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白舟穿着睡衣,扭捏的从浴室走了出来,他放轻脚步走到传床边,小心翼翼的钻进了床里,他才关灯,就一把被路天明搂了过去。
刚想跑开,就被抱的更紧了。一根粗大的东西顶在他屁股上,不用脑子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再动就不睡了。”路天明威胁道。
白舟放软了身子,很没有骨气的投降了。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路天明的睡相很好,他把白舟搂在怀里不肯撒手,炙热的身躯暖得白舟冒了汗。白舟已经醒了,他不安的扭动着身躯,想跟这个人保持距离。
“醒了?”路天明放开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白舟趁机蹿走,掀开被子散热,“嗯,醒了。”
“睡得好吗?”说完,又像只大型犬一样凑进了白舟的颈窝,用下身硌了硌白舟。
“挺好的…”白舟被顶的浑身僵硬。
“你还有什么行李要带过来的吗?我让秘书去拿。”因为埋头说话,声音混浊不清。
“没有了。”白舟回复道,那个家没有一样东西属于他,也没有一个人关心他的死活,他没有手机,没有电话号码,没有身份证,像一个透明的三无人员,在这世上飘荡。
察觉到白舟的难过,路天明凑上去吻了吻他的眼角,“好了,别难过。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尽管告诉我。”
白舟点点头,为这句话红了双眼。
路天明拿出手机,问他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喜欢吃什么口味。好多年没近距离接触过手机的白舟,为那块全面屏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我可以要一部手机吗?”他试探着问。
“当然可以,我现在下单。”路天明买了最新型号的手机,又订了一批衣服、鞋袜,把白舟搂在怀里挑零食。
等到吴婶上来叫饭,白舟才恋恋不舍的挪开视线。
路天明察觉到手机对白舟的吸引力,摸了摸他的头:“二楼有游戏机,手机没到之前你可以打电动。”
“好。”白舟乖巧的说。
“现在下楼吃饭吧。”
“嗯!”
早饭做了鸡粥,吴婶特意用牛奶冲了蛋白粉给白舟,嘱咐他一定要喝完,可以提高免疫力,他身子弱,需要补。
白舟接过了喝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冲击着他的味蕾,他皱眉吞了下去,吐了吐舌头。
“怎么了?”吴婶关切的问:“太甜了吗?那我下次给太太冲无糖的。”
白舟点点头,客气的说:“谢谢您了,吴婶。”
“太太真客气。”吴婶摆手道。
路天明啃了口肉饼,让吴婶下去忙了。
“舟舟。”
“啊?”面对突然变得亲昵的称呼,白舟呆愣住了,从小到大还只有他妈这么叫过他。
“我叫你舟舟了,你叫我什么?”路天明抓过白舟的手腕,坏笑着说:“叫声老公听听~”
“你…我…我…”
“你怎么结巴了?老公有什么叫不出口的。”路天明皱眉看他,假装生气。
“老…公…”白舟连忙结巴道,对于人的情绪,他总是很有眼色。
“行了,以后就这么叫。”路天明擦擦手,“我吃完了,先上去工作了,你要打电动的话去二楼,让小姜她们陪你玩,等我有空了再陪你玩。”摸了摸白舟的头,他上楼进了书房。
白舟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用清水漱了淑口,许久不吃糖的人,再尝到甜的东西,就会觉得甜腻的无法接受。
吃完以后,他没有去打电动,而是回了卧室,一个人静静的呆着了,他似乎还没有办法正常的生活,膝盖上因为跪着擦地,留下一层厚茧,他捏了捏没有痛觉的膝盖,想让这些痕迹消失。
每一处伤疤,都在提醒着他过去的痛苦,告诉他生活并不幸福。
吴婶进来找人,看见白舟在捏膝盖。
“太太,您在这儿呢。”吴婶柔声道,她坐到沙发一旁,温柔的摸了摸白舟厚茧的膝盖,“我去给您准备点凡士林,经常敷一敷,会好的。”
“谢谢。”白舟局促道。
“您呀,不能总这么客气。您对我们客气没什么,要一直对少爷客气,那怎么像一家人呢?”吴婶拍了拍白舟的手:“少爷忙完了,正找您打电动呢,我带你过去。”
“好。”白舟擦擦手心的汗,跟了出去。
他对路天明很客气吗?连吴婶都看得出来他们不像一对夫妻,可是爱情是可以培养的吗?他似乎应该感激路天明救他出火坑,然而感激之情,却因为下体被路天明造成的伤害,相互抵消了。
他似乎对他,没有感激,没有恨,他对他毫无感情,就像寄生兽一样,只是依托宿主活着。
那路天明呢?自己对他而言,是什么?是责任?是负担?还是一个随手搭救的受害者?
他走进游戏室,里面漆黑一片,找不到开关在哪,他轻声喊了一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