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路天明吻了吻身边的白舟,起床上班去了,秘书很快发过来行程安排。
今天又要谈合作,他梳了个背头,深灰色的条纹西装、一件黑色高领羊毛衫,搭配上深秋这个季节,显得他沉稳又优雅。
“总裁,您早。”秘书打招呼道。
“早。”路天明点点头。
不得不说,已婚男人的魅力正从路天明身上透露出来,引得路边好几位家庭主妇的侧目。
“今天约了郝院长,谈医护人员的保险。”秘书汇报道。
“方案做好了?”
“是的,总裁。”
“那就吃个饭签合同?”
“是的。”
“行吧,我也就是个三陪。”路天明整了整袖口,戏谑自己。
“看您说的,您是我们路安集团的招牌,您一出马,合同必然稳稳拿下!”秘书拍马道。
“行了行了,地方订哪儿了?”
“金华饭庄。”
“走吧。”
和不认识的人喝酒吃饭、交杯换盏,是路天明觉得最没有意思的事情,但是今天似乎不同。
院长身边跟着那个医生,好像是姓郎,他今天穿着一件呢大衣,透出与白大褂完全不同的气质来。路天明还没有忘记,这个人那天看他的眼神。
大家客气的握手介绍着,路天明耐心的记着郎医生的名字,郎、月、清。
院长特意进行了介绍,看来郎月清很受器重,路天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酒足饭饱,秘书拿出合同顺势而为,拍板交定后,各回各家。饭桌以外的项目,路总是不陪的。
路天明朝秘书打了个颜色,秘书心领神会,安排各车分送各位回家了。
走到郎医生面前时,秘书顿了顿,“郎医生,我们总裁想亲自送您回家,请问您有空吗?”
朗月清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向了路天明的车。路天明正开着窗抽烟,司机下车开了车门,朗月清裹紧大衣坐了进去。
“锦绣花园。”郎月清说完,伸过手把路天明的烟掐了,“闻不惯。”
看了看自己空荡的手指缝,路天明收好烟盒,没有反驳。
“走吧。”他司机说。
“找我什么事?”郎月清瞥了瞥路天明的打扮,挪开了视线。
“想聘请你当家庭医生。”
“哦?”他轻挑眉,又回头看了路天明一眼,强调道:“我是妇科医生。”
“所以想请你照看我太太。”路天明诚恳道。
车厢里沉默了片刻,郎月清问,“你们是因爱结婚吗?”
“什么?”路天明诧异道,没想到这位医生如此直白。
“难道是为了什么被世俗定义的贞操?”
“你有些无礼…”接着,他的话被打断了。
“恕我直言,没有爱情的婚姻只是一张废纸。”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直接拒绝,而不是…”他的话再次被打断。
“我考虑一下。”说完,郎月清推开门下车了。
路天明才反应过来,车已经停了许久了。他琢磨着郎月清的话,世俗定义的贞操?一张废纸?他疲惫的摇了摇头,躺在椅背里休息了。
“回家吧。”他对司机说。
郎月清的话,在路天明心里结了个疙瘩,他从未设想过,如果有一天白舟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那个人…他自信且自负的认为,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他和白舟的关系,并不健康,这是毋庸置疑的。他伤害了白舟,而白舟急需要从那个恶魔般的家庭逃出来,这看起来甚至是种交易关系。陆天明眉心紧皱起来,这不是他想要的关系。
他希望白舟发自内心的喜欢自己,愿意成为自己的妻子,愿意同他共度余生…
白舟卧室的灯还亮着,路天明松了松领带,没有喝吴婶递过来的醒酒茶,他指了指楼上,示意自己等会下来喝。
“太太今天一直在玩手机,他好像挺喜欢打游戏的。”吴婶笑着把茶放到了桌上,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路天明敲了敲门,开门进去了。
白舟趴在床上玩消消乐,听到声音依旧目不转睛,“你回来啦?”
“你不看都知道是我?”
“吴婶他们会先说话让我听到的。”
“是吗?”路天明心不在焉,他把自己的几件睡衣从衣架上拿下来,默默退出去了。
白舟好不容易通关,开心的抬起头,却发现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他们好像彻底分居了,路天明拿走了他常睡的枕头、剃须刀…每天都很晚回来…
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天改变了,虽然路天明一如既往的对他好,但白舟敏锐的就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和从前不一样了。
这天晚上秘书把醉酒的路天明送了回来,还是没有忍住。
“太太,您应该对总裁好点…”说完这句话,秘书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