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跟她一辈子的,一辈子很长,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没必要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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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魏盈雪和赵王进宫给皇帝皇后奉茶。
大殿上,虞宛宛和凤霁作为兄嫂,也站在一旁。
魏盈雪有一段时间没见过虞宛宛了,今日一瞧,她衣着华贵,红光满面,春风得意,跟以前在宁国公府比起来,好像都不是同一个人似的,她跟凤霁二人对视,目光中仿佛都流露出柔情蜜语,俨然就是一对恩爱甜蜜的寻常夫妻。
一想到,那时候在宁国公府,太子宠幸虞宛宛时候,发出的不堪入耳的声音,也不知道,虞宛宛进宫之后他们是不是每晚都是那样?
魏盈雪袖子底下藏着的手,已经快把手心掐出血来。
为什么,她费尽心思,也无法企及的东西,虞宛宛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
为什么,这虞宛宛命那么大,那日致命的蛇毒,都毒不死!
后来,皇后将虞宛宛和魏盈雪二人叫到大仪殿说话。
魏盈雪跟周皇后以前就是时常见面的,所以说起话来。跟往常一样亲昵熟络,倒是虞宛宛,跟她们本就不是一个圈子,完全插不上话,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另一边,凤霁已经去找华阳长公主的麻烦去了。
先前她可是答应的,等魏盈雪成亲之后,便会给他一个交代。
凤霁已经懒得跟她多费口舌,开门见山,便道:“姑姑打算拖延到何时?”
长公主手里有筹码,今时不同往日,轻笑说道:“太子何必心急,华阳这里,早就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就见她慢悠悠走到池子边上,将鱼食撒到池子里,喂着她的锦鲤,不慌不忙,说道:“华阳已经仔细调查过了,去年,虞宛宛离开京城那回,其实是跟某个姓楚的男子私奔了,有人还在杭州见过他们二人在一起。试问,这种品行,这种货色,有什么资格成为我大魏的太子妃?将来,又如何能够母仪天下?
“这事若是传出去,不仅是太子脸上无光,恐怕,圣上也会大发雷霆,也不知到时候会如何处置这太子妃?”
她顿了顿又道:“恐怕太子也是被那小贱人蒙在鼓里吧?太子若是喜欢她,不介意她跟其他男人的事,就当华阳今日什么也没说过。”
她语气漫不经心,却明显是在恐吓凤霁。
若是凤霁敢把她的罪行公之于众,她便会拖着虞宛宛下水,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长公主回过头来,就见凤霁目光凛冽,直勾勾盯着她,好似用眼神便能将人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好半晌,凤霁只说一句,“限姑姑三日之内,去向父皇认罪,不然,事情恐怕难以收场。”
说完一挥袖子,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明显,他根本没有被威胁到。
长公主笑容尽失,开始有些慌了,难道凤霁当真一点也不在意,虞宛宛是不是跟别人私奔过?
当天,长公主便是心下焦虑,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睡着,已经是深更半夜。
次日醒过来,突然有人前来禀报,“殿下,不好了,你快出来看看。”
长公主还睡眼朦胧,出门一看,原来是她养的一池子宝贝锦鲤,一夜之间全都死了,现在正翻着白肚皮,飘在水面上。
当时,长公主差点没被气得晕厥过去。
肯定是凤霁干的!都已经把她逼成这样了,还要弄死她的鱼!
华阳震怒之后,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她已经打算帮魏盈雪,背下毒害虞宛宛,灭口胡秀云的罪行,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就算她要死,帮女儿除掉那个虞宛宛也是好的!
于是一番暗箱操作,仅仅一天时间,京城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说是太子妃不是什么正经检点的货色,以前在国公府时候,就巴巴着要给世子做妾,被许配给楚三公子之后,还不甘心,又勾引楚二公子,让楚二带她私奔,消失在京城的大半年,根本不是出去寻医治病去了,而是跟别人私奔了,还有人在杭州亲眼看见过她,就这种人,进入皇室,都抹黑皇室名誉,有什么资格做太子妃?
这番话,像是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很快就传进了宫里,传到皇帝和皇后耳中。
宣政殿上,顺庆帝大发雷霆,手中折子一摔,质问下头凤霁,“当真有这种事!”
凤霁自然是一口否认,“定是有人蓄意污蔑太子妃,还望父皇明查。”
旁边也有太子党应和,“圣上切勿轻信谣言,一切以证据为准。”
也有长公主安排的人应声,“先前微臣就略有耳闻,确实是有人在杭州,见过楚尧和太子妃在一起。”
那还了得?
顺庆帝当即吩咐,“去,把人都给朕找上来!”
当天楚尧、虞宛宛,还有那个所谓见过他们的人证,全都被请到了宫里宣政殿上,当着皇帝的面对峙。
前脚,虞宛宛刚刚才听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