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佟深都在好好地养病,想赶快好起来离开这个有些古怪的寺庙。
每天给他送斋饭、送药的是另外一个小和尚,年纪很小,一笑就露出两颗兔牙,看起来十分伶俐。
而那个医僧倒是不怎么见着了。
“你说我们览易师兄呀......”
当佟深问起那个医僧时,小和尚便叫了他的法号。
“他叫什么?”
小和尚被佟深一吓,结结巴巴地说,“览易,师兄。”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佟深无意识地吞下一口滚烫的粥。
那是他真切爱上过的第一个男人。
“览易,高览易。”
“施主......”小和尚怯生生地叫着佟深。
佟深回过神,笑得有些僵硬。
他平复了心情,继续从小和尚的嘴里套出现有的信息。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相对比较封闭的山村。
四周都是山,有一条拦腰砍下来的大河,山村和外界唯一连接的路是一座吊桥。
“其实,我们这里并不很欢迎外来人。”小和尚说到这的时候,眼睛落在茶几上的小碗碟,眼皮抖得厉害。
“我们村有两个大姓,一个是‘平’,另一个是‘汪’。平家的族长是平峦卓,汪家的是汪迢。”
“在我们这,人人都信仰密宗,”说到密宗,小和尚抬起了头,眼神里充满敬畏。
“只有我佛才孕育着希望,才克制着邪恶。”
在小和尚的嘴里“希望”和“邪恶”念得格外重。
佟深是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人,他尊重每一个有信仰的人。但是看到小和尚如此狂热的样子,还有那一瞥白花花的肉身,还是感到可怖。
这种令人汗毛倒立的狂热,冲刷了他听到览易时的感伤,以及平峦卓时的安心。
在香火缭绕的寺庙里,只有在夜晚里才会稍微泄露出吊诡的味道,可是佟深已经有很多个夜晚没看到过那个场景了。或者说,他没有办法看到那个场景了。
中草药的治疗带给他的不仅是肉体上的恢复,还有萎靡的精神。
因此,没等小和尚继续讲完,佟深便打起了哈切,眯上了眼。
明天,又是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白天。
佟深昏昏沉沉地想着。
古钟敲上三次的时候,小和尚便端来了早饭。
“施主早上好!”
小和尚露出兔牙,笑得很是讨喜。
佟深白天的精神状态比昨夜好了些,撑着鞋下了床,也问了句好。
“你看我的腿都能走动了。”佟深说。
“真是,览易师兄的医术就是高明。”小和尚伸着手在佟深的腿按了按。
“啊~嘶~”佟深被按地呻吟了两句。
“施,主?”
佟深看着小和尚从耳朵根红到脸颊,也不好意思了。
咬着嘴巴,说,“不知道为什么,你按得格外让人痒痒。”
小和尚羞得缩回手,“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地念着。
“施主的身体也太怕痒了。”他的手指捻动,眼睛乱瞟着又落在了佟深那两条腿上。
若是,这两条腿搭在他的肩上......
小和尚的腹下一热。
不对,他们素来只能和女子交合,他怎么能对一个男子产生这种感觉?
“施,施主,你自便吧,小僧还要去主殿侍奉。”
佟深还没来得及叫住小和尚,小和尚便落慌而逃了。
他这几天没走出屋子,实在是憋得难受,本来想请小和尚带路,看看这个寺庙,省得又像那天晚上,撞见什么不该看的。
佟深揉了揉腿,一直不走路,腿也难受得很。
他看了一眼当头照的大太阳,心说,现在是白天,估计没什么事,便出了房门,慢悠悠地闲逛。
白天的寺庙果然正常了很多,香火也比较旺盛,来往的有男客、女客。
佟深一个人逛着,碰见了许多当地的村民,那些村民看他一脸生面孔,眼底透着直白的疑惑。
佟深被他们看得有些燥,随便找了个安静的小路,避开那些来进香的村民。
“愿诸菩萨保佑,保佑我生个白胖的儿子.......”
佟深听见前面有个农妇恳切的祷告,心里也觉得惊奇。他在大城市里很少看见有人拜佛了,便大着胆子偷偷在灌丛里面看。
外面的村妇很是虔诚地跪着,在她左前面是个和尚。
和尚念了句什么,拿起柳条沾着水,在她周围撒了撒,没一会儿,妇人趴在地上,一点点爬着,直到握住了和尚藏在袈裟里的脚。
佟深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看着他们接下来的动作,不知道就在他后面慢慢走过来一个和尚。
佟深看到被女人握住脚的和尚,手带着佛珠,在女人的头顶摸了几圈,然后拍了拍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