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斐逊不得不承认,背德感总能令他出奇兴奋。
每一次在男人家门前的佯装路过只为了换一个点头致意,礼节必须与距离感共存才能催发出熟稔。从费尔曼作为他邻居出现迄今两年多的时间,杰斐逊花了无数时间和方法去试探、实践,逐渐让费尔曼在毫无所察的情况下,配合他履行了这一切早有预谋的恶劣奸淫。
费尔曼的舌头早在先前已经回缩,但灌肠的不适感仍然使他嘴角处淌下许多涎水。杰斐逊把指腹停留在那张毫无防备的睡颜上,在眼皮的位置轻轻摩挲——长时间没能闭眼使费尔曼的眼白蒙上了以微红为基底的水光。生理性眼泪蓄积在眼底却迟迟不落下,仿佛这是丧失意识的身体对身不由己的性事所能表达的唯一情绪。
杰斐逊是从没目睹过他哭的。怜惜伴随着与之共生的爱意,让他在下一刻情难自禁地低下头去深吻眼前沉沉昏迷的男人。
和发丝同色,柔软的须髯贴面时的触感令杰斐逊无由地感到安心。唇齿交融之间,他如愿分辨出了费尔曼身上的气息。
灯心草和埃及青檬奠定了清爽的开篇。有别于同类别的香料,二者糅合后绵长而微凉得如同森林中的风雾。后调乳香和西洋柏中和了涩意,无花果树的微苦便得以恰如其分地凸显出来。
这是杰斐逊特地为男人挑选的香氛,作为某次共进晚餐时的赠礼。与此类似的还有节日里送出的钢笔,初雪之前精心包装的大衣,下至贴合男人肤质的香皂和舒适柔软的毛巾;这些其实只要费尔曼稍加留心就能发现的端倪,种种看似无意又过分热切的殷勤,终于像他最初设想的那样,潜移默化地让费尔曼的一切都和他关联在了一起。
但这些费尔曼都没有察觉。他不会知道大衣合身的尺寸是杰斐逊在多个他昏睡的夜晚用手裁量而出,也不会细究为什么这位邻居总能在他某样物件消耗时及时送来替补。或者,与其把这称之为迟钝,不如说费尔曼对这一切正如他对自己余下的人生般毫不在意。于是本该起疑的细节全都不在费尔曼思考的范畴内,他对从未调节过定时的加湿器在第二天醒来时却总是关闭状态不以为然,连遗落的钥匙其实是被别有用心地偷窃了这点,也从没追查过。
杰斐逊正是看穿了这场自我放逐,才干脆把这当作男人促成他欲望的默许。
杰斐逊故意等到费尔曼的胸膛起伏急促时才停下。在对方乱了章法的呼吸间,他伸手去揉弄费尔曼滚圆凸起的腹部,另一只手把男人无力支起的脑袋以一种近似安抚的姿态拢在肩窝里。
肛塞并没有拔除,自然灌肠液也不会排出,杰斐逊此时推挤施加的力道无疑只是给费尔曼增添着不适感。男人原本平展的眉头缓慢皱起,嗬嗬地喘着气,性器在两股之间被压得泛紫。显然连在昏迷中也对排泄受阻的痛苦有所感知。
这幅模样很大程度上满足了杰斐逊不着边际的臆想。对身体完全没有半点自主权的男人如同遭遇难产,除了挺着圆润的肚腹瘫软在自己怀里瑟瑟颤抖之外,连规避他动作的余力都没有,自然更不会有任何违抗性的挣扎。
“费尔曼先生,你……你真美……”
费尔曼生而微卷的蜜色发丝长度覆盖了一半的后背。此时埋首在杰斐逊胸膛前,从杰斐逊的角度看去,性别倒置的错觉让他又加重了几分手劲,下腹腾起的热意让他由衷地溢美,频频屈起骨节去碾轧。
直到男人开始不受控地打起了摆子,眼白也仿佛受惊般震颤着不住翻动时,杰斐逊才拔出了肛塞。费尔曼在释放的瞬间无意识地发出了“咯”的一声,大张的双腿朝着不同的方向前伸绷紧,连脚趾都内扣蜷曲着,腰身反弓前顶又不断回缩,勃起的性器淅淅沥沥地射出尿水的同时还混杂了小股精液。
杰斐逊在他下腹顺时针划圈按揉着,直到掌心下的肚皮缓缓恢复松懈,那团软肉又足以让他把手掌陷入为止。费尔曼仿佛连呼吸都忘了,脖颈挺直,下颏后仰,不安地抽动。杰斐逊把手上移到男人胸膛按摩着,低头吻住舔弄那枚颤抖的喉结,逐渐将男人的呼吸引导回规律中。
肠道彻底排空,男人在昏聩间长长地呵出声叹息,耸起的肩颈重又放松。头颅歪倒下坠的途中,舌头也滑落着探出口唇外。
这之后,杰斐逊耐心地又进行了几次灌肠,直到排出的液体澄清时,费尔曼的后穴已经松软得可以轻松吃进他的手指。
杰斐逊把自己也脱得一丝不挂,抱着他往浴缸走去。男人原本就体弱,几经折腾后仿佛连骨架都酥软了,在他怀里不断下滑。
温水放满浴缸后,费尔曼颀长笔直的腿被水流托扶着浮起缓缓飘荡。失力的双肩塌陷打开垂落在浴缸边沿,腕骨仿佛折断一般垂直下坠。
杰斐逊让费尔曼仰面后靠着自己,拨弄揉捻着那两枚血色浅淡的乳首,用指尖把挺立发胀的乳尖按入乳晕又回弹。杰斐逊低下头亲吻那失神脸庞的同时,也没忘了空出手去抚慰对方的性器,只是那分身大概在之前已经泄空,这时已经萎靡沉寂,任凭他怎么把玩囊袋、刮搔马眼都毫无反应,只是面容安详,像一滩快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