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冬寅很少做这类事情,他自小被师傅师祖带着学医。但他此刻不得不承认,这类事情确实非常舒服。
两人都喘着气,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华冬寅咳了一声,“还不擦了!”
鹤迎回过神了,用袖子擦去脸上的精渍。作为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要死要活,现在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他抬起头,说:“神医,那,我弟弟的事情……”
“我知道!往后半月,我一直在这,你带上人来就是了。”鹤迎没什么反应,华冬寅倒是害羞起来了,半天不敢看鹤迎的脸,尤其是那张嘴。
鹤迎也看出来华冬寅的不自在,立刻告辞打算离去,“那神医,小人先走了。”
华冬寅却叫住了他:“你叫什么来着?”
记得自己一来就报过姓名的鹤迎:“……小人来鹤迎。”
“我叫华冬寅,以后不必再叫神医,”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也不必自称小人。”
鹤迎点点头,“那鹤迎先告辞了。”
出门时,日头正晒,鹤迎心中无端浮现出一个词——“白日宣淫”。他暗骂自己文采不高,歪门邪道倒是知道的不少,想着,朝点金阁方向去了。
鹤迎刚踏上二楼,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娇俏恣意:“行,有长得不错的你就直接留下。”
鹤迎探头一看,果然,是那位身带白骨鞭的女子,赵惊鹊。
“姑娘,又见面了。”鹤迎主动打了招呼。赵惊鹊也惊讶地瞧着他:“还真是有缘分呢。荣城这么大,怎么你也来这啊?”
“赚钱。”鹤迎言简意赅。
赵惊鹊笑了笑,“你是荣城人?”
“荣城城外,三里村的人。”
“哈哈哈哈,有意思。喏,我是来发悬赏令的,你是领悬赏令的,要不你接了我的令吧?”赵惊鹊提议。一看悬赏令:【特招武功高强、相貌端正男子一名,陪玩荣城半日,赏金面议。】
鹤迎婉拒了,他只是来领个报酬就走,弟弟还在家里等着。想必,赵小姐是担心自身安危,想招个侍卫吧?毕竟早上才遇到图谋不轨的男子。
鹤迎也非一开始就知道去点金阁接领悬赏令的,他只是听说荣城中心薪金高,做了半月跑腿运货的伙计,还做了半月的车夫,从一些达官贵人的交谈里知晓的。原先只是想试试水,能多赚些就多赚些,没想到现在也安安稳稳的做下来了。
鹤迎吊在悬崖边上,伸长了手去够那峭壁上的娇花。这个位置真是刁钻,风吹不着,雨淋不到,这样严苛的条件才能孕育出这么一朵娇嫩的小白花,珍贵的药材。这可苦了鹤迎,头一回在这么难以动弹的地方行动。脚上踩在小小的凸起上,鹤迎试图再往前一些些,“嗑啦”,小石子落下掉在崖底的声音。鹤迎小心翼翼挪动,离白花也越来越近,终于,手用力一抓,险之又险地取下了小白花,心跳渐渐加快,鹤迎将小白花先放进背后的背篓里,慢慢地往回去的地方移动,脚下的石头忽然一松。一只鸟儿立在树上,叽叽喳喳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悬崖峭壁,歪了歪头。
鹤迎有意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摸背上的背篓,摸到了床,他瞬间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暗红色的床帐,疑惑地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缠了布条,一股药味,大概是采药时掉落悬崖被人捡了回来吧。再看房间,精致的摆设,奢华的桌椅和装饰,既不像客栈也不像自己会认识的人住的地方,桌上还摆着些纸墨,纸上写了几行字,大概是诗句,字形优美凌厉,有筋有骨,连没识过多少字的鹤迎也忍不住道好。
鹤迎试着动了动,虽然还隐隐作痛,但他一向能忍,于是直接下了床,床边很周到的准备了衣物,鹤迎穿上后四处查找一番,也没有看见自己的背篓,无奈只能打开房门看看。走廊上竟也静悄悄的,鹤迎随便选了个方向慢慢走着。鹤迎运气向来不错,歪打正着直接走到了众人聚集的前厅,此刻前厅似乎聚了不少人,鹤迎远远的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必定有什么诡计吧?银蝎。”鹤迎立刻停下了脚步,毫不犹豫地往回走,甫一转身,直接撞进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怀里。
鹤迎有点懵,他已经算高大了,他撞上的男人却更为高大,能够轻松环住他。这人高鼻深目,那一双剑眉十分凌厉,但眼神却古井无波,身着精致考究的衣物,一看便是个有钱有势的人士,这人见到鹤迎疑惑的目光时,眼神柔和了些,刻意将低沉的声音放松了些,轻声问他:“身体还好么?”鹤迎的脸上划出些伤,已经结了疤,更给这张英气的脸上增添了些野性和男人味。高大男人视线触及伤疤时,竟流露出些心疼和可惜来。
鹤迎当自己看错了,回答:“恢复得不错,多谢关心,请问公子是?”
高大男人解释道:“我是京城赵家家主赵湛博,今日才进荣城,在路上遇见了你,见你受伤昏迷在路边便带了回来,说来也是巧,小女赵惊鹊早早进了荣城,刚好认识了你,也算妙缘。你叫,来鹤迎?”
鹤迎惊讶了,居然这么巧合,遇见了赵惊鹊的父亲,而且,这叫做赵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