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阿白坐在宽大的床上,赤裸着柔软的躯体,目光落在门外。
从他这个位置,能清晰地看见那个房间,那幅漂亮的画,那个漂亮的青年,那双漂亮的绿眼睛。
他的脖子上栓着银白的链子,链子固定在墙上,拴狗一样环过他细瘦的脖颈。
阿白哼着那首曲子,那首“茧”,那首先生教给他的歌,那首他献给他的礼物。
脚步声响起,阿白抬起头,温顺趴伏着,露出糊着秽乱白浊的屁股,和红肿的穴口。
先生来了。
先生给他带了吃的,食物被放在床头。
只要他乖,就不会饿肚子。
先生翻过他身体,顶了进去,阿白双腿高高搭在他肩上,柔韧地伸展着,他的身体包裹缠绕着他,咕啾咕啾的声音和先生喊松白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让阿白感到困倦。
阿白忽然看到门外有一只猫。
那只黑猫。
那双绿眼睛注视着他。
阿白喘息着,有些怔忪。
18、
阿白醒来时,阳光从天窗投下,擦过床沿,落在地上。
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有一枚银色的、小小的钥匙,正熠熠的,闪烁着光芒。
19、
阿白缩在墙角,医生和先生在门外交谈。
“……怎么会怀孕……”
“毕竟……腺体……”
“打掉?夫人生殖腔脆弱……”
“……我去准备……”
先生走进了,弯下腰,摸了摸他的脸颊:“乖。”
这一晚,他没有上他,只是抱着他,用信息素安抚他的身体。
阿白盯着Alpha的脸,盯了半宿。
天色熹微时,他嘴唇微微动了动,压在舌底的钥匙被送出来。
他向来很安静。
他向来最能收敛气息,而不让先生想要独处。
20、
二十五岁时,宋栀丢弃了“松白”这名字,丢弃了自己的过去。
他不敢待在热闹的地方,他觉得好像到处都有顾家的眼线,所以他躲到城市边缘的平民区里,但他好像忘了自己是个Omega。
男人们拦住他时,他想要逃,退路却被封死。
他是个脆弱的Omega,力气小得像幼猫,跑不快,总是累,他躲不了。
所以他顺从,他选择乖巧地讨好,他颤着嗓子带着哭腔哀求:“我怀孕了,我怀孕了,求求你们……我想要我的孩子……求求你们放过他、我会听话,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来自罗佛,可他从来不是罗佛善于偷窃的坏孩子,他是顾应觉一手养大的、温柔驯顺的宠物。
当他被绳子绑着,听那群人为他的身价争论不休时,他其实并没有多少不安与畏惧。
他原本就是Alpha精心教养出的复刻品、菟丝花,成为Omega之后,除了弹琴,什么也做不了;在顾应觉那里,他是个作为替代品的泄欲工具,链子栓了他四年,往后也可能更久,直到他变丑为止。
那既然如此,被很多人上,或是被一个人上,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能赚到钱,能和他的宝贝在一起。
他怎么会不愿意呢。
21、
宋栀待的窑子有个正经名字,叫天和山庄,甚至于做着正经生意,只是提供额外服务。
老板答应他留下孩子,只要他听话。
宋栀最擅长听话了。
他乖乖待着,乖乖生下一个令老板惋惜的Alpha男孩,乖乖养好身体,乖乖以哺乳期做噱头吸引客人。
他很招人喜欢,各种意义上。
兴许是顾应觉给他的食物里掺了药,即便他的身体异于寻常Omega,有了小Alpha,孩子也没办法不受影响。
他的小Alpha总是生病,瘦瘦小小的一只,蜷在宋栀怀里,让他忍不住心疼、难过。
他的奶水供给客人,他也嫌它脏,所以他很努力地赚钱,给他的孩子买奶粉,买维生素,买衣服鞋子,替他治病,送他上学。
他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他皮肤白,总穿绿色的丝绸,这衬得他好看,他们都说他像他的名字,他像枝头含青的花,甜腻又清新,带着奇异的妩媚。他们叫他青栀。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笑了。他怎么笑都可以,他怎么样都可以,只要客人喜欢,他可以是欢场上艳丽的玫瑰,也可以是纯净青涩的栀子,他的客人对他永远缺乏自制力,他身上永远带着各式各样的咬痕、掐痕,青青红红紫紫的伤。
但因为离开顾应觉,由于AO契合度低而逐渐代谢掉身体里的Alpha信息素,没了标记,他才发现第二性征转换的弊端。
顾应觉挑选腺体偏重气味而非免疫强度,寡淡的茶花香腺体并不适应他,于是他需要源源不断的Alpha信息素,来安抚它,否则当初抑制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