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大约是因为不用再纠结留不留宋栀爱不爱宋栀,又抱得白月光归,秦知着整个人容光焕发,走起路来长马尾晃荡的弧度都变大了不少。
宋栀倒是还和他睡在一块儿,只是上了床做了梦谁梦里是谁,也只有自己知道。
顾松白也被安置在二楼,伤得不重,昏睡一天也就醒了,秦知着天天从二楼这头往那头跑,宋栀不自讨没趣,撞见过一回他满眼深情笑得像傻子似的给顾松白喂吃的,就长期泡琴房了。
他不无聊,那儿外头有秦家手下们插科打诨,热闹得很,秦知秋貌似对顾松白有点意见,也成天蹲他那儿,没事就拎点苹果橙子香蕉过去,等有天秦时在了,就好像打了鸡血,跃跃欲试地想要吐槽。
“我最讨厌那种成天嘤嘤嘤的Omega。”
“虽然当初我哥认识他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屁孩,我就是知道他在敷衍我哥,都说小孩子最敏感嘛——我记得——”
宋栀不说话,在浇花,秦时笑眯眯地拿樱桃堵住了她的嘴,问宋栀:“出去玩吗?”
“玩什么?”
秦时从背后掏出一个黑底红花的信封。
宋栀问:“邀请函?”
“——我也要去!”秦知秋大喊,“去哪儿?!”
她去抢秦时手里的信封——秦时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比一米六六的秦知秋高得多了,手抬高她就够不着,闹了半天,秦时又把她的发型呼塌了。
秦知秋如丧考妣,边哭哭唧唧地嘤嘤啜泣着控诉他的混蛋行径,边跑掉了。
73、
“时哥?”
俩Alpha提着加特林,偷偷瞄一眼副驾驶上的宋栀,眼神晃一圈回了原地,默契地说:“玩好啊时哥。”
秦时应一声,把车开出了负一层。
玫瑰庄园占地面积大,所以在首都最南边,再往南去就是荒原。
下车前,秦时低声说了句抱歉,在宋栀不解转头时,扶着他后颈,咬了一口。
庄园里是成片的花丛,高高的金属围栏边有人用锁链牵着高加索巡视,大门一旁坐着两个栗色头发的女Beta,是双胞胎,笑起来很亲切。
她们认得秦时,却不认得宋栀,秦时介绍说:“这是我的伴侣。”
进了门,是条容三人的小径,两侧有树,树上有灯,后头有花。
“晚上来其实更漂亮。”秦时解释,“单人邀请函能带人,但只能带家属。”
“离晚上也没有多久了。”宋栀笑了笑,“离开的时候就能看到吧。”
他们顺着小径走,能看见三三两两的人。
路有点长,不过可能是宋栀觉得不自在,所以显得路长。
他说不出是哪种不自在,这样的感受并不是因为不适,只是他下意识绷起了神经。
走过一段路,宋栀看见喷泉。
大大小小的水流随着歌声变化,这里像小广场或是小公园,有情侣亲密地牵着手依偎着,气氛很温情,带着些朦胧的暧昧。
“秦时先生。”
迎面走来的女Alpha一头亚麻色长卷发披肩而落,湛蓝的眼睛含着笑,长相俊秀,红裙贴身,曲线婀娜。
她手上拿着一枝玫瑰。
那枝玫瑰递到了宋栀跟前。
“秦时先生,这位美丽的Omega先生是你的伴侣吗?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你的味道。”
“莉亚,他不喜欢玫瑰。”
“勋爵?”
“您认得我?”玫瑰勋爵——安德莉亚·坎贝尔展颜一笑,把玫瑰转塞到了秦时手心,“大厅在最前面,跟我一起去吧。”
74、
玫瑰庄园里的酒会。
贵族的、上流人士的聚会。
顾应觉在首都的地位高得出奇,他亲手宋栀举办过宴会;在罗佛,酒会也是屡见不鲜的东西,有钱人在那里面找对胃口的人,卖的在那里面找能扒得上的金主。
所以对这类场景他其实并不是多喜欢,只是因为玫瑰庄园的名声响,勋爵的琴曲流传广——大概没多少人会不向往吧。
“小栀,你到这儿来。”
坎贝尔按着宋栀的肩膀,让他坐在钢琴前,并朝众人说:“我想请我的朋友代为演奏,他的能力不逊于我。”
她在宋栀耳边说:“小栀,很早之前,我听过你弹那首《Cocoons》,你是个很棒的钢琴师。”
宋栀不大明白她的用意。
但那首曲子他太熟悉了。
她要他弹,他就弹了。
Cocoons,茧。
这首曲子是茧,他在茧中,无法离开。
起初的时候顾应觉说他的《Cocoons》差了些味道,确实是,他听了顾松白弹奏的的,他知道他们差在哪儿。
“很多年前的酒会——顾先生替他举办的酒会上,我听他演奏过这首钢琴曲。顾小先生的成名曲呢……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