求过青焕几次,青焕却只是不着痛痒地安抚几句,浑不似其他事情般贴心诚恳。易冲只得暗自担忧,枕席之间便百般隐忍迁就,只盼青焕能看在自己顺从的份上大发慈悲,不要伤害自己的亲人。但青焕却对此毫不在意,只知享用这到手的猎物,因此弄得易冲更加痛苦不堪。
这天他强自忍耐着服侍完青焕,见青焕满面的春风得意,搂着自己只顾说些香艳浮华的话,易冲再也忍耐不住,挣扎着从他怀中脱了出来,赤条条跪在床上,哽咽着道:“王爷,我已经什么都给了你,再不会反抗,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父亲兄长!只要保得他们平安,你……你要我怎样我都肯了。”
青焕见易冲不着寸缕地跪着哀求,两股之间还挂着欲液,这从前勇敢善战的武将已被自己磨挫得凄楚可怜,宛如饱受折磨的良家女子一样。
青焕心中大是爱怜,一把将他搂进怀里,疼爱地说:“你我之间已如此亲密,有话尽管说就是,何必这么跪来跪去的,让人心里难受。易康易卿乃国之要犯,自然要监在重牢,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嘱咐过他们,要他们莫为难你父兄。你父亲兄长现在只是行动不得自由,其他的倒是都没有亏待。你若还不放心,明天我带你去看看他们也就是了,免得你总是不放心。”
易冲一听,大喜过望,感激地说:“多谢王爷!”
青焕摸着他的腰,笑道:“从前你那般任性,对我想不理就不理,现在倒这样多礼。”
易冲脸上一红,垂下了头,心中无限酸楚。
第二天一早,易冲便央求青焕带自己去看父兄,青焕笑着允了。
侍女服侍二人穿戴整齐,青焕看了易冲换了正装后的俊美样子,忍不住又搂了过来热吻了好一阵,这才带了他乘了车子向皇城而来。
走进冰冷压抑的秘牢,那熟悉的血腥气与山一般压来的石壁石墙令易冲简直透不过气来,那可怕的梦魇仿佛又回来了,使他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这时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他冰冷颤抖的手,易冲转头看到青焕正温柔地笑着安慰自己,心中不知怎的竟安定了许多。
狱卒领着他们来到秘牢深处的一间囚房,打开牢门恭敬地说:“王爷,公子,犯人就在里面,这人着实强硬,只怕会惹你们不快。”
青焕笑道:“他现在还有本钱气到本王吗?只怕一会儿该是他受不住才对。”
狱卒心领神会地嘿嘿一笑,易冲心中则涌起一阵不安,惊疑地看着青焕。
青焕冲他微微一笑,揽着他便进了牢房。
易冲一进来,就看到被锁链铐在墙上的易卿。
易冲叫了声“大哥”,就想扑上去,但腰间却被青焕紧紧箍住了。易冲挣了几下没有挣开,这才想到青焕武艺强于自己,只得回头低声求道:“王爷,你让我过去吧,我想好好看看大哥。”
青焕见他眼圈儿微红,知道他此刻定然十分难过,但自己此时却不能容情,于是手上的劲道不但没松,反而更紧了一些,笑道:“你说要见兄长,现在已经见到了,怎么还有这许多要求?易卿毕竟是国之重犯,你与他过于亲近,十分不妥,有什么话就站在这里说吧。若是没有话说,就跟我回去,昨儿晚上熬得晚了,且在锦纱帐中再补一下眠。”
易冲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哪里还敢再说,只得站在原地眼巴巴望着兄长,心中总有千言万语,此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哆嗦着嘴唇好久才挤出一句:“大哥,你还好吗?”
易卿乍一见易冲,顿时又惊又喜,但一见青焕对他那个样子,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一双利目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像是要将两人之间的事情都看透一样。
听易冲说了那样一句无用的话,易卿的心直翻腾,却只能沉住气,平和地说:“我很好。二弟,你为什么与他在一起,莫非是被关在王府中么?他有没有伤害你?”
易冲知道易卿一向机敏,定是被他看出了什么,羞愧心虚之下脸顿时成了紫色,深深垂下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青焕眼见事情按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