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ves沒有半分遲疑,「不。永不。」
Theseus這才真正的笑了,「最後一個問題。」他頓了頓,像在觀察Graves反應,「忠實咒還是遺忘咒?」
早在Theseus問出口前,Graves掙脫束縛,轉而把對方壓到身下,魔杖也重回手中。
Theseus舉高雙手,做出投降姿勢,眼中毫無畏懼。
Graves瞪著Theseus,賭咒的低罵,「愚蠢的葛來分多。」沒有半分遲疑,他吻了他,貪婪且熱切,讓體熱溫暖彼此。
夜正深,他們有很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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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灑落在窗台旁,望著面前寫到一半的羊皮紙,不知該如何繼續,他該向Moon轉告Theseus的病況,好處理後續事宜,但這樣不免會提到Graves死亡──假死之事,雖然他知道這只是一句謊言就能帶過的事,卻──
放下羽毛筆,抓亂頭髮,頗為煩惱,靠在椅子旁坐著的Credence抬起頭,面露困惑(他膝上放著沉重的符咒學大全,的舊書)。
微笑,試圖解釋他第二次探訪血親,轉告人魚幻象時發生的事。那時,他什麼話都還沒說,Theseus卻像察覺到什麼般,彎起嘴角。
那真是好可怕的笑容,把所有想說與不想說的話全堵在嘴裡,不知該如何開口。
見神色萬般複雜,Credence偏頭,「發生什麼事情了,?」
搖頭,「沒什麼,」他搔搔鼻尖,「只是,我想,Theseus可能會提早出院。」他實在不認為對方會乖乖住到治療師予許他離開的那天。
Credence眨眨眼,頓時明瞭,「因為Graves的事情?」
點頭,「嗯。」
Credence面露歉意,「對不起,我不該說的。」
無奈地微笑,他把Credence拉到懷中,「我認為你做得很好,」他摟著他,試圖抹去男孩不該有的罪惡感,「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會被蒙在鼓裡。」
那真是好大的一場騙局,居然連Tina也參與下去。
當Tina一臉愧疚說她是受Graves所託時,差點,就差那麼一點就放出燕尾狗,命令牠們揪當事人出來說明。
Queenie好氣又好笑的表示她也被騙過去,Tina的大腦封閉術不知跟誰學的,徹底把破心者隔絕在外。
Jaco倒是很高興,「哎,不管怎樣,人活著就是好事,剩下的事等發生了再說。」
有時真羨慕Jacob的樂觀。
Credenewt頸部留著些許疤痕的肌膚,輕聲說道,「可是……」他吞口唾液,「其實,我當時不是很確定,」他越說越往懷裡縮,「因為,只有我一個人把棺材裡的屍體看成漂流木,我以為是我看錯了……」
「事實證明你沒有看錯,」稱讚,「你做得很好,」他側頭,溫柔地捧起Credence的臉,「別不相信自己。」
Credence垂著頭,耳根發紅,「……」他聲量只比剛出生的貓仔更大點,「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啞然失笑,「我一直都相信你。」
Credence整張臉都紅了,嘴一開一闔的,好不容易才說出話,「希望Theseus沒事……」每次過去探病,治療師的臉色都很凝重,他真的很擔心。
「他會的,」承諾,真心誠意地認為,「他大概很快就會出院了。」至於是不是逃出院的,他不敢做任何保證。
掛鐘響起午夜的報時,輕拍Credence,「走吧,你該去睡了。」
Credence反常地摟緊,以難得的任性語調輕聲拒絕,「不要。」他的聲音實在太輕了,柔和得像是哀求,「我不要。」
眨眨眼,笑了,「我保證我晚點就過去。」
「不要。」Credence整張臉埋到頸項旁,接下來的話語只落在他耳旁,親暱得有如擁吻。
紅了臉頰,他看了看寫到一半的信又看了看房間,手足無措,Credence僵在他懷裡,脖頸越來越紅。
良久,好不容易才說了句,「好。」他吞口唾液,抽出口袋裡的魔杖。
下個瞬間,與Credence現影到房間內,床鋪上。
原本佔據整張床,睡得天翻地覆的玻璃獸被兩人擠下去,發出不悅的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