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容思帮着揉了一会儿,岑琰就觉得肚子消停下来,心里暗骂小混蛋,明明自己是他的生身之人,承受着十月怀胎的辛苦,可现在看来他似乎更喜欢自己父亲。
过了一会儿,褚容思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想起来一件事儿,“我是不是该去王府提亲了?勤亲王会不会打死我?”
这要是一般人家,知道自己儿子被别人搞大了肚子,一定会狠狠修理一番那人才对,勤亲王应该不会那么暴力吧!
岑琰看他忐忑不安的样子,嘲笑他:“你当初拉着我做那事的胆子呢?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点吧,还是说你想翻脸不认人,不认我肚子里的种?”
“那怎么可能!但就是怕啊!”岑琰白了他一眼,“没出息!你放心,我都解决了,你就安心带着媒人上门提亲就行了,不必担心我父王会打死你!”
听他说都解决了,褚容思又感动又心酸,现在轻描淡写一句话,可连他都不知道岑琰究竟吃了多少苦,才得到这句话。
褚容思搂着他:“豫瑾,我是不是很没用,明明这些都是应该由我来解决的事情,却让你有了身孕还得操劳,不得安歇!”
“这是什么话,你我二人何必分你我,也就这一次了,等以后你了解了我父母的事儿,就都由你去解决,我是不想管的。”
褚容思点头,继续帮他揉肚子,之后又说起了束腹的事儿,“就算我明天就去提亲,可距离咱俩成婚肯定还有一段时间,总不能一直束着他吧,你和孩子得多不舒服啊!”
岑琰也想过这个问题,孩子越来越大,现在束腹岑琰都觉得吃不消,更何况之后几个月孩子会越长越大,再束腹,想想都觉得疼。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行我就不束了,大不了就是被别人说几句嘴,反正也伤不到我!”
“哦,对了,刚刚忘记说了,我父王说不管有几个孩子,最起码得有一半姓岑,我肚子里这个肯定是要继承王府的…”
褚容思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觑着他的神色,岑琰小心翼翼的说道:“子玠,别不高兴,大不了我去跟父王说,让他再去想办法。好不好?”
褚容思看见他如此卑微求全,心里就像被一双手使劲揉着似的,十分不舒服。
“不是,不是因为那个,孩子姓什么都是咱俩的的孩子,再说我家孩子多,爹爹他们也不会在乎,我只是在想,若是成亲,咱们要住王府里吗?”
他不提,岑琰还没想起这个问题,他思索片刻后说:“我其实是不想婚后住在王府的,我终究是嫁,应该会住在褚家小院,这才是正理。”
褚容思也觉得住在王府里肯定没有住在这儿舒服,见岑琰也这么觉得,他高兴极了。
兴高采烈的说:“我明日就告假回家,跟爹爹们把这件事说清楚,这几日你就等着我去提亲就是了!”“好,我等着你!”岑琰笑着。
等再从褚家小院出来的时候,岑琰就没再束腹,许是这几个月来养护的好,六个多月的肚子就在他身前高高挺着,走路时会不自觉的重心后移向前挺腰,显得孕态十足。
褚容思小心的扶着他,生怕他会因为重心不稳而摔了。岑琰感受到他的小心,心里一阵满足。也不逞强,以手托着肚子,撑着后腰慢慢挪上马车。
两人分开之后,褚容思就去了趟辅国公府,去找了辅国公让他做这个大媒。
辅国公听他说她要娶勤亲王世子,使劲拍着他,“哈哈哈,好小子,之前你大哥他们还担心你找不到媳妇,没成想一转身你就给了他们这么大一个惊喜!”
之后正色道:“皇室与其他人家不同,自有一套流程,你明日先归家去告诉你爹爹们此事,等你回来,我就带你去宗正府一趟。”
辅国公对褚容思很好,一是因为两家是姻亲,二则是这孩子自幼算是他看着长到这么大的,又是武将,爷俩脾气相投,自然多关心一些。
褚容思点点头,第二日回家将此事告知了家人,安杨有些忐忑,“虽说平日里世子没什么架子,但咱们家就是普通农户,这世子爷娶过来以后住在哪儿?”
自家虽说在长沣村算是一等人家,但院子就是普通农家院,阳京里的宅子也是个二进小院,哪里能容下世子这尊大佛?
“爹爹,豫瑾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而且听辅国公他老人家说皇族婚仪有定制,暂时应该不会回家住,可能住在小院里,也可能是在王府住。”褚容思硬着头皮说。
安杨听儿子说岑琰已经有了,气的伸手就往他脑袋上拍,“你这孩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自幼学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褚容思揉着自己脑袋,小声辩解道:“爹爹,那是意外…”
“什么意外,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你不对!既然已经对不起那孩子,成亲之后就要好好对人家,可不能委屈他!”安杨告诫他。
等褚容思出去以后,屋里只剩下安杨和褚义,褚义见他一脸的忧心忡忡,劝慰道:“早早都这么大了,他自己心里有数的,别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