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一行人成功攻下了这座工厂,他们全员都转移到温暖的地下室内部。只见工厂宽阔的地下室堆放着一些印着俄文的木箱,几个士兵一一检查这些木箱里面的东西,里面大多装着苏联的军粮,有黑面包,压缩碗豆粥和土豆等。
几个士兵饿得两眼发绿,他们看到这些东西后,忍不住各自抓起一些就吃起来。他们大快朵颐了一会儿,忽然发现施耐德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他们立刻尴尬地停下了动作,心下还有一丝惧怕。毕竟,长官都还没动手,他们就先动口了,没准少尉会生了气处罚他们。
“你们吃吧。”施耐德并不在意,他摆了摆手,接着点了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安德烈,帮我把食物清点好。”
墙角边靠着一些德军伤员,但大多没有受重伤。唯独刚才被搬下来的那个苏联人腰侧中了弹,厚厚的衣服都染红了一片,正在不停地惨叫着。
一个士兵向少尉报告,“那个俄国人是这里的主管,也许可以从他嘴中知道些什么。”
施耐德点了点头,他叫上一个会俄语的士兵,两人走到神情痛苦的苏联人面前,士兵蹲下来开始问他话。一开始他还抗拒地不招供,在施耐德装出从大衣里拔□□的动作后,他立刻发疯般尖叫起来,“我说,我说!别杀我!”
原来这里原本是制作武器的苏联工厂,但后被废弃,改造为物资储存厂,然而由于地理位置偏远,它的作用也越来越小。不久前工厂刚供应接待完一支苏联军队,所以剩下的物资变得很少,上头下令准备关闭这间工厂,就留下很少人驻守,没想到被施耐德等人攻破占据。
施耐德的眼睛眯了眯,忽然道:“你们的通讯设备在哪里?”
听完士兵的翻译,苏联人犹豫了一下。
施耐德掏出了□□。
“在那边的房间里!”苏联人连忙指了一个方向。
“他们什么时候来回收这件工厂里的物资?”
“明,明天... ...”苏联人望着他的□□,声音有些颤颤巍巍。看得出来,他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你叫什么名字?”
“叶费姆·伊利亚斯基。”
“艾伦,”施耐德回头叫道,艾伦应了一声,“你带会俄语的士兵去联系他们的上司,自称叶费姆,告诉他们这里天气恶劣,让他们三天后再来。”
士兵们听说有三天可以好好休整,都高兴极了。他们大多人是先狼吞虎咽地吃了军粮,然后倒头就睡,地下室里四处是横斜歪扭的德军士兵,昏黄的灯光惹人发困。
还有一些人不知从哪里搜来两箱伏特加,一边喝着酒,醉醺醺地打牌玩乐,一边大声地臭骂苏联毛子。
那个可怜的苏联人似乎被人遗忘了,他失血过多,已经有些休克的症状,正像一束蔫掉的玉米一样,无力地靠在墙角。
忽然一双德军的靴子停在他的面前,他惊恐地抬起头,害怕地缩了缩脚。
艾伦的手里拿着纱布,正温和地看着他,一边轻声道:“我来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吧。”他见对方听不懂,于是向他挥了挥纱布,又指了指他腰侧的伤。
苏联人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晌午,他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一边怀疑地看着艾伦,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
艾伦脱下手套,查看伤势后,他把纱布放在脚边,抽出靴子里的匕首,那匕首锋利的刀刃闪过一道寒光,把苏联人吓得冷汗直流。
艾伦却起身走开了,他来到几个士兵围着烤火的壁炉前,把刀伸进去烧红。明亮的火光映着他的脸颊,勾勒出一张沉稳的面容。
他回到苏联士兵身边,把刀架在一个罐子上放凉。最后他拿起那把匕首,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对苏联人说:“我要把子弹取出来,你忍一忍。”
过了一会儿,空旷的仓库中响起一个惨烈的叫声。然而纵使是这般恐怖的喊叫,也没有把任何一个德军从睡梦中吵醒,他们在战地医院中已经习惯了在各种惨叫声中入睡,再者他们实在是太累了。
最后一圈纱布也被艾伦紧紧缠好,他望向地上的苏联人,只见对方脸色惨白,满头是汗,双眼正无神地望着别处,像个将死之人一般。
艾伦将手上的血迹在白色罩衫里的衣服上蹭了蹭,重新戴上了手套。他站起身来就要离开,忽然有什么拉住了他的脚,他低下头,只见苏联人向他挤出一个感激的笑容,低声说:“谢谢。”
艾伦虽然听不懂,但他也明白那一定是感激的话语。他猛然想起了许久之前,也是有一个人在战壕里这样拉住他的脚,向他求救。想到这里,艾伦朝他微笑了一下。。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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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一堆稻草,这让他想起童年时和那个俄国农村里的稻草房。他躺在稻草上啃着摇◎
艾伦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一堆稻草,这让他想起童年时和那个俄国农村里的稻草房。他躺在稻草上啃着一个黑面包,心想自己的对手竟然吃这样硬邦邦、难以嚼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