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容清晏曾经在不明不白的关系下,对楚唯有过一些不明不白的□□。他横行霸道为非作歹,但向来没有一个人像楚唯一样多年以来坚持不懈跟他对着干。茬架能打得过瘾,连嘴炮都可以宾主尽欢。
他们是宿敌,却又何尝不是某种隐晦多年、秘而不宣的爱侣。
☆、身份远 记忆深 浮尘滴进觉悟寺 雾里看花没有发生任何事
那个女人出现的时候他正在喝第三杯。她穿红裙,身材曼妙,眼睛极好看,每一个表情都是灵动的,整个人艳烈得像团火。
她问容清晏:你怎么会一个人?
容清晏在遇到楚唯之前,最喜欢的类型。
“想喝血腥玛丽吗?”容清晏问。
“不胜荣幸。”
从吧台到酒店需要的时间其实短得很。容清晏十分清醒,他知道自己没有喝醉——这种行为其实是很经常的,对于很久以前的容清晏来说。他只需要对姑娘的主动采取放任态度,一切就自然得仿佛本该如此。
姑娘的吊带从肩上滑下来,踢掉了高跟鞋的脚尖匆匆将房间的门蹬上。容清晏把手搁在她肩头一路滑向手腕,掌心肌肤的触感柔嫩细滑,温软得一塌糊涂。
——和男性身上柔韧精瘦的臂膀完全不一样。
她踮起脚尖,红唇落在容清晏锁骨。轻慢地蹭过去,口红在皮肉上留下一道暧昧的痕迹。
容清晏握住她的腰,裙摆被慢慢掀开,吊带袜美不胜收。蕾丝绑带在富有肉感的大腿上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深棕色的丝袜包裹着纤细的小腿,膝盖蜷曲起来,暗示性地顶在容清晏□□处磨蹭。
容清晏把手伸到她背后,裙子拉锁缓缓降落。黑色的内衣有着和内裤同样的花纹,映着雪白的皮肤,美得让人想把这层壳子也剥掉,去尝尝果肉的鲜香。
她扯掉了容清晏的腰带。宽松的牛仔裤应声滑落,紧身内裤完美地勾勒了容清晏惊人的尺寸。她轻轻吹了声口哨。
容清晏把她压在了床上,白嫩的臂弯勾住他的脖子。
过了好一会儿容清晏才发现自己在跟她对视。
姑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推开容清晏坐起身,往旁边弯腰去捡被扔在地上的内衣。
“走神儿啊老铁。想着谁呢?”
容清晏这才听出她有北方口音,可能还是老乡。咬字脆生生的,本来有几分匪气的乡音被她说得银铃一般,应该也是个贝齿红唇里含着着无数人心的主儿。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容清晏挫败地往旁边翻了个身,仰躺在大床上。姑娘拎起裙子,“我先进去洗澡了啊。您先候着,等我洗完再说。”说着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了浴袍披在肩上,走过容清晏的时候还伸出手去揪了一把他内裤边儿,松紧带落在皮肉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啪”。
容清晏抬头看了她一眼。
“枪是好枪,只可惜大概是有主儿的了。”
容清晏从浴室里出来,她已经钻进了被窝,捧着手机玩消消乐。
“买卖不成仁义在,来盖棉被纯聊天呗?”妹子靠在床头,拍拍身边的空枕头,笑吟吟的。“你看上去就不像个没有故事的男同学。”
容清晏爬上床,扯过被子盖了一点。
“我有对象了。”
她一脚踢了过来。“有对象还出来约,妈的渣男。”
这一脚的力道比楚唯的可差多了,容清晏没躲没避,不痛不痒。
“我以前也让他穿吊带袜跟我干过……当时把他欺负得可惨。”在床上躺了两天那么惨。
“玩法还挺多。”姑娘评价。“怪不得走神,她好看还是我好看啊?”
“你好看。”容清晏直男审美,真情实感。
“那还能想到她?”妹子撑着头,胳膊架在软枕头上,侧过脸来看容清晏。“出来约炮的,把脑子挂在裤腰带上是基本道德。”
“我今天有点喝大了,状态不好。”
“不好?我看你挺清醒的啊。不好还是不行啊?”妹子笑眯眯地拍了一把他大腿。
“不好。胃不好。”这一句同样真情实感。容清晏从早上开完会就一直在应酬,饭桌上吃不几口饭,酒倒是灌了一肚子。晚上出来又在帕洛斯的酒吧,帕洛斯这个掌柜的亲自调酒,龙舌兰威士忌伏特加,什么料猛给他老大来什么。容清晏胃本来就不好,空腹喝了太多,现在胃正火烧火燎地疼。“我现在……有点饿,特别想吃煎蛋。”
“煎蛋?”
“煎蛋。”容清晏这么说,突然感觉心口极空。可是他现在不能缩地成寸,没有办法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在能给他做煎蛋的人身边醒来,与他共同度过一个平淡的早晨。
楚唯是个无聊的人,刻板又无聊。早餐做了两年,也还是那几样。容清晏抱怨过都快吃吐了。
但是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他急需那种不惜耗时两年来让他一点点烂熟于心的温度。
姑娘伸手关了床头灯,拉起被子盖好。“你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