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请你在这一刻记住,下一刻忘记吧。
段臣若的话陈诺很用力的去听,但终究是没有挺清楚。随着最后的话音的落幕,段臣若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了一团迷雾之中,陈诺心中一紧想要追上去,手中却只抓了一个空……
“臣若!”惊得一身冷汗的起身,陈诺蓦地睁开了眼睛。头发全都湿了,因为直到刚才冷汗都还在出。
“怎么了?”段启遥的脸色有些不好,大约是睡眠不足的原因。陈诺昏倒,原因是急性肠胃炎,所幸不是很严重,打了吊针吃了药,炎症基本上都下去了。但却因为最近一直营养不良外加睡眠不足而一直昏睡到现在。虽然知道不会有事。但还是一直精神紧张到现在。见了陈诺醒来也是松了一大口气。陈母的去世给陈诺的打击不小,若是此时她垮了,怕是就此都站不起来了。
“怎么了?出了这么多的汗?”段启遥温柔的拿起毛巾给陈诺擦汗,见她刚醒来没有反应遂又温言重复刚才的问话。不料陈诺却一把抓住了他拿着毛巾的手腕。
“手机,电话,我的手机呢?”陈诺慌不择言。
“在这里,到底怎么了?”段启遥这才注意到,陈诺虽醒了可眼睛却没有神采,怕是还在梦中。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段启遥担忧着把陈诺的手机递了上去。记得有老人说过,被梦魇住的时候不能吵醒,否则就会陷在梦里面出不来。段启遥心中着急却又不能表露出来,只能一动不动,眼睛也不敢多眨一下的看着陈诺。
只见陈诺快速的搜出来一个号码拨通,好像对方并没有及时的接,手机一直“滴滴”的响着,陈诺也在那里安静的等着。一室,是无言的静默。
良久,手机那端终于有人接通了,段启遥听得出来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姜别的声音。段臣若的秘书?
“喂?段臣若,段臣若出差去了哪里?”
那边的人沉默了许久,最后说出话来,声音冷漠却带着明显的鼻音还有嗓音的嘶哑:“段董,去了四川。至今没有消息。”
听罢,陈诺便挂断了手机。
静默许久,陈诺就那样坐着,望着已经挂断多时的手机,眼睛里没有神采,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段启遥就那么陪着她,拉开窗帘,照亮一室的阳光飞扬。
终于,陈诺说话了,淡淡的,带着连日来声音的嘶哑:
“臣若他,来跟我告别了。跟那天妈一样。”
chapter22
陈诺从未想过她的身份是以这样一种情况大白于天下。不是婚礼,而是葬礼。段臣若五年的结发妻子,段氏宗家的嫡长媳妇。
陈诺也从未想过这一次的分别会是死亡。生未离成,便要死别。这便是上天对强扭的瓜的惩罚吗?还是要归错于她的任性,她的死心眼?
她甚至从未想过为什么那个人的事业会那么快的发展,没想过那个人,从来看不出有什么争夺之心的一个人,会那样的繁忙的攻城略地扩大他的疆土他的版图;从来不知道这五年来段氏家族中的争权夺利是多么的惨烈,亦不知道五年来段臣若究竟做了些什么让他重返段氏家族嫡系当家的地位。她所知道的只是被姜别要求以段氏主母的资格主持那个人的葬礼;她所知道的只有在五天的葬礼上那些那个人所谓的“亲戚”们如狼似虎想要吞噬她的、贪婪的眼神,以及愤恨不甘的表情;她所知道的只有在最后的确认死亡通知书通过姜别递到她手中,还有姜别最后离去时那红肿的带着悲伤与忌恨的眼睛,令陈诺心惊。
姜别临走时说:“看到段家的这些人了吧?这就是段董对你的爱,他就是把你保护的太好了,才让你那么的看不清!为什么他没有爱过我?明明我比你好,比你对他好,比你爱他!”她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悲伤,只有着沉淀以后的痛。而陈诺,深深地懂得,无言以对。
迟慕来说的很对,她从来没有长大过。也许是刻意的回避,也许尘世的喧嚣已然让长大蒙上了阴影,但在某一个角落,她仍旧没有长大,一直沉睡着不肯苏醒。是从什么时候,她的那个地方就封闭了起来了呢?记忆不是很深刻,抑或是因为太深刻而忘记,总之再也没有想起来过。
她就是死心眼,以为一开始喜欢上了段臣若便真的很喜欢他。她忘了其实她最擅长的就是自我心理暗示,对自己催眠,时间长了便以为自己真的是喜欢,继而是爱上的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么多年她都无法对他说出那个字?
追悼会出葬火化送葬,一切的一切仅仅有条,陈诺神色平静的做完整整的七天。许是之前有了经验,主持起来居然游刃有余。然而更清楚的却是不能倒下,因为她面对的是段家的那一群豺狼虎豹,而她几乎孤立无援。
直到最后下葬之后,段臣若的委托律师才宣读了他早已立好的遗嘱。除了现金和不动产,关于段家和公司的一切都被他生生的与陈诺割裂开来,。陈诺静静的听着,她很明白那个人的用意。他在保护她,就算是最后她也不会受到段家那些人一丝的侵害。他在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