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現在真的沒有心思理會玻璃獸,魔杖棄於一旁,礙事的棉被也是。
不久後,衣物隨意拋丟在地,其中一件襯衣剛好蓋住氣憤難平的玻璃獸,讓牠氣得從門縫下鑽出去,找幻影猿尋求安慰。
他們交換黏膩的親吻,分享彼此的體熱,壓抑的氣音與輕柔的低語迴響在房內,淚水與汗水染濕布料,卻沒有悲傷的意味。
指尖緊抓著肌膚,勾劃出一道道紅痕。
氣息灼熱,髮絲黏附在額前,雙眼熠熠生光,帶著笑與專注,以及更多的憐愛之意。
床板打在牆壁上,拍出如同海潮般不規律的雜音,時輕時重,偶爾帶著催促與呻吟。
最後,在越來越快的韻律中,一切剎然就止。
他們擁抱彼此,倒在床鋪上,交換親吻,分享擁抱,指尖好玩的撫摸傷疤與帶著牙印的咬痕,引誘出另一場角色對調的遊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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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在半夢半醒間收到治療師的通知,Theseus在遠從英國來的正氣師陪同下,無視他們的拒絕,要求出院,理由是回家鄉療養有助病情。
Theseus打算療養什麼是不知道,他只知道父親居住的宅邸可不是適合久居之地,但身為美國另一名Sder,他不得不去MACUSA醫療處簽署同意書,好緩解治療師的焦慮。
Credenewt處理相關手續,他不停看向那名推著Theseus輪椅,不發一語的正氣師,不知為何有種似曾相識感。
正氣師對於如此注視,只用一個舉動回擊──他指向頸側,示意Credence注意。
Credence反射性遮住頸旁,立刻想起昨晚跟做了什麼。那不是能在公開場合回想的記憶,很美好,但……暗自詛咒這名絕對有用變身水的正氣師,他拉起衣領,遮掩根本不存在的紅痕。
完全不打算問為何Credence會躲在身後,臉紅如火燒。他簽完最後一張同意書,頗為無奈看向Theseus,「你確定要回去?」
「當然不要。」Theseus咧嘴一笑,「如果有收到老渾蛋寄來的信,燒掉就好。」
無需Theseus提醒,正氣師堂而皇之把輪椅推向MACUSA的接待室,那間色調冰冷的房間,徹底無視沿路上眾巫師的注目禮,那些目光大多停留在交談的Sder兄弟身上,而非他這名陌生人。
他們停在空蕩的接待室,正氣師扶Theseus站起身。
Theseus任由正氣師打理衣物,不停向跟Credence丟出各種叮嚀,最後,他似乎說夠了,才說起正經事,「你離開前記得跟主席見個面,她有些事跟你討論。」
皺眉,打算詢問一直待在隔離病房的血親何時跟主席連絡上的,Theseus沒給他機會,「還有,最近別去中南美洲,」他眨眨眼,給了個堪稱胡言亂語的理由,「蜘蛛正在織網。」
Theseus說話的同時,正氣師熟練的製作港口鑰,不得不承認,對方施行這類魔咒的手法十分神似記憶中的某人。
「好啦,我要走了。」Theseus拍了拍正氣師,抓住對方手中的港口鑰,「你們要多保重。」
heseus微笑,「注意身體。」
「你們才是。」眨眨眼,Theseus跟正氣師一塊消失了。
和Credence互看一眼,彼此眼中都有著了然,也清楚Theseus會沒事的,「要陪我去找主席嗎?」他舉起皮箱,「還是要待在裡頭?」
Credence不假思索,「待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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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Credence選得真好。
結束一連串會議的Picquery主席火氣正旺,對於的來訪雖有收斂脾氣,但還是有如暴怒的地獄三頭犬,「鎖上門,Sder。」
聽令,他剛鎖好門,一份厚達二十來吋的文件經由光可鑑人的桌面,直接滑到他面前,上頭有著主席的簽名,還有十分熟悉的筆跡。
「看完它,沒有異議的話,今年春初會開始執行。」主席淡然,「當作你這次幫忙的感謝。」
遲疑的拿起文件,翻了翻。他盯著羊皮紙上的字跡,每個字分開來辨識他都看得懂,可連在一起就變成他無法相信的天書,更別說最底下還有Graves龍飛鳳舞的簽名與字條──【別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