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程隽云说,世界上除了退休的老人,只要还在上班的,就没有一个不辛苦的。打工人辛苦,资本家也不全是天天坐享其成的。
除夕夜两个人看春晚乐到大半夜,程老师实在太困,两个人拥抱着,迷迷糊糊睡着了,什么都没做。
新年第一天,两个人都被生物钟喊醒,坐在餐桌边上吃早餐的严老大,颤颤巍巍给手机开了机。几乎是下一秒就有电话打进来,刚一接通,另一边蒋燃哭爹喊娘的声音,程隽云在厨房都听见了。
程隽云给臭着一张脸的严问峰打领带,使劲憋着笑。
没办法,谁让严老大还有一大半产业都在国外呢——外国人又不过春节!
“我要赶紧把全卖了,烦都烦死,过个节都不安生。”严问峰恨得咬牙切齿,程隽云忍俊不禁,给他顺毛:“好啦,别抱怨了,赶紧上班去吧,严总。”
像是怕严问峰又玩失踪,蒋燃直接开车来接他,黑色的奔驰商务挤进了小巷子,刚刚好停在院门口。
为了安慰委屈巴拉的大狗狗,程老师哄着他说:“你午饭吃什么?要不我煮点饺子给你送过去?”
严问峰这才眼前一亮:“好啊!”
于是说定饭点的时候让蒋燃来接程隽云,严问峰黑了一早上的脸这才勉强有了喜色,头伸出车窗又讨了一个香吻,不情不愿地上班去。
程隽云看着车开出巷子,笑着摇摇头,转身进屋做家务。换了床单被套,又洗了好几锅衣服,外面天太冷怕把衣服冻上,在暖气片边上搭着架子烘干,做完这些事也就快到饭点了,他煮了一些昨晚包好的饺子,调好饺子醋放在密封的小碗里,刚刚放在便当袋子里就接到了蒋燃的电话:“大嫂,我到门口了。”
程老师被叫的脸热,穿好衣服围上围巾,匆匆出了门,坐上车,蒋燃又喊他“大嫂好”,被程隽云摆着手喊停:“别叫我大嫂了,挺奇怪的,就喊我,小程吧。”
借蒋燃十个胆子也不敢喊大嫂“小程”,他连忙说:“那我还是喊您程老师吧!”
蒋燃驱车到了茶楼,狗腿地想要给程隽云开门,没想到程隽云抢先一步自己开车门下车,蒋燃在前面给他引路,两个人一边上楼,蒋燃一边解释:“这儿是临时办公点,年前严总已经买了写字楼了,离这儿也不远,考虑到搬家麻烦才没马上搬,等开春了就会换过去。”
听到“买了写字楼”,程隽云心下一惊,转念一想又见怪不怪了,反正是严问峰的钱,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跟他也没关系。
刚上二楼,老远就听见严问峰中气十足地在骂人,还说的是英语,语速飞快根本听不清,蒋燃尴尬地笑笑,伸手敲了敲包间的门:“严总,程老师到了。”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严问峰又说了几句,大概意思是下午继续,两步走到门边开了门,先拉着程隽云的手冲他笑:“你来啦。”转头瞪了蒋燃一眼:“程老师也是你能叫的?”
蒋燃吓得腿哆嗦,程隽云见不得严问峰这样威胁打工人,推着他往办公室里走,跟蒋燃说:“没事儿,你休息去吧。”
严问峰“哼”了一声,蒋燃脚底抹油地溜了。严问峰揽着程隽云,程老师打量了包间一番,茶楼整体是古色古香的装修,看起来非常高级,用的家具、软装都是有档次的,这间包间装修的更精美,窗边摆了张大办公桌,文件乱七八糟地堆在上面,倒是显得很突兀。
他把大衣和围巾脱下来放在沙发上,和严问峰的放在一起,推着严问峰在老板椅上坐下,给他打开便当盒,严问峰美滋滋地搂着老婆的腰,大手不安分地吃豆腐,被程隽云赏了一个脑瓜崩:“赶紧吃,凉了就不好了。”
“你吃过没有?”
“给你煮饺子的时候顺便吃了,”程隽云擦了擦筷子递给他:“老远就听见你在骂人,工作怎么样?不顺利吗?”
严问峰一口一个地吃饺子:“没有的事儿,几个洋佬高管不中用,改天我全给辞了算了。”
“你的事情我也管不了,”程隽云帮他收拾桌上乱放的文件,“我的意思是,让你有事儿慢慢说,别生气发火,对身体不好。”
“老婆心疼我啊?”严问峰得了便宜就卖乖,一伸手把程隽云揽到怀里,坐他腿上,吧唧亲了一口:“那老婆刚好给我来降降火呗。”
“神经,”程隽云笑骂他:“你怎么到哪都想着那档子事儿。”
严问峰还要亲他,被程隽云捂住了嘴推开:“赶紧把饺子吃完,等会凉了饺子皮就粘一块儿了。”
听老婆话才有糖吃,这件事情严问峰再清楚不过,他靠在程隽云胸前直蹭:“哎呀,工作的累死了,老婆喂我吃。”
程隽云没办法,一边说他幼稚,一边接过筷子夹起饺子,蘸好了醋喂到严问峰嘴里。
这顿午饭吃的严问峰可是太享受了,美人在怀,大手摸着媳妇软乎乎的腰和大腿,嘴里被喂着媳妇亲手包的饺子,人生赢家不过如此。
吃完了饺子,程隽云要收拾餐具,严问峰不放他起来,一口亲在他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