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庄子上回家时已经十一月了,眼看着寒冬腊月,今年冬天的雪下的格外大,也格外多,颇有些成灾的趋势,褚义担心了许久,怕庄稼里的麦子过不了冬。
好在很快天气就放晴了,农人倒是安下心来,宫里圣人也安下心,毕竟这关乎来年的收成,要是真的成灾,百姓不好过,朝廷也过不好。
到了过年的时候许是事忙,岑琰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累着了,一直不太舒服,倒也没别的症候,就是为人怠懒,怎么都打不起精神来,整天恹恹的。
虽说这一年岑琰身体已经大好,而且孝阿爷和林大夫都说他身子已经完全康复,甚至比之前更好,可褚容思还是担心,就叫来了林大夫。
林大夫在帮他诊平安脉时倒是没发现病症,只是又诊出了喜脉,已经三个月多了,岑琰有了四个儿子,一心盼着这次能来个乖乖软软的女儿。
与岑琰盼着女儿而不同,褚容思根本没想到他会有孕,惊讶之余一直追着林大夫,闹得林大夫再三保证,世子的身体很好,胎息也强健,不会有事才算罢休。
岑琰笑他,“是我有孕,不是你,别那么紧张,再说你每次都很小心,我身子要是真的不好,也怀不上这胎。你还是想想我们要是有个女儿该怎么宠她吧!”
“唉,你呀!要真是我怀就好了,你上次生产可是把我吓坏了,咱们又不缺孩子,我都不想你再有孕,至于女儿,有是最好,但你得有心理准备,这几率不大。”
听着他前头的话,岑琰还挺感动,正抚着肚子,结果就听到他最后说自己这胎可能还是儿子,当时就踢了他一脚,“呸呸呸,明知道我稀罕闺女,你就不会说点好的!”
褚容思却道:“我是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是女儿当然好,这要是个儿子,我说过你也能不那么失落。”岑琰已经不想说话了。
五月底时,勤亲王府接到邸报,说圣人将召褚容瑾回京,接任阳京府尹,褚家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很开心,毕竟家里人已经五年没见到褚容瑾了。
他如今回来,倒也省得家里人惦念。岑琰见家里人和褚容思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很高兴,不禁也有些开心,还有一点好奇。
晚间两人休息,岑琰问褚容思:“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只知道他是大徽最年轻的探花郎。我还没见过呢,也不知他会不会喜欢我这个弟媳?”
“大哥为人性情和善,跟兄弟们关系都很好,我小时候还是大哥帮着启蒙的。我的豫瑾又这么好,大哥肯定会喜欢你的!”褚容思摸着他的大肚子安慰道。
说着就欺身上前,“比想我大哥了,反正就算回来,日常你们也见不着几次。还不如多想想你相公我!”说完就吻上了他最近因涨奶凸起的朱果。
“唔…哼…”岑琰如今有孕八月,正是敏感的时候,就这一下,他就有些受不住,往上挺了挺胸部,柔柔的叫了他一声:“子玠…”
褚容思将他抱起来,让他背对着自己,双腿叉开在自己腿上,托住他的肚子。他身下未着寸缕,只一件里衣穿在身上,这样的姿势让他身下的景致彻底暴露于室。
对岑琰来说,这让他有些觉得羞耻。“子玠…别…到床上去…啊…”还没等他说完,褚容思身下的物什就插进了他的幽密,慢慢律动起来。
一手帮他托着肚子,另一手还在他胸部不停的揉捏,很快岑琰的里衣就被奶水浸湿了,岑琰现下能做的只有低吟:“啊…哈…子玠…”情韵过后,夫夫俩就睡去了。
第二天岑琰和褚义、安杨吃饭的时候就说起了此事。安杨这才想起长子和三儿媳还没见过面,他进门的时候褚容谨就离京外任了。
岑琰自从嫁到褚家还没见过这位大徽朝最年轻的探花郎呢!他成婚时褚容瑾已经去外地任职了,倒是他的那对龙凤胎儿女,岑琰倒是熟的很,隔段时间就能见到。
他最喜欢的就是大侄女蒋嘉曦,软软的,嫩嫩的,怎么样都让人觉得可爱!一想到他生育了三次,只生了有四个儿子,就无比艳羡。
摸了摸自己身前隆起的孕腹,希望自己这次也能得个女儿。居然又走神了!回过神来,他问安杨:“爹爹,我还没见过大哥呢,大哥是长子,一定很威严吧!”
安杨最得意的就是自己长子,见他问,就笑道:“他哪儿有什么威严,倒是懂事,小时候经常帮着我带孩子,还会被弟弟们欺负。”
“除了安安,从早早开始,底下的弟弟妹妹他都带过,那时家里境况不算太好,除了读书,他还得帮家里做活,现在想起来,最亏欠的,还是满满啊!”
说着说着就又有些感伤,人老了,就容易多愁善感,岑琰见状赶紧安慰,“都说寒门贵子,大哥是顶顶厉害的人物了,大徽朝最年轻的探花,又嫁得如意夫君,生活美满,您可千万别再感伤,当心您的身体。”
安杨也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很快情绪就过去了,就又与岑琰闲话起来。
六月初的一天,岑琰吃过早饭,陪着泽儿、潇儿和淙儿玩了一阵,就出门散步了。他不足一月就将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