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做一个项目下来,顶的上寻常双职工家庭小十年的工资积蓄了,这就是知识的分量。
叶泠等万物生集团的财务处给所有员工都发了年终奖之后,看着员工们领了红包与米面油离开,她也关上了自己的办公室,带走了那份图纸。
对于跟着做了项目的那些学生来说,这笔钱简直就是额外之喜,他们本来就有国-家给的生活补贴,平时开销抠省着点,国-家给的生活补贴都用不完,跟着老教授做项目还能每月领到将近二十块钱的劳务费,已然攒下了一笔钱,过年前还给包了个大红包……自己分明就是来读书的,赚的钱却快能和在厂子里上班的工人比了,而且教授还说他还有个想法,过年期间打算写个项目申请书出来,一过完年就把项目申请书给递上去,来年接着搞科研赚大钱……
叶泠给自个儿设置了个五年时间线,等五年后,北疆省的棉花种植培育水平差不多就到顶了,到时候棉纺织技术也会走向成熟,国人穿在身上的衣裳面料会迎来改头换面般的变化,而那时候,与棉纺织技术同路而行的化纤原料技术也会趋于成熟,纺织行业将迎来大改革。
老教授拿着叶泠给批的条子, 从万物生集团的财务处领到钱就骑着自行车回水木大学去了,按照研究工作量把钱给其它教授和那些学生分了,给学生批了个假条, 回头就跑去菜市场买了五斤肉,想着把这个年给好好过一下。
“骏子,咱能娶到泠子,是咱的福气。要不是伟人说要让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帮助农民搞建设,泠子是首都的闺女,人家绝对不可能到咱这穷乡僻壤来,人家是天上的云彩,咱就是地里头的黑泥巴,几辈子都不应该有交集的。”
她这回打算让夏骏和夏刚带着俩孩子坐飞机回乌江省,她自个儿开车回,因为回去的路上她还得顺路去拜访一下沈城的重工一厂,见面时间已经约好了,她打算把这种纺织设备委托给重工一厂来做。
叶泠见夏骏把‘担心’这俩字写在脸上,人都快要笑疯了,“你有啥好怕的?从首都去乌江省有京乌国道,开车也快得很,我早晨开车出发,下午就能到沈城,在那边谈两三天的事儿,然后开车直接去回龙坳,你们也就比我早回几天。把家里打扫出来,帮家里收拾好东西,咱一过正月初五就走。”
“你不心疼俩孩子我还心疼呢!这么冷的天儿,车里就算开上热风也冷,两个孩子能吃得消?刚子没一个人坐过飞机,不熟悉路线,你带着刚子和两个孩子,我开车回去。别磨磨唧唧的,我十年前都敢一个人往北大荒去,现在还能害怕了?”
而万物生集团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投资?人家愿意资助他们进行这方面的研究,说明人家就有把握利用这项技术赚到十倍百倍的钱。
夏骏犯了轴,“还是一起走吧,把车的油箱加满。”
这些跟着老教授做项目的学生原本打算过年回家好好歇一歇,给大脑也放个假,如今却是觉得多学点知识就能在来年的项目中多出点力,多拿点钱,回家时又往背包里塞了基本深奥的书,打算借着过年的时间好好啃一啃。
叶泠在心里把事情安排了个明明白白,可她没想到夏骏不乐意让她一个人开车回沈城,说是要开车就都开车。
棉花的收集工作是从农历八月就开始了的,投入了小几百万块从全国各地的棉花厂收购棉花,只等那些设备生产出来,其余的配套设备跟上了,万物生集团的棉纺织业务就可以开始了。
见叶泠态度坚决,夏骏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他脑海中突然冒出当初他给叶泠取到那放有录取通知书的邮包时,李桂仙同他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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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产棉织品,然后逐步引入化纤原料和麻制材料,也好给农业大学那边的棉花选种培育课题组留一段喘-息的时间。
要是万物生集团能够完成资王堂集团在国外市场的转型,这些棉纺织品完全可以出口到国外去,上到国际舞台上同那些大牌争一争高下。
那位教授拿着叶泠给批的条子,脸上堆满了笑容, “这么一大笔钱,能给那些跟着我们这几个老东西做事儿的年轻崽子们发点过年的津贴了,也好让那些崽子们知道,做科研赚钱并不是那么难,只要沉下心来做, 做科研同样可以过上优渥的生活!”
“真是知识改变命运啊……”能考进水木大学的学生,哪个是傻的?他们跟着老教授给万物生集团做项目,老教授拿得绝对要比他们多得多,他们都觉得自个儿拿到了不少钱,稍微想一下,老教授们该拿到了多少?
“泠子要是想抛下你和俩孩子走,咱别做那些寻死觅活的丢人事儿,该放手就放,人家是天上的凤凰鸟,不能一直落在咱这鸡窝窝顶上,走也是应该的。可泠子要是不抛下你和
“妈当初以为泠子来了就不走了,这才想方设法地撮合了你们俩。要是早知道还会有恢复高考这么一说,早知道泠子还是要回到首都去,妈宁可不撮合你们俩,不让你们俩的婚姻里过这么大的一个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