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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离婚(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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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小心和男人的眼神对上,男人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陈调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他在看自己下腹的纹身。

    他这才发现自己正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双腿大张着,被子也被掀到一旁。

    龚英随干的。

    陈调把被子扯过来盖住,羞耻震惊过后,却又麻木地觉得这确实是龚英随能干出来的事,只是心里生出愤怒来。

    听见动静,龚英随转过身,温柔地朝自己笑,“醒了?”

    他把床头的衣服递给他,“要穿上吗?警察快到了。”

    是最近那个经常来别墅的那个男人,从医院里开始就一直在龚英随身边,现在他正抓着自己的头发,把阴茎往阴道里塞。

    不知道是不是龚英随给他吃了什么东西,陈调觉得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了一样,根本无法动弹。他往下看去,龚英随正站在男人的旁边,脸上笑着注视着他们,陈调突然浑身一激灵。

    他睁开眼睛。

    四周都是看不见物的黑,浑身都被汗渍浸湿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刚刚的场景只是一个梦。

    身体被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如果不是龚英随身上令人熟悉的味道,他甚至会以为搂着他的是别的什么男人,陈调皱着眉把龚英随推开。

    凌晨三点,天完全黑了。这黑暗对于陈调来说太过可怕,所有东西都被严严实实地藏在里面。等眼睛能适应这黑夜,稍微能看清四周的东西,他细细观察了一圈,见毫无异状才敢把手从被子里伸出去将床头的灯打开,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陈调终于缓了口气。

    浑身湿乎乎的,像性爱过后的体液黏在身上。

    令人恶心。

    无论是那个梦里男人的眼神,还有龚英随的所作所为,内心阴暗病态的思想。都让他恶心得想吐,整个人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跟龚英随待得越久他的神经就越紧张,他觉得自己快要绷不住了。

    陈调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从床上起来。

    别急,慢慢来。他对自己说。

    身体脏得不行,他走进浴室放好水躺进浴缸里。四周的温水团团把陈调围住,他慢慢往下躺,直到水漫过他的脖颈,他才觉得肮脏的体液消除了些,却把这水弄脏了。陈调又不禁叹了口气。

    意识逐渐模糊漂浮,他睡了很久,从吃过晚饭就一直躺在床上,连龚英随什么时候下班回来都不知道。

    只觉得困。眼皮撑不起来。

    浴缸里的水变凉了,陈调仍觉得使不上力,不想动。浮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经意地触碰到小腹。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瞬间睁开眼,整个人都清醒了,他撑着浴缸边缘站起,扯过一旁的浴袍披在身上仓促地走了出去。

    他看了眼床上的龚英随,他睡得很熟。陈调轻手轻脚地从抽屉里拿出验孕棒,这是他刚搬进别墅那几天准备的。他拿着东西回到卫生间,把门锁死。

    一条杠。

    他终于松了口气。幸好。

    把东西处理好,又打开淋浴器把浑身都冲了一道,前前后后把身体使劲搓了一遍才关上水龙头。

    身后的门那边突然传来门锁拧动的声音,陈调一愣,转身就看见龚英随若无其事地从外面进来。

    明明自己锁了门。

    他径直走到陈调身后,不顾浑身都湿淋淋的陈调抱住了他。他的手环住陈调的腰,慢慢地抚上他的下腹,在纹身上轻轻摩擦,嘴唇触碰到陈调的耳根,他伸出舌头在耳廓上舔舐了一个来回。

    陈调不禁侧了侧头,他感受到龚英随半硬的东西顶在他的后腰上。

    再这样下去,今晚睡不了觉了。正准备推开身后的男人,龚英随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在他的耳边黏糊地开口,“怎么样,怀了没有?”

    “什、什么?”

    “你刚刚不是拿了验孕棒吗,没测出来?”

    陈调瞪大了眼睛,“你怎么……”

    “好笨。”

    “当然是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啊。”说着,龚英随沉沉地笑出声。

    “怎么不说话了?”龚英随笑着,手上稍微用了点劲压他的小腹,“让我猜猜。”

    下体一阵酸涩,他被龚英随紧紧抱在怀里,男人把头埋在他的颈间。

    “肯定没有。”

    “这段时间才操了你几次?”说着,他又在陈调纹身的位置使劲按了按,“你不知道,这里面很吃精的,这么点不够。”

    陈调沉默着没有说话,对于龚英随来说就算是默认了。

    他的视线往下移,看着龚英随按压得有些发红的那块皮肤,慢慢开口,“这个,是什么意思。”他说的是龚英随纹在他身上的个词“ne”。

    听到龚英随在他耳边的笑声,“你不知道吗?”

    他一字一句地缓慢地开口,“龚英随专属的,婊子。”

    陈调眼神飘忽地望着地面,其实他也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词,但猜到和亲耳听到龚英随口中说出还是不一样,手指和脚趾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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