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了第二名,二啊。”石川得意得还摆出胜利的手势。
“要不是某人,我们早拿第一了。”不用猜说话的肯定是蒙娜,贼喊捉贼还喊得跟百灵鸟一样动听。
“哼,等会我让你嚣张不起来。”楚菲笑得特别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废话少说,我们动筷子,大家甩开膀子爽快吃。”肖齐发话,大伙开吃。
石川吃鱼的时候被鱼刺卡到咳嗽不止。楚菲拍着他的背摇头说:“可怜可怜。”我知道她在可怜桌上那两瓶小醋全被石川喝下去了,据说醋能软化刺。蒙娜喝了两口酒,脸上已飘浮着红晕,越发显得美丽动人:“来来来,这豆腐好好吃啊。”说着给肖齐夹了一块。这……这这不是明摆勾引人家去吃她豆腐吗?石川看到这情形咳得更厉害了,不得不让楚菲叫服务员再拿两瓶醋来。
人有时候就像这卡在喉咙里的刺,咳不出来咽不下去,又痛又痒,进退维谷,两难抉择。
楚菲突然站起来说去打个电话,我低着头吃我最喜欢的脆皮肠。短短的一截脆皮肠放到热锅里涮两下,就开出了美丽的花,可是这要以在头上划几刀为代价的。火锅很可口,尹超不来可惜了。
楚菲打完电话回来,热情地给一桌人倒酒,说是她一学姐被某某大公司录用 ,替她高兴。给蒙娜倒的时候瓶口碰到蒙娜面前的油碟,油碟打翻落在裙子上,蒙娜蹭地站起来,指着楚菲破口而出:“你故意的!”楚菲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对不起啊,都怪我不小心,我帮你擦擦。”说着扯过餐巾纸要给她擦。“不要碰我。”蒙娜吼起来和他平时嗲声嗲气判若两人。
楚菲收回手,转头对石川说:“石头,你不是买了件衣服要送人家吗,此时不送,更待何时?”
石川“哦”的一声反应过来,把挂在凳子后面的袋子递给蒙娜。这袋子里的衣服是前几天去春熙路楚菲怂恿石川买的。那天我和楚菲到春熙路逛街,看到石川对着橱窗里一件黑色长毛衫发呆,楚菲凑过去:“我觉得,蒙娜和这模特一样的身材,穿起一定很好看。”石川特别兴奋:“我也这么觉得。”“那就买呗,反正你也知道她不是你兄弟的女朋友,你不雄起,美人早晚会投入别人的怀抱。”石川立马叫老板把那件衣服剥下来,对着全裸的模特,眼睛眯成一条线,阴阴地笑起来。
蒙娜接过袋子瞪了楚菲一眼,踩着高跟鞋走出包厢。楚菲见蒙娜一走,开始大口大口吃起来,那样子像是怕有人跟她抢似的。“大家别愣着啊,快吃快吃。”
我假装把筷子弄掉,俯下身去捡,扯了扯楚菲的衣服让她也低下来。楚菲真会演戏,说了句“我帮你捡”然后我俩就钻到桌幔里。我做贼似的压低声音:“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楚菲故作神秘:“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我们回到桌子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吃火锅。
我感觉背后有一团热火在燃烧我的背,我刚想转头,就听到石川“唷”一声,手里接到背后蒙娜砸过来的袋子。蒙娜还是一身火红,眼里两团火焰烧得正旺,全身湿透,头发搭拉在肩上,乍一看以为是个女鬼。
“怎么了?”肖齐、石川、秦函三个异口同声。
蒙娜鼻子喘着粗气,抿着嘴吧,又愤怒又委屈,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拎起包,甩下了一桌子人。
“蒙娜,你去哪?”肖齐站起来要去追蒙娜,楚菲按住他:“你可是领头羊,你走了谁来主持大局?还有你,还有你,谁走了我跟谁急啊。”
石川蹭地站起来,追了出去。
我看到楚菲眼里有一丝的哀伤,从来没有过的哀伤,像是有谁一下子把她的心给敲碎,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楚菲回过神,说:“别理他,我们喝我们的吃我们的,是他没有口福,不吃浪费。”她说得镇定,可我感觉得到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在抖。楚菲朝门口喊:“服务员再拿一扎啤酒。”
难道,这就是楚菲要看的好戏麽?
楚菲喝得酩酊大醉,一直骂“死石头,破石头,烂石头……”
上了出租车,突然发现自己的包包还落在包厢里。我让肖齐先送楚菲和秦函回去,他俩都喝高了。肖齐说要不然让他去拿包,我说这一带我听挺熟,心想要我伺候两个大醉人回去非得要我的命,在司机的催促下,肖齐送他们回去。
其实我是想一根人静一静,我有好多事想不明白。想不通为什么蒙娜对我和楚菲总是充满敌意;为什么楚菲奸计得逞确实满眼哀伤;为什么人前人后蒙娜和肖齐是亲密无间的情侣而事实上却不是,他们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 ……
小杨姐姐说得很对,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介入别人的世界,即使自己不愿意这么做,也在有意无意中伤害了不想伤害的人。女人之间的关系,要么朋友,要么敌人,再要么“拉拉”。
第二十章 猛男猛男
回到火锅店,在柜台领了包,返回。火锅店的味道好是好,只是位置有点偏,老板似乎秉承的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经营理念。
在巷子拐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