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無法理解……」
主席挑眉,確認不是故意玩她,而是真的無法了解,「我只說明一次,Sder。」她語調嚴厲,「仔細聽好了。」氣勢完全不像在解釋,而是像要把生吃活剝,「第一點,奇獸保育法案,今年春初開始,伊法魔尼會開始設立相關學系並培育奇獸學者,努力讓生態恢復正常。」
垂下頭,完全無法相信眼前這份禮物,「謝謝妳,主席。」
「第二點,從去年十二月開始直到現在這刻,你在美國的所做所為與獲得之物,都會獲得法律保護,」主席一字一句,彷彿咒罵,卻清晰無比,「也就是說,你跟你皮箱裡的生物,還有那群朋友,不會獲得任何罪刑或是責罰,你們將是清清白白、毫無案底的莫魔或巫師。」她話鋒一轉,「代價是,你不得向任何人,包含政府機關說明或暗示這段期間發生的任何事。」她瞇起眼,「我說的夠明白嗎?」
「好的,我明白了。」點頭,他又翻了下文件,怯聲詢問,「請問我可以拿回去看嗎?」接受到主席吃人的目光,他連忙說道,「我保證明天早上就會還回來。」
主席點頭,她一個揮手,門開了。「你可以走了。」
向主席微微欠身,飛也似的離開辦公室。
門再度關閉,主席坐到辦公椅上,煩躁的咒罵,「該死的Graves。」
一座放在辦公桌上的囊毒豹雕像彎起尾巴,如同回應般,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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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主席的壞脾氣完全無法影響,他現影回Jacob的麵包店,即使沾到滿身的麵粉,也無法減少他的喜悅。
Jacob拍著莫名撲上來的,像安撫孩子般,呵呵笑著,「好了,好了,瞧你興奮的,發生什麼好事了?」他不像紐約市的其他麻瓜,對於那一夜只剩下暴風雨的印象,他記得全部,沒有絲毫遺漏或是扭曲。
Queenie無法解釋為何如此,Jacob聳聳肩,毫不在意地指著窗台的雕像(對,他把它從那間即將拆除的廢屋撿回來)說是天使的庇佑。
「天大的好事!」咧嘴笑著,隨即發現越矩,耳根子全紅了,更迅速放開Jacob,「我、Merlin的鬍子啊!」他抓亂頭髮,輕咳幾聲,「主席同意改善環境,」他輕拍皮箱,「這些孩子也許過幾年能有個家了。」
Jacob瞪大眼,「真的?」他笑了,「夥計,這真是個好消息!」他拍著肩膀,「我們得好好慶祝一下!」
櫃台傳來催促的輕咳,Jacob做個鬼臉,示意得先離開,但離去前還是偷偷向豎起大姆指。
看著Jacob離去的背影,搔搔鼻尖,提著皮箱上樓了。他進去皮箱時,Credence正幫忙剛孵化不久的兩腳蛇洗砂浴。
看著Credence使用無杖魔法逗著兩腳蛇玩,不知從時何來的充實感讓滿足的嘆息,他放下文件,輕聲走向男孩,單手環抱他。
「我回來了。」
Credence偏頭,露出淡淡的微笑。
落在耳旁,幾乎難以聽聞的細膩嗓音是最喜歡的天籟。
「歡迎回來,」Credence一頓,「你還好嗎?」
微笑,「我很好,」他輕聲回應,「主──不,Graves先生留給我們一份禮物,我想和你一塊分享它。」
聽到Graves之名,Credence面容有些扭曲,但還是點頭,跟回去木屋。
那晚,他們聚集在Jacob的廚房,與Tina、Queenie討論這份即將出世的法案,他們刪減極小的一部分,補充更多,以至於各色便條紙幾乎貼滿整份文件,讓隔天一早不得不先到MACUSA向主席致歉,表示會重謄一份。
主席對此反應很暴躁,她設立最後時限,表示在那之前隨心意處理那份文件,直接轟他出門,兩人見面時間連五分鐘都不到。
搔搔鼻尖,選擇無視主席的脾氣。後來,好幾天後,他才在預言家日報中得知,Grindelwald神奇地在各國正氣師的看守下消失,下落不明。
不過在當時,真的無心注意報章雜誌,他忙碌於照顧奇獸和謄改文件。若不是Credence幫忙,他根本無法重寫一份寄給不知位在何方的Theseus,更別說顧慮到其他事。
有如嫌不夠忙般,貓頭鷹帶來出版社修改好的書稿以及Dumbledore撰寫的書序,還有他真該在一開始就燒掉的信──他父親,親生父親語帶威脅的恐嚇他們兄弟倆再不成為合乎家族期望的巫師,就會撤銷遺產繼承權。
Credence聽見咆嘯信裡的冷漠時,面露慌張,倒一臉平靜請火龍燒掉信,繼續幹活。
那天稍晚,Credence怯生生地詢問什麼是合乎家族期望的巫師?
皺眉,醒覺到那封信帶來的影響後,連忙安撫男孩說那不過是老人的威脅之詞。事實上,Sder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