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麼做。」
嗓音隱忍顫抖,彷彿即將落淚。
Credence抬起頭,只見被火焰灼傷的痕跡,他憐惜般的舉起手,突如其來的嗓音讓他的手僵在半空。
「他說的沒錯,你是不該這麼做。」
幻影剝落,面前一切淪為空無,牢房依舊是牢房,裡頭的人卻不是Grindelwald,而是David.King。
「初次見面,Sder。」David站在焦屍旁,拿著魔杖,似笑非笑,眼眸卻毫無溫度,「現在,請你們放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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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語彷彿鞭子,極快的橫劃過空氣,原先站在走廊的巫師化為灰燼,只剩牆壁上燻黑的淡影暗示這裡曾發生過什麼。
Picquery從會議室走出,身為咒語的使用者,她用這種方法料理不少煩人的黑巫師,只有少數比較識相的留做證人。
會議室本該熄滅的爐火突然竄升,足有兩尺高,Picquery看了眼,魔杖勾勒出『准許』的命令。
火焰舒展,形似人類,一颦一笑皆有女性的媚。那人看望Picquery沾染汙穢的衣袖,眼眸微彎,「難得看見妳如此狼狽。」
Picquery毫不理會對方的調笑,「有事快說。」她象徵性的舉起魔杖,「我沒那麼多時間,Leto。」
「真兇,」Leto撫平亂髮,「妳該知道,他過去了。」
Picquery挑眉,等待下文,卻只等到一片寂靜。
Leto又笑,「果真是鐵打的神經。」
Picquery面容冷得可刮下二兩霜,「我們討論過這點了,黑寡婦。」
「我討厭這個稱呼,」Leto柳眉倒豎,「分明是妳該得到它。」
Picquery微笑,「但他們把它留給『妳』。」她清理衣袍的髒污,「妳該遵從妳的習性,吃掉他。」
「今晚過後,他的一切都屬於我。」Leto嫣然巧笑,「而妳也是。」
「我只打算清理Grindelwald的信徒。」Picquery淡然,「他知道這點。」
「說這麼好聽,誰知道他是不是信徒呢?」
火焰消散,Leto離去。
Picquery抹去火焰留在天花板上的痕跡,繼續往下一層樓走去。她會遵照誓言,逐一清理MACUSA裡的黑巫師,如同她清理美洲的Grindelwald信徒,寧可錯殺,也不願放過其一。
數條街區外,Leto滅熄壁爐,她看向窗外隱約的暗影,屋內燈光清楚映照出她所處環境的華貴與豪奢,她即將擁有的一切。
倒杯酒,Leto看著杯中澄澈的紅,記憶中的Graves對她露出明瞭的微笑,她扭曲嘴唇,也笑了。
「愚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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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石雕琢出的牢獄裡,火焰灼燒的氣息仍未散去。本該死寂的空間傳出聲響,含笑嗓音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迴盪,不知為何,顯得空洞且冷漠。
David魔杖偏了個角度,示意與Credence放開彼此,「快點,我不喜歡強迫人。」
相比於渾身僵硬的Credenewt輕摟男孩一下,充作安撫,倒是乾脆的放開他,速度緩慢地站起身。刻意讓腳步搖晃,不著痕跡的站到男孩面前,以身體作為原始的盾牌。
Credence維持跪立,他淚已乾,神情更是空白。
David挑眉,像失去興味,眼中卻多幾分溫度,「你比想像中還好說話,Sder。」他扯了扯嘴角,仔細打量,「也許我們很快能達成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