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时,鹤迎身下的被褥清爽干净,身上也舒舒服服的,除了那被用过度的后穴还在火辣辣。看天色,已经过了一晚了。鹤迎想起弟弟或许还在家内等待,虽说村里的大娘们会去做饭,弟弟也并非全然不能自理,但他还是忧心忡忡,想快点找到赵家父女告辞了。
鹤迎穿上为他准备的衣服,严严实实地盖上这幅刚刚被激烈使用过的身体。
屋内没有人,但是桌上那幅字已经写完了。
落款赵湛博。
鹤迎摸了摸这个遒劲有力的字,不再觉得好看,只觉后穴一疼。
出了门鹤迎循着记忆往前厅去,此时路上倒是有了丫鬟小厮,见了他都微微侧身行礼,步伐匆匆未曾停下。
鹤迎一一回礼。
身后突然有人喊他:“鹤迎兄!”
鹤迎转身一看,“赵姑娘。”
赵惊鹊换了身黑色的衣服,但还是一如往常的短打便装,英姿飒爽。她眼睛亮亮的打量一番鹤迎,“叫惊鹊,赵姑娘多生疏啊,你可是我在荣城交到的第一个好友。鹤迎兄,你这一身,啧啧。”
赵惊鹊的眼睛都快粘在鹤迎身上了。
鹤迎没穿过这么华贵又精致的衣服,也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但是这衣服穿着确实舒服,滑溜溜的。
“鹤迎兄,这下说你是家主我也信啦!太帅气了!”
“嗯?你说谁是家主?”远远的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赵惊鹊咧嘴吐了吐舌:“忘了我爹耳朵可灵了。”
转角处赵湛博走了出来,一身黑色勾金线瑞兽踏祥云外袍,内里也是黑衣,用银线绣着如意云纹,瑞兽尾巴落在腰封,与外袍的金色麒麟刚好严丝合缝的连接起来。赵湛博人又高大,这一身十足十的衬出了他高贵的身份,加上家主的气度,显得他隽赏雅致、气宇轩昂。
鹤迎一愣,低头看着自己。黑色外袍,银线勾出瑞雀踏祥云纹路,腰封上绣着七彩尾羽。如果没猜错,他这身想必是故意为之。
鹤迎不知,他本也生的金质玉相、俊秀英气,搭上这一身,活脱脱一个世家佳公子,人间俊小生啊,他为生计四处奔波,也养出了波澜不惊的性子,此刻更显出他淡定温雅,风度翩翩。
也难怪赵惊鹊说是家主也信。
赵惊鹊转身抱住父亲的手臂,道:“父亲你挑的衣服真好看,我在夸你呢,鹤迎也帅!”赵惊鹊不算娇小,又瘦又高,在赵湛博身边却显得像个小麻雀。
赵湛博盯着鹤迎,看似平静的眼眸里匿藏着火热的情绪,“不错,很好看。”
在赵湛博炽热的视线下,鹤迎硬着头皮说:“多谢赵叔叔了,这衣服很舒服。”后穴开始隐隐作痛。
鹤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要说什么,忙道:“多谢赵叔叔的照顾,我身体已无大碍,家中还有小弟,请容许我先回家,日后再登门告谢。”
赵湛博想起来了什么,突然发问,“你的小弟,叫来枫迎?”
鹤迎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认识弟弟,不过转念一想,弟弟是在京城长大的,想必有些交情吧。他不再多想,“是的。”
“叔叔与枫迎也有些交情,自从他离开京城就失去了联系,说来也多年未见了,没想到在荣城啊,真是……”赵湛博矜骄一笑,“有缘啊。”
“舍弟因为身体原因,搬来与我同住修养,只是现在还没寻出病根来。”鹤迎脸上显出苦恼来。
赵湛博笑容僵硬片刻。
赵惊鹊此时却提议道:“正好,我送你回去,我想见见来弟弟。怎样?”
鹤迎犹豫了片刻:“舍弟一直未曾出过家门,可能会怕生。”
赵惊鹊:“我如此温柔漂亮的女人会把一个男人吓到吗!再说我们是朋友,互相登门拜访不好么,让来弟弟多多见见人,兴许对病情有好处呢?”
赵湛博也道:“我与来小弟也许久没见了,他当时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屁娃娃呢。”赵湛博说着话,用力地磨了磨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
鹤迎半犹豫的点点头。
赵湛博叫了两辆马车来,都是金碧辉煌的,华丽至极,车顶上还雕着瑞雀,尾巴就垂下来的流苏。
赵惊鹊一下窜进了其中一辆较为小巧的。
赵湛博便去了另一辆。
鹤迎还在同车夫说话,仔细交待该怎么走最快以及不能驶入村内。
等了一会儿的赵湛博掀开车帘,唤了他一声:“鹤迎,上来了。”
“这就来。”鹤迎最怕别人催,急急忙忙交待了最后一句话,大步跨上了车。
车内比想象中要宽,设的是两排软座,下面的脚踏设了小机关,可以拉出来做一个临时的小床,不拉时还可以放书。
此时赵湛博正捧着本书在读,见鹤迎上来了,只扫他一眼,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他坐过来,然后便全心全意看着书。
鹤迎见他还有些不自在,但看他态度自然大方,也放下心结来,稳稳当当地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