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锐习惯一个人住,高三刚开学时,便以学业不便打扰为由,自己选了个距离比较近的别墅。只有大哥蒋封有第二把钥匙,如果需要从这里拿东西,会派管家来请示,得到允许后才有资格进来。
黎生在进门后就被松开了手腕,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昨天经理好心同他说了许多,蒋锐喜欢温驯听话的,被怎么对待都最好忍着些,如果挨打,不要求饶,要道谢。他都好好记住了,可是经理没教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做什么。
黎生下意识地抬头去看身前的蒋锐,却被别墅中璀璨的灯光吸引得有些移不开眼。
木色与轻灰搭配的装潢,清净却不显得沉郁,客厅极为宽敞,一览无余,沙发柔软,地上铺着的厚实而毛茸茸的地毯不知道是用什么制成,让人想要赤脚轻轻踩上去。
母亲去世之后,父亲酗酒不戒,整天待在家中,他收拾好的房间,一下午就乱了。他很少去别人家里做客,想象不到有人的住处可以是这样的。
黎生看似安静,只打量了一眼,便重新低下头去,可短短一眼却带着对四周的一切克制的好奇,像极了刚被领回新家的小宠物。
蒋锐看着他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一时兴起带个人回来,也没什么不好,预料之外的是,管家从楼上走了下来。
“蒋少,您回来了,抱歉打扰您。”
蒋封急需一份文件,不巧前几天在这里暂住的时候放在了这里,给蒋锐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只好擅自进来。
管家也是第一次见到蒋锐带人回来,即使面前的少年看似温和无害,他却不能无视这点特别,不禁皱起了眉,“这位是...?”
管家问完这一句话,便感觉对方冷然看向自己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般,穿刺过来,后背都凉了一片。二少带回来谁,他没资格过问。
“什么时候不经过我的同意,你能自己进来了?”
管家一僵,想要开口解释,却见蒋锐不耐烦地扯开领带,想到自己带回家的人,他的手在黎生身前的锁链一拽,直接将还在出神的少年扯了过来,“你来。”
“...蒋少?”
黎生踉跄了两步才站好身体,险些扑倒蒋锐怀里,好在后者没有计较,不耐地止住道歉,只是任由他动作细致地帮自己解开领带。
黎生第一次这样服侍另一个人,动作还有些不大熟练。
领带外套都还好,要换拖鞋的话,却是要跪下身的,可黎生现在下半身未着寸缕,旁边还立了一个从身高到气场都不容忽视的管家。
蒋锐向一旁抬了抬下巴,示意黎生先把刚为他脱下来的外套放在一旁,又对依旧立在一边的管家淡淡道,“所有东西今天一起拿走,告诉蒋封我这不方便,以后不用来了。”
这话说的轻巧,管家面色却一下变了,蒋先生对这个唯一的弟弟是什么样的态度,他是清楚的,这两年的时间,两个人的关系才缓和了一些。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话就被蒋锐冷下来的神色遏止住,“...是。”
平日蒋锐随意说话时,黎生都怕得不行,即便说话对象不是自己,肩膀还是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你还站在这做什么?”
黎生听到问话才回过神来,直觉蒋锐现在心情不是很好,忙跪下身帮他在鞋柜中拿出一双拖鞋,慌乱之间动作太过仓促,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现在是怎样的一副狼狈姿态。
本来被拽得低低的校服衬衫,此时已然什么都遮盖不住了,暴露在外的臀部圆润挺翘,随着上身的动作小幅度的摇动,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到红肿。
温顺的少年就这么低伏在地,脖颈上还拴着自己亲手戴上的项圈。
蒋锐目光一深,鞋尖径直踩向臀峰的位置,不轻不重地在软肉上碾了两下,黎生的动作一下子被逼停,紧密袭来的耻辱感让他在原地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蒋...蒋少...”
“动作怎么这么慢,嗯?”
感受匍匐着脚下的人轻微的颤抖,蒋锐本来只是想逗弄一下他,声音算不上严厉,见他如此进退两难,想要回身又不知道该怎么求饶的无措样子,唇角扬起了一些,“还是喜欢我这样,故意的?”
“不是的...”
黎生连连摇头,被欺负得眼圈都有些发红,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后,感觉身后的力度被撤去,忙转过身来帮蒋锐换好拖鞋,一刻也没敢耽搁。
蒋锐低头俯视着完成任务也没有擅自起身的少年,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去二楼浴室,脱光了等我。”
位置不算难找,黎生进去之后,脸却一下子红了。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像是迎面走过来一个同样狼狈而无助的自己,旁边的双人浴缸也难以让人忽视,不难料想这里会发生什么。
黎生看得有些面红耳赤,忙移开目光,平复了好几秒的心跳,白皙的手指才开始解向自己的衣领。
蒋锐按照平日的习惯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喝完才走上了二楼,而被晾了半天的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