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几乎是一进家门眉头就皱起来了,他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深呼吸了好几遍才忍住了抽人的冲动。
家里一片狼藉,座椅东倒西歪,还打破了几个碗盘,好像被人打劫了一样。始作俑者正坐在地上费力地咬着自己衣服的衣领想要把它扯下来,未果,还越弄越生气了。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他马上就忘记了手头上的事,眼巴巴地看着回来的江卿,若是他有尾巴恐怕摇的比风扇还快。
看着这家伙可怜兮兮无辜极了的眼睛,江卿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他不懂的,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于是搞破坏的家伙就被赶去墙角面壁思过了。
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和各种人交际累的要死的江卿认命地收拾家里。终于把东西都弄回原位,把地也扫干净。他搬了张板凳坐在了大搞破坏的南岫面前,看着蹲在地上在掰手指玩的南岫,他语重心长地说:“你要乖乖听话,家里快没钱了,我再不出去好好工作的话就要养不起你了。”
南岫用一双狗狗眼看着他,边叫着“卿卿”边拿头蹭他的腿。
“家里要揭不开锅了。”江卿硬着心肠说。
南岫抱住了他,把头埋进他的腰腹使劲乱蹭。
看着这个人高马大心智行为却和孩童差不多的男人,江卿深深叹了口气。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这个男人是他捡回来的。
今年年初,江卿辞去了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拿着二十来万存款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本来计划得好好的,先游览一下国内的名山大川,再去国外穷游,日本富士山下的樱花,巴黎圣母院塔尖的云朵,巴菲尔铁塔下的行人......他都想去看看。结果a市都还没走出去,他的旅行计划就胎死腹中了,就连存款也赔了大半......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想到这,江卿复杂地看了一眼南岫。
已经在江卿大腿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下了的家伙仿佛感受到了目光,仰起头懵懵懂懂地看着江卿,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
江卿又叹了一口气。
他是在a市一个封闭的海域捡到这家伙的。江卿是一个摄影及绘画的爱好者,a市的海景可谓是一绝,他老早就想好好地取一下景了。他原本打算旅行的第一站就从这开始的,结果拿着摄像机太过入迷了,胆大地翻过了警戒线,就看到不远的浅滩上飘着个人,吓得他马上打了120。送到医院后,才发现这人是之前买过他一幅画,长得很帅的金主,名字叫南岫。
男人的身上除了两块破布似的衣服,什么都没有,身份查不到,江卿又要忙一堆手续,贴一大堆医药费。这家伙醒了的时候不仅傻了还大发脾气,一定要跑出去,摔坏了不少东西。还是江卿急急忙忙地赶来了,叫了声他的名字,他才安静了下来。但是那之后就特别黏江卿,几乎是天天挂在江卿身上。等到身体好了点的时候,出院了又没有去处,江卿就把他带回了自己家养了起来。
男人现在的智力只有大约四五岁小孩的样子,什么都干不了,还天天在家里捣乱。江卿虽然觉得这样养宠物一样地养一个大活人不太好,但自小是孤儿的他真的太享受有人陪伴他的感觉了。他舍不得放南岫走。
他捡到的就是他的了。江卿在心里默默地想。
晚上到了睡觉的时间。
江卿洗漱完边拿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边走进卧室,刚一进门就看到刚刚被他洗干净塞到隔壁房间被窝里的南岫,在他的床上滚来滚去。江卿都无语了。
他走过去拎起人,想要把南岫弄回自己房间,结果南岫像一块狗皮膏药一般死死扒着他。
“卿卿,睡觉......一起......”南岫讨好地摇了摇江卿的手臂。
眼看着天色已晚,人一时半会是赶不出去了,江卿只好妥协,让南岫上了床。
结果躺下了人还不安分,一直蹭来蹭去,蹭得江卿火气都起来了,哦,是下半身的火气。
江卿本来就喜欢男的,又没什么性生活,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帅哥在身旁不知轻重地碰触,要是没有反应,那么他得是阳痿。
“你,你,你......别动了!”江卿满脸通红地吼了一句。
南岫几乎一下子就委屈了,眼泪挂在狗狗眼里要掉不掉地。
江卿看他这样子哪里发得了什么火啊,对于这个打不得、骂不得、操不得的祖宗,江卿是一点儿脾气也没有。
所以说人是不能纵容的,江卿一软下来,南岫就更“变本加厉”。碰到了江卿硬起来的下体,南岫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一把抓住了江卿的阴茎。南岫的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地,时不时还捏一下揉一把,江卿被刺激得眼睛都红了,喘着粗气,将硬得要炸了的阳具往南岫手心里蹭。
这时候什么他什么都不懂,不能乘人之危的念头早被团巴团巴丢垃圾桶里了,江卿现在只想射出来。
他一下下地操着南岫的手,却总是差一点到