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归睡得很沉,醒过来时身边是空的。
他摸了一把身边的枕头,猛地清醒过来,一下子坐起,还未完全清醒的大脑加上沉闷快速的心跳,在房间里环视一圈,最后停在敞开的房门上。
透过房门,放归能看到客厅,罗究背对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烟味顺着空气飘到放归这里。
放归无声地起床,穿戴好义肢,走到罗究背后,罗究很专心地在手机上看东西,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罗究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各式各样的义肢,每一个都精致,价格也都昂贵。
放归的手搭到他肩膀上,罗究抽烟的动作一顿,而后掐灭烟头,抬起脸冲着放归说:“醒了?”
“你不累吗?”放归揉捏着罗究肩膀,昨天闹到凌晨,罗究缠着放归要,到最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罗究摇头,放归看到他脖颈后的痕迹,伸手在那上面摩挲。
罗究笑:“你要是在意,我明天就去把你名字纹回来。”
“别折腾了。”放归松开罗究,朝厨房走去,“想吃什么?”
罗究说“随便”,放归便给他煎了个三明治,罗究从身后抱住他,手停在他大腿上:“戴这个是什么感觉?”
“一开始很不习惯,但现在没事了,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放归顿了顿,又说,“你不用太在意它,而且只是一小截,更不会影响什么。”
“我昨天真想把罗悟的腿也剁了。”罗究说着恐怖的话,嘴唇却轻柔地在放归脖颈流连,“我当初不该把他带到你身边的。”
“直到Emon醒过来为止,他都不能够再踏出疗养院,这已经让他生不如死了,我不在意他,所以他怎样都与我无关,我只在意你。”放归把三明治切好,接了两杯咖啡,“如果你耿耿于怀我的断腿,我也会被你影响,觉得难过。”
罗究立刻说:“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放归转身看了他几秒,然后俯身亲了亲罗究:“没关系,去餐桌吧。”
罗究吃得心不在焉,一直抠着叉子,咖啡碰都没碰。放归观察了他一阵,放下刀叉看向罗究:“说起来,这个义肢也快到更换年限了。”
罗究回过神:“嗯?要更换了吗?”
“嗯。”
“我有个朋友对这个很熟悉,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帮你更换一个。”罗究一直不知如何开口的话,放归竟然给了他开口的机会,放归很放心地点头:“那先吃东西吧。”
罗究的表情轻松了一些,这才把早晨吃干净了。
吃过早餐后,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提出分开,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的时候罗究自然而然地又爬到了放归腿上去,遮住放归视线。
放归抱着他的腰,下巴搭在罗究肩膀,罗究亲他的耳朵和喉结,然后拉下放归裤子,挑唆两下,放归的性器就不服气地站起来,杵着他腿根。
罗究睡袍底下什么都没穿,就这么打算坐下去,却被放归半路拦住,明明一脸渴望的样子,还要罗究先扩张,罗究握着放归手腕把他压在沙发上,蹭了蹭放归:“昨晚做得太久,现在还是软的。”
性器感觉到湿润的穴口摩擦,罗究一下子坐下去,猛地被撑开,蹙眉“唔”了一声,停下来,紧紧抱着放归脖颈。
“疼?”放归问,“你先起来......”
后穴突然绞紧,将放归缠得呼吸一滞,罗究的脸贴着放归的,上下动起来。
“怎么可能呢......我那么,渴望被填满。”罗究的话带着轻喘,贴着放归耳边刻意用气音时能瞬间将他点燃,“这几年我只是一个空壳,我不断地......往我身体里填装东西,试图填上你走之后留下的洞。但没有用,甚至还因此生了病,变得越来越沉迷幻觉。”
绞着放归的柔软内力突然抽动起来,随着罗究的身体颤抖频率,放归强行拉开罗究一看,果然眼眶通红,身体明明承受不了了,还是要努力贴近放归。
“我想做。”害怕放归犹豫,罗究坚持说,他撑着身体跪起来一点,然后再重重坐下。
甬道绞得放归失控,用力箍着罗究,猛地挺动起来,快感瞬间窜上脊背,罗究挺着腰,前端射出稀薄的精液,放归抽出来,并着罗究的性器一起打了一会,射在罗究身上。
罗究倒在放归身上,过了一会,又抱着放归抬起脸来。
罗究声音喑哑:“再来一次......”
要用疼痛来反复确认面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执着地想要自己再痛一点,好能够体会到放归的痛苦,或者精疲力竭到什么都想不起来。
放归收紧手臂:“好了,我就在这里,你可以随时确认,不要再折磨自己。”
那之后整整一周罗究都没有离开放归家里。
冻僵的人突然回到温暖的壁炉边,皲裂的皮肤并不能立刻感觉到温暖,直到血液重新流通,带来针刺般的疼痛过后,触感才逐渐复苏。
放归耐心地等待着罗究。
直到罗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