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遭到山匪的惦记,他就被人护着压在地上,因为咳嗽而颤抖不已。
萧放救了他,又接了他母亲的恳求,送他去了白玉宫。
他在白玉宫最早的时候,不过是个落魄投奔的隐姓埋名的前任宫主之女的儿子,仰人鼻息,苟延残喘地活着……
李潜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已经记不清楚梦里的事情,只是觉得睁眼的时候,看着萧放闭目睡在身侧,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
那些恐惧,担忧,像是潮水一样消退,只余下浅浅的惊惧,可是这点残余,越发让他觉得如今的美好,忍不住凑近贴着萧放的胸膛,听着对方的心跳声。
萧放睡得一天一夜,也补足了精神。李潜缠得紧,他也不觉得难受,这人惯爱纠缠他,早就成了习惯。
楚楚估摸着他们要醒来,就进来查看,跪在床畔旁边同李潜说话。李潜从他的怀里转身,拉着他的手圈在腰上,紧紧贴着他说话。
萧放没有睁眼,手掌就顺着人的摆布搭着,对方的手插了进来,暧昧地十指纠缠,弄出些细碎声响。
“是……”
楚楚低声应答,沉吟了片刻,又恭敬地回复,“前头的长老们已经劝下,交代您的吩咐。”
李潜的臀瓣往后轻轻一挤,紧紧贴着他的胯部,姿势别扭得很,萧放给弄得在他的背后轻轻睁了一下眼睛,却给李潜挡着看不见别人。
“朝廷那边,已经有消息传来,西域诸国有和谈之意……”
萧放忍不住吃惊,手掌扣着人的腰发问,“怎么朝廷就插手那西域之事?”
李潜在他的怀里翻身,同他面对面地躺着,神色已经不如之前的苍白病弱,显得精神多了,面色也红润了些。
“你之前常常打听那西域之事,让我也得知,原来塞外竟是如此不堪,正巧今上一直有整顿边域,武功载史之心,我白玉宫上下自然听从驱策,去西域为国出力。”
萧放哑然。
他说不出,你怎么早不做,晚不做,偏偏他去了西域塞外才想着做。人家的解释清清楚楚,之前是不知,是因为他才知道的。何况这件事做成了也是利国利民,他更说不出质疑对方,让对方不要做的话。
李潜的手搭在他的后背,用力抱紧他,“你近期还是别去西域,那边已经有武林盟主集结的一批好手,暗中潜伏着,准备着随军出发,暗中摘下那十恶不赦之人的头颅。”
萧放把人从自己的胸口扯出来,楚楚早就退下不见踪影。他贴着对方的鼻尖,眯着眼打量着面露微笑的青年。
自从三年前起,就常有这样子的怪事。
前脚才听说,有人欺男霸女,后脚赶到,就看见乌泱泱的伢差,这边有人素衣白裳地状告贪官污吏,那边就听说有人奉了皇命彻查此事,还有的,早上才见到有人愤愤不平地跳出来哭诉血海深仇,中午的时候,武林盟主已经托了送了信,说必然彻查此事……甚至还有一次,他踩入朝廷命官的布置之中,被误以为是奸臣的打手,老老实实关在牢房里的时候,给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年轻大臣一通道理灌了个晕头转向,羞得三个月不曾外出。
你说不知道吧,可偏生如此巧合,还件件都处理漂亮。你要是生气,反倒是太过计较名利得失,可是不计较嘛,咂摸起来又不是个滋味,始作俑者更是一副全然不知的无辜模样,偶尔还要咳嗽几声,明明已经是少有人敌的高手,却好像随时会在你面前闭气过去一样。
萧放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反倒是李潜脸一点点越发红,眼睛里满是盈盈情意,看得他也头皮发麻,禁不住也红起脸来。
对方偷偷往前一些时,他险而又险地避开了。只是视线忍不住移开,心乱得呼吸都不稳了。等被人摁住后脑勺,用力吮吸唇瓣的时候,更是整个人都炸开了。
床榻之间,哪里挣扎得起来,李潜一挤,一压,拍散他的手劲,抓着他的手往头上一按,舌头舔着他紧闭的牙齿,因为激动而喘息颤抖,却分毫撼动不得。
李潜亲了一阵,就稍微抬高一点,唇瓣给碾磨得艳红,呼吸更是粗重得不行,夹着萧放的双腿,臀部压着萧放的下身轻轻磨蹭。
萧放气得厉害,用力挣扎着,又被人讨好着舔着唇瓣亲,被他扭得乱动的身体更是被人紧紧贴着,难以忽视的硬热抵在腹部,挣扎不开。
他就不该心软!
萧放一阵恼怒。
下了床,声名赫赫的白玉宫宫主的脸上顶着一个艳红的巴掌,垂头丧气,小心翼翼地跟在萧放屁股后面,偷偷舔着唇瓣回忆。
大厅里摆着静心烹制的小菜,素粥青菜的,是李潜的,带着荤腥的,一概是萧放的,还备了温好的酒,供他自斟自饮。
这白玉宫的雪夜卿,一直是他的心头好。味甜,后渐辣,带着点雪水般的爽利,温热时款款如春水,并不上头,只是如同那温柔水,三杯两盏下去,竟不知不觉地醉了。第二日起来也不觉得头疼,反而好似重回娘胎睡了一觉,精神极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