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簾再度拉起,Theseus蒼白著臉,雙手環胸,靠著床柱,似笑非笑的看著深陷在床鋪裡的Graves,「嗨,真高興你還記得我。」他偏頭,笑容更加燦爛,「享受你的死亡嗎?Percy。」
看見陷阱的設置人的確是Theseus後,Graves放棄掙扎的癱在床上,「什麼時候發現的?」
「Artemis跟我說你死訊的時候,」Theseus坐到床沿,伸手撥齊Graves前額凌亂的髮絲,「很有趣的幻象,Ran做的?」
「讓她練習一下魔法。」Graves用力扯了下束縛,卻發現怎麼也扯不開,他挑眉,「勞煩一下?」
Theseus偏頭,故作思考,「我為何要放開?」他笑容越來越冷,「畢竟,你是那名不惜欺騙所有人也要死亡的巫師。」
Graves嘆息,「Theseus。」
「你的魔杖現在可是在我手上。」Theseus挑眉,一臉『你確定?』,「而我接下來──」他屈指數算,「有九個月的有薪假。我大可讓你先噤聲好幾個月,綁在床上當個活生生的性愛娃娃,等哪天心情好了再慢慢聽你解釋。」
Graves暗自詛咒自己的心軟,「該死的Merlin!」
「不,」Theseus跨坐在Graves身上,「該死的是Grindelwald。」他慢慢撥開Graves襯衫鈕釦,「趁我心情好,你打算從哪裡開始交代,嗯?」
「從假死開始?」Graves垂死掙扎,他不打算說太多,可Theseus停留在胸前的指尖用力一扭,敏感的神經除傳遞痛覺外也傳遞更加不妙的東西。
Graves咬唇,以痛覺抵擋刺激。
Theseus咧嘴而笑,清楚感受到身下逐漸變硬的慾望,「不,我有更屬意的時間。」他放開對Graves的蹂躪,「何不從去年十二月底開始?」
「你想知道什麼?」Graves聲音堪稱自暴自棄。
Theseus斟酌話語,「你跟Moon什麼時候連絡上的?」
Graves嘆息,「你怎麼發現的?」
「大概是他那句『來保住我的小命』,Percy,用問句回答問句很沒禮貌。」
Graves翻個白眼,「粗心大意。」
Theseus笑了,「倒是給我不錯的突破口,」他坐得更沉點,重量全壓在Graves身上,清楚感受對方的炙熱與自身的冰冷,「Martin也是你的聯絡人?Picquery知道?」那該死的混血迷拉可騙過真多人,Theseus下次非得整他整到哭出來。
Graves再度拉扯束縛,他不喜歡Theseus身上的溫度,這讓他有非常不祥的預感,「你是她唯一知道的,沒有時間透露這麼多。」
Theseus壓制Graves的掙扎,「還是說你不想透露這麼多?擔心卸磨殺驢?」
Graves看Theseus一眼,迴避答案。
Theseus面不改色,繼續提問,「Leto也是?她們可是同期競爭最激烈的兩名高材生。」
「交惡的程度也是。」
Theseus扯了扯嘴角,「真偉大的犧牲,Picquery也有名不惜一切的仰慕者。」
Graves諷刺,「她更愛權力。」除去King兄弟後,Leto將成為中南美洲最有勢力的黑巫師,威勢跟政府不相上下。
「難怪。我一直好奇,為何當時被伊法魔尼除名的只有她,而不是所有畢業計畫的參與人,不管北美洲再怎麼封閉,總不可能注重顏面到這種程度,」Theseus發覺Graves臉色越來越難看,「抱歉,講遠了,」他微笑,拉回正題,「所以你們打算藉此封鎖國界,讓Leto盡情享受,又能維護國內安全。」
Graves挑眉,貨真價實的訝異。
Theseus偏頭,「不小心翻了幾份你的機密文件,」他毫無罪惡感的笑著,「這發展完全符合你跟Picquery想要的中立主義。」難怪她會無視Dumbledrindelwald離開牢房的舉證,縱虎歸山。
Graves嘆息,「Picquery不想理會歐洲的混亂,那是他們自己養大的狼,本來就該自行處理。」他看向沒半分血色的Theseus,「Grindelwald贏了又如何?若他腦袋清楚,便會明白他最多只能侵佔歐洲,多貪心一份,北歐諸國與蘇聯會聯手耗死他。」
「跟Fawley的政策很像,我不意外。」Theseus冷笑,「不過你們可是有海洋女神保護,而我們只有一道多佛海峽。」
「希望你的老朋友能有點用。」
「法國?」Theseus翻個白眼,「我沒看過哪一隻公雞不怕火。」他趴在Graves身上,「所以,你們拿Grindelwald當餌,引誘所有信徒出洞,一次清乾淨,永絕後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