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是你拿走了罗斯默塔夫人的假加隆,对吧?”迦勒蹲下身来,连轻声说话都带了寒意,“德拉科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他来找到了我。他的朋友高尔看到你那天出现在霍格沃茨了……我从那时开始怀疑你。”
瓦西里娅又拿出了那枚假金币,朝海伦晃了一下,无所谓地丢下了高塔。
海伦自嘲地笑了笑,从兜里摸出她的那一枚,砸在了迦勒脸上。
沉甸甸的加隆撞到他的鼻梁上,弹开了。而迦勒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往后躲。
“然后你还骗我去修那个消失柜?”
“多谢你帮助德拉科修好了柜子,德拉科完成了任务……而你,也亲自为邓布利多挖好了坟墓。”
她盯着迦勒漆黑的眸子,他平静地说了下去。
“我曾一度觉得不是你。直到三月你又跟着硬币上的信息来到了霍格莫德,你那天等了很久吧?而我一早就来了,你却没有发现我。其实德拉科早就换了一枚可以通讯的硬币,只是第二次也失手了……于是他害怕了,来向我求助。你也看到了,我没有完成任务的下场……为了帮助他,也为了试探你,我把修理消失柜的事情托付给了你。但是你始终不能让我放心啊……”
“所以你让一个老巫婆在对面橱窗一直盯着我,是吗?”
“什么老巫婆?当然不是。”迦勒说,“你的同事希施金,我对她用了夺魂咒。她告诉我你每周去韦斯莱的商店执勤的时候,都要和其中一个单独呆在办公室里。但是她并没有说出其他明确的证据,我只能接着观望你了,海伦。……你是什么时候重新和韦斯莱在一起的?”
“没有。”既然没有明确的证据,海伦迅速否认了,“只是工作而已。”
“我已经厌倦你的谎言了。”迦勒的话里有些淡淡的恼火。
“但我还是帮你修完了柜子,即使你从没相信过我。”海伦笑了笑,“接着你要做什么,杀了我吗?”
瓦西里娅发出响亮的嘲笑声。
“让你白白死掉?才不会呢……”
迦勒朝身后看了一眼,平静的解释道。
“不会,你对我们的用处很大。但是是否能活下来,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他把斗篷脱下来,披到了瑟瑟发抖的海伦身上,声线还像从前一样彬彬有礼,好像只是在请求她跳一支舞。
“上一次我们带莱斯特兰奇夫人离开阿兹卡班时,摄魂怪理所当然地问我们要一个交换条件。也就是献给摄魂怪的礼物——你父亲是我们中唯一可以用守护神咒的人,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去了……”
海伦凝住了呼吸,她恍惚地摇了摇头,却被迦勒牢牢地按住了。
“不……你告诉我他是这样去世的吗?”
“我父亲说,蒙莫朗西先生的守护神不够强大,所以他很不幸地得到了摄魂怪的吻,然后从这里掉了下去。就在瓦西里娅站着的那个地方。”迦勒朝那里转了转头,冰凉的手试着揩去海伦脸上的眼泪,但是还没等他碰到,眼泪就已经凝成了冰。
瓦西里娅在高塔边缘踱着步子,大风把她的声音吹散了似的,“摄魂怪不认识人,它们只闻得到气味。所以如果你可以靠自己的本事脱身,你就不用走你父亲的老路了。”
她抽出魔杖对准了海伦,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帮帮我们吧,海伦。我们想见爸爸了。”
冰冷刺骨的海风吹得海伦睁不开眼睛。
埃弗里和诺特还可以见到父亲,而她的父亲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不是求人的态度,伙计。”半空中突然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海伦茫然地抬头望去,他应该是最后跟上他们的两个食死徒之一,此刻他在扫帚上揭下了兜帽,一头红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
是弗雷德。
“我认识你们。”瓦西里娅眯起眼,把魔杖对准了弗雷德,“开笑话商店的韦斯莱?”
“没错,我们恰好路过。”乔治坐在另一把扫帚上,魔杖已经对准了迦勒。
“放了她。”他说,“不管你们今晚要做什么。”
“就你们两个吧?”迦勒一把把海伦从地上拉了起来,用魔杖抵着她的喉咙,向后退去,“今晚邓布利多的追随者都去霍格沃茨了,没有其他人会来的。”
“或许吧。”弗雷德说,“至少我们两个能把你从这里打下去。”
“邓布利多已经死了。”迦勒说,“我们的计划没有意外。”
“胡说。”乔治说。
“埃弗里!到底好了没有?”刚才的塞尔温又骂骂咧咧地冲上来了,当他看到顶楼的架势时,愣住了。
“你在看什么呢,塞尔温?”一个尖尖的女声在塞尔温身后响起。
这个女人海伦在艾博先生的档案上见到过,不过眼前的她和照片上已经有所不同了。她的一头卷曲的黑发蓬乱地披散在肩头,厚重的眼皮耷拉着,薄薄的嘴唇拧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贝拉特里克斯·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