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牢房門口,吹出口哨,惡閃鴉飛落到他手腕裡時,已經滿足多年的口腹之慾。
牢房在封鎖咒的幫忙下鎖死,裡頭再無活人的聲息。
----------------------------------
相比與室內的平靜,外頭幾乎是冰雨交雜,夜深得幾乎尋不著光芒,就連莫魔引以為傲的電力也在天然災害下萎靡,消失。
深淺不同的黯淡徘徊在街道,時有時無的血腥消融在冰雨裡,尖叫更是。
抹去血跡,Graves無視擊打在身上的冰冷,他為倒在腳旁的巫師施予牢不可破的拘束,烙下再醒目不過的標誌,留待天明再另做處理。
不遠處,海潮拍打在石岸的聲響帶著千軍萬馬之勢,狂風吼出兇猛的戰嚎,整棟屋子吹得搖搖欲墜。
雀鳥護法悄悄落在Graves肩際,輕聲吐露秘密,隨後消散。他微笑,信步走向屋外,那有著越演越烈的風雨和陡降的溫度,冰霜凝結又消融,白霧隨著他的吐息閃現。
海水染濕步履,走到岸旁,Graves拿出菸,燃起火,艷紅一閃而逝,特別醒目。
Graves看著遠外的燈塔閃爍,似在等待什麼,海潮以不知饜足的貪婪,擊打碼頭,時刻不停的破壞穩定。他可瞧見腳下樑柱斑駁的破損,感受每一道風颳帶來的搖晃,卻沒顯露半分畏懼。
「借個火?」
詢問帶著熟悉且令人厭惡的黏滑。
Graves略抬眼,看著黑暗凝聚出一張面容──異色雙眼,自信的微笑,對方有如撲騰而下的銀色大鳥,優雅且自信,魔杖閃爍異樣的光。
Graves回以笑意,拒絕正要出口,是呼喚讓他驚覺異狀。他轉頭看向那兩名不該出現在此的人,他們帶著皮箱,散發詭異的隔閡感,朝他跑來。
Graves不再在乎近在咫尺的威脅,他反而側身,單手揮舞,施予無杖魔法。
那兩人被外力推落碼頭,尖叫刺耳,很快被海水吞滅。
病態的綠光隨著咒語閃現,重物墬海,激起不小的浪花。
Grindelwald落在碼頭,海水吞滅他剛才的目標,讓他看不見結局。他撇著嘴,隨即聳聳肩,向海洋索取失物──一個紅寶石銀製戒指順由召喚,從突然陡降許多的海水裡飛騰而出。
Grindelwald仔細觀察戒指裡的雕紋,內側雕紋再再向他吐露曾經的美好。戒指一開始是成雙的,可最終,他只保留這支,充作點醒。
突如其來的撲水聲從下方傳來,Grindelwald側頭,看見那兩名不知從何而來的男女渾身濕淋,攀在組成碼頭的樑柱上,他們想爬上碼頭,凍壞的肢體卻老不聽話。
Grindelwald笑了,「別怨我不慈悲。」
落在碼頭一角的魔杖,Grindelwald曾把玩數個月的那支,順著他指尖動作飛落到手中,他墊了墊重量,剛念出口的死亡即將再度揮舞鐮刀,豈料掌心出現莫名的燒灼感。
Grindelwald下意識甩落魔杖,魔杖落入海中,悄聲無響,一如他原本的主人。他皺眉,盯著沾染夜色般,從指尖開始黯淡墨黑的手,低聲咒罵,「到死都還要糾纏人。」
碼頭有如反應Grindelwald的怒火,逐漸龜裂損壞,那兩人的尖叫聲讓他更加煩躁,正打算抽出接骨木魔杖(它現在會聽他的話了)一勞永逸時,天邊亮起火焰的色澤,極為尖銳的鳴叫。
Grindelwald警覺的轉頭,看向城市的方向,消影咒立刻抹滅他的身影。
幾分鐘後,一隻凍得發紫的手爬上碼頭,Jacob先甩上一個不知何時鎖頭全開的皮箱,再把身旁凍得連魔杖都抓不穩的Queenie推上去,最後才是他自己。
Jacob癱軟在隨時都會垮掉的碼頭上,虛脫般地喃喃自語,「為何我們在這裡?」他們現在應該港口另一邊的倉庫裡才是。
「我不知道。」Queenie摩擦雙手,對掌心哈氣,她最後的記憶是施出護法咒的瞬間,然後是一片模糊,有如被五里霧吞沒,「我們在哪?」她不停對彼此施放乾燥咒與保暖咒,試圖讓凍僵的身軀暖和起來,「Grindelwald去哪了?」
「別管他去哪,不要在這就好。」重新感受到溫暖,Jacob鬆口氣的嘆息,他差點以為會死在這,「啊!魔法真是個好東西!」
Queenie啞然失笑,她看向四周,打算尋找身處何地的線索,卻驚訝的發現海岸消失了。
不,碼頭仍在,海水卻不知為何倒退到數哩外,成為天邊一抹暗潮。
Queenie驚訝地說不出話。
Jacob抬起頭,好奇Queenie的沉默。
Queenie指向海岸線,Jacob順著她指尖的方向看去,臉色頓時發白,第一個反應是連滾帶爬的站起身,抓住Queenie跟皮箱,頭也不回的往城市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