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一个美艳的红发女人静静地躺在无边无际的血水之中,只露出一张脸。
随即,她睁开了双眼,从血池中坐起,鲜红色的血从她的皮肤上滑落,美丽而又诡异至极。
“血腥玛丽……”
肖愁轻声道。
她的面前,渐渐走来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浑身赤裸的女人——这是她的镜像。血腥玛丽变成了她的模样,面对着肖愁跪坐下来。她抚摸着肖愁的头发,眼中是赤裸而浓烈的爱意。
肖愁张开嘴,她的嘴中是不同于普通人的、吸血鬼般的獠牙——她将獠牙嵌入了另一个自己的脖颈。
她双眼中的猩红更加纯粹。
“你最近在做什么,亲爱的?你又在帮助那些人类?”血腥玛丽退开来,她是镜中之物,可以任意变换曾出现在镜中的形态。她伸出长舌舔舐着肖愁的脸颊,吃吃笑了:“他们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做……”
血池翻涌,似乎有无数双手伸出来拉住、爱抚肖愁和血腥玛丽,她们在血池中赤裸相拥,性感又妖冶。
“值不值得我自己说了算。”肖愁张开嘴,她的獠牙又恢复了正常人类的形态,只是口中都是血。血从她的嘴角滑落下来,她缠绵地揉弄着面前“自己”的发,然后把血腥玛丽压在地上,操了进去。
“这感觉……就像在操自己,真他妈奇怪,你还是变回去吧。”
血腥玛丽下一秒变回了那个雌雄莫辨的绝美男人,他慵懒地舒展身体,张开腿迎接肖愁的侵犯,发出刻意呻吟。他是最高贵的妓女。除了肖愁,没人付得起嫖娼他的代价。
“嗯……”他的呻吟声像猫一样绵软撩人,他将手虚虚搭在肖愁身上,眯着眼睛满足地看着肖愁,他的手指划过肖愁的肌肤,留下一串串血珠。他的黑色长发随着血池轻轻摇晃着,已经散开,线条优美的身躯在血中更显得苍白。
“到底怎么处理黑猫?“肖愁一边操弄着血腥玛丽,她感受他的肉穴吸吮她的触感,那里十分谄媚,一层层地软软裹着她,随着血水一起被操进去。
“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要在意人类?那群无知又愚蠢的存在……我甚至不用费任何力气就能控制任何一个的双眼。“血腥玛丽弯起腰来,揽着肖愁,在她唇边落下一个温柔缠绵的吻。
他太美,美到和他做爱都感觉自己在侵犯一件艺术品。
“如果你死了,就能和我一起到镜中的世界,我们永远在一起,抛弃你那可悲的英雄主义和正义感……人类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告诉我,亲爱的,告诉我你其实一点都不快乐。来,自刎吧,和我一起,我会满足你所有的欲望。”
血腥玛丽的呢喃就像咒语,也像心跳声跳动在耳际。
“命运所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我记得这句话所描述的人,也和你一样叫玛丽?”肖愁把血腥玛丽按回血池中,连带着他的头一起。血池中冒出一连串的泡泡,她趁着血腥玛丽窒息的时候收紧的肉穴狠狠操入。
这是一场只有他们两个人懂的狂欢。
他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被她抓开,肖愁的每一次顶弄都凶猛而毫不留情。情欲的味道被浓烈的血腥味遮掩——血池,这是属于他们的世界。
血腥玛丽是最恐怖的鬼魂,即使面前漆黑一片,他依旧会在你的双眼中出现。
“我爱你,肖愁……”血腥玛丽从血水中浮出,着迷地望着肖愁。“这份爱让我找到了永生的意义——”
“黑猫在哪?怎么解决?”肖愁却只是冷漠地打断他。血腥玛丽猛然从血水中坐起,将肖愁压进血水中,上下摆动着臀部,纳入肖愁狰狞的性器。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他将唇贴到肖愁面前,轻声说:
“你吻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你对我的利用真让我伤心。”
肖愁揽过血腥玛丽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血腥玛丽热情地回应。两人在血池中翻滚了几圈,血腥玛丽才伏在肖愁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随即,血水猛然上升,席卷了整个空间,肖愁眼前也陷入一片黑暗——
她睁开了双眼。
面前除了一根已经熄灭的蜡烛和一面倒映着她自己的镜子之外,什么也没有。
她看着自己在镜中的身影,轻轻地抚摸上了镜子——就像和自己十指相触。若说自己没有悸动,那是不可能的。血腥玛丽能读懂她所有被掩藏的欲望,她的欲望不在于名利,不在于肉欲,不在于金钱,而在于——孤独。
无边无际的,不能被读懂的孤独。只有血腥玛丽能让她放开身心地撕咬、伤害。
鬼没有人性,但和人要讲人情。
欲望,混乱,妒忌,伤害——它们都是真实的。和善良一样真实。伤害了它们时,它们能接受就是能接受,不能就是不能。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东西是什么吗?”
镜子中的自己缓缓绽开笑容,她猩红的双眼深情地望着自己。
“——是真实。”
混乱就是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